锦鲤人鱼被偏执狂掳走了(31)
更是听小梅时常挂在嘴中的称赞,“谢先生如今可厉害了,就是太忙了,有时候都顾不上吃饭,胃都快出问题了……”
看来分别的七年之中,他已脱胎换骨。从当初那个默默无闻的穷学生,变成了如今人类世界中颇有地位的商界大佬。小人鱼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似乎后知后觉了自己咸鱼五年的时光荒废。
但这么细细一看,他的确比曾经陌生许多。
谢无淮本就生得十分俊美高大,昔日少年还未完全长成,如今已变得气势逼人。往日的温柔纵容更是被完全掩藏起来,只是偶尔昙花一现,大多时候他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如同一座被尘封的冰山。
谢无淮垂下的长睫颤了颤。
终究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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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水马龙,华灯初上。
晚宴举办在香园之中。来往皆是上流阶层,处处可见衣香鬓影,酒杯碰撞声与交谈笑声错杂,大厅内有人在演奏优美的钢琴曲。
小人鱼又露出了那种处处新鲜而好奇的目光:“阿淮,那个是什么,可以喝的吗?”
她自然而然地挽着他的手,自那天晚上过后,她下意识流露出的亲昵总会让他微微动容。谢无淮脚步停了一瞬,抬眼看去,是座精美的香槟塔。
“是香槟,可以喝。”
小人鱼乖巧猛点头。
谢无淮又睨了她一眼:“但就一点,不许多喝。”
明玉姬全当他的话耳旁风,接过侍者递来的郁金香型酒杯,美滋滋地品了一口——
呀,有点甜,味道不错。
谢无淮有事在身,让她先去旁边的座席上休息等他,一会就回来。言罢不忘冷脸口头威胁一番不许乱跑,小人鱼头又点得像小鸡啄米。
等他走后,却又马上悄咪咪去摸了一杯来喝。
呵,人类,还想管她。
……
谢无淮向对面的男人颔首示意。
“大哥。”
男人留着利落的平头,外貌亦十分英俊出众,但右眼上有一道疤痕,平添一分匪气。右臂正揽着一个身穿旗袍的女人,女人半垂睫羽,意态娴美。
“来了,无淮。”
孟岑笑笑,略带打趣道:“刚刚那就是弟妹?”
谢无淮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啧啧,难得一见。”旁边沙发上穿着酒红色西装的方同尘摇了摇头,“我还以为谢某人——是要断情绝欲、孤家寡人一辈子呢,毕竟认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女人缓和过颜色。”
“不必取笑我,我想,温家大小姐到现在还没接受你的表白吧?”
谢无淮亦落座,冷冷出口,就是一击即中。
“喂喂,不必这么戳我肺管子吧——”方大律师开始跳脚了,“好啊,你们一个个如今都是怀中有温香软玉陪着的了,就来打击我了是吧?就是这么做兄弟的?”
“你早知他是从来不吃亏的性子,又何必去招惹他。”孟岑觉得好笑。
三人相识已有七年之久,彼时谢无淮初来浮山市,因缘巧合救了孟岑一命,被奉为座上之宾,两人渐渐熟悉。此后又回到了谢家,认识了方同尘。几人虽性情迥异,却奇迹一般成为了挚友。
其中孟岑最为事故圆滑,谢无淮最是冷淡寡情 ,而偏偏嘴贱兮兮的方同尘混在其中,像个异类。
可想而知,每次吃瘪的都是方同尘,是妥妥的气氛组。
就在这时,坐在孟岑怀中的美人懒懒睁开了眼睛,从他膝上起了身,开口道:
“你们先聊,我出去逛逛。”
“好,不要走太远了,听话。”孟岑目光温柔,口吻显然放软许多。
“嗯。”
冷枝神情淡极,只落下轻飘飘一个字,随即缓缓旋身而离。
等她出去之后,小方又开始嘴痒痒:
“……都多久了,嫂子还是对大哥你这么冷冰冰的,大哥你不会哄女人啊?”
孟岑吸了口烟,神情寡淡。
“哄不好。”
她本就是他强抢来的,心不在这儿,又该怎么哄。
“今天傅宜那小子今天没来?”方同尘见他面色淡下,心骂自己又没忍住这张嘴,忙转了话题。
傅宜比三人年纪要小,是世家之间相识的弟弟。
“他平日里不像你这般爱娱乐消遣,你少勾他学你整日花花太岁。”孟岑喝了一口酒,舒缓下面色。
“老大你这话说的,我也不是一无是处啊。”方同尘憨憨地挠挠头。
“他最近忙个考试。”最后还是谢无淮说道。
“是了,还是书呆子和书呆子最有话题。谁不知道,当初浮山大学的年级第一——老谢的学神之名响得很呐。”方同尘笑嘻嘻地勾上谢无淮的肩膀,却被谢无淮略带嫌弃地撇开。
几人又谈了些生意场上的事情,略去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