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掌心娇(140)
小福子闭嘴,墨闻摇头,二人一起退了出去。与此同时,颜馨月的院子四周多了许多人,都守在暗处保护着院里的人。
一刻钟过去了,宁王扯了扯嘴角,宛若掉入冰窖一般寒冷的身体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蜷缩。不过,他没动。
片刻之后,全身又如着火一般热的惊人,甚至感觉皮肤都要被热熟了。宁王坐在椅子上,低头往棋盘上放入一颗棋子。刚开始他还神态自若,不过一会,手指尖发颤,棋子掉落。
他额头冒着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在衣襟上,那里已经湿了一片。双手紧紧握拳,手背上的青色清晰可见。
原来这就是凌迟的痛吗?
像是有万千蚂蚁同时在啃噬人的内脏,同时又有大锤在狠敲肋骨。脑子嗡嗡作响,太阳穴疼的一跳一跳。他额头的汗越来越多,身上也开始冒汗,浑身湿透宛若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往桌上看了一眼,方才点的香才燃烧了不到一指长。墨闻走之前说过,此香烧尽便可取血。
汗水模糊了他的眼睛,他也懒得去擦,闭上眼睛在脑中描绘小姑娘的笑脸,仿佛这样便可忽略掉身体的疼痛。又是一刻钟过去,宁王面色发白的坐在椅子上,虚弱的样子似是要支撑不住。
此刻就连骨头缝隙处都是疼的,像是有无数铁器没入其中,狠狠的在血肉里搅拌,不搅成碎末誓不罢休。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全身都是汗水,脸上早就没了血色。可他坐的是那样直,脊背挺的像是一棵竹子,永不弯腰。
“阿凝,”他低喃。
痛吗?痛的。
可是阿凝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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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闻虽说回了自己房间,可根本睡不着。掐算一下时间,才刚过半。想了想他又重新穿好衣物,推门出去了。来到宁王屋外,只见外头守着几个护卫,小福子在焦急的来回踱步。
“墨神医,您来了,殿下屋里一直没声音,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小福子此刻没了主心骨,慌乱不堪。
墨闻皱眉,按理说疼痛之时呻.吟出声或者怒砸东西以此来转移注意力,这些都是常见的,可没动静可是不曾见过。他上前几步,将耳朵紧紧贴在门上,果然寂静无声。
小福子急道:“会不会是殿下疼的晕过去了?”
墨闻摇头,否认了他的说法。“这种疼便是晕死过去,也会再次被疼醒。就好比说,将你放在火上炙烤,你能睡着吗?”
小福子口干,这,不能。听完墨闻的比喻他更急了,“还有多久啊?”
墨闻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开口道:“等着吧。”
月上梢头,清冷的月光并不会因为人间事而变的温暖,一如既往的在地上洒下一层银白。
墨闻被小福子晃的头晕,烦躁道:“你坐着歇会行不行?”
小福子站都站不住,哪能坐下啊。算算时辰,应该快了吧。
刚想完,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口处一抹高大的身影发出声音,气若游丝道:“墨闻进来。”
墨闻拿起工具就往里走,小福子也想进去,被墨闻关门挡在门外。
桌子上只点了一盏灯,入内之后昏黄一片。座椅上一个人影坐的笔直,正在伸手扒开衣襟。他声音低哑的不像话,粗粝的像是被砂石磨过,“取血。”
疼痛让他没了力气,便是这两个字也是费劲力气才挤出来。
墨闻感叹于宁王意志力强大,竟然能坚持到最后。也不多说,墨闻将工具展开,俱是闪着冷光的刀,各种各样大小不同的刀。
墨闻上前取了小刀用火烤了一遍,擦拭干净后开始取心头血。
小刀是特质的,很是锋利,轻轻一划便将心口处划出深深的一道痕迹,红色的血液登时奔涌而出。墨闻再次看宁王,他低垂眸子,看不清眼里的神色。
墨闻又取了一个更加精巧只有小指大的刀,轻轻的顺着方才划出的伤口往里探,再用力一怼。
宁王闷哼一声,血液早就染红了他的衣裳,早已看不出本身的颜色,只能看出大片大片的红,宛若盛开的牡丹。
墨闻暗道,宁王对杨大小姐真是情比金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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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暑第二日一早便发生了一件大事,太后娘娘中毒昏迷,安国公府嫡女和安在公主皆中了此毒。最后找到了行凶之人,用刑之后招供乃是突厥的探子。
此行主要是为了毒安在公主,挑拨两国的关系,只是没想到有毒的糕点太后娘娘和安国公府杨小姐也食用了,这才也中了毒。
正德帝皱眉,安国公开口道:“臣深觉此事另有隐情,还望陛下彻查。”
安国公板着脸,那突厥探子说的未必是实话,不然他直接下毒给正德帝多好,简单了当,何苦费劲心思给女眷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