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每天为枕边人写篇悼词(33)
到时候,无论李立长得多么好看,萧掠只会怀着对对手的尊敬,砍下李立的头颅。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肌肤相贴赤裸相对,死敌的身上布满了他留下的痕迹,可他居然为此感到无比的兴奋。
他甚至下意识地讨好李立,期待李立能够有所回应,即便明知站在李立的立场上,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或许萧掠真正不敢面对的,是他和初心背道而驰的行径吧。
“不行,蒙着眼身体会更敏感。”李立听到身上那人有如恶魔般低语,“这样操起来才爽。”
要不是因为药物的控制让李立无法大声说话,不然他一定会抛下所有的涵养,用市井泼妇最恶毒的语言诅咒这个人。
蛰伏的野狼醒来,又开始胡作非为。
李立四肢上缠绕的锁链因为震动哗哗作响,每每发出的一声响,都在提醒着李立,他如今是供他人取乐之物。
破碎的尊严滋养出的仇恨之花深入骨髓,一张一张害他至此的脸印在脑海中,包括身上这个不知姓名的人。
等着吧,若我李立不死,他日必夺其爱人、毁其声名、流放其身至苦寒之地、剖其心挖其肝,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
汹涌的海水翻起最高的一个浪花,待它渐渐扑息后,海面上缓缓地卷着一道道小浪头,慢慢的、慢慢的归于平静。
李立本来就受到药物的影响,现在已连一根手指也无法动弹。
房间尽头传来“叩叩”的敲击声,李立身上陡然一松,听到那人披上衣料下床的声音。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从外面钻进的冷风让李立清醒不少。
李立听见有人提着装满的水桶,往房间浴桶中倾倒的声音。
脚步声来自两个人,进来时由于提有重物无法辨认,但是倾倒结束后返回时,李立通过这二人的走路习惯,发现似乎就是一开始喂他喝药的那两个老妪。
浴桶倒至半满的程度,两名老妪往李立这边靠近。
李立察觉到后,浑身绷紧。
此时有一道阴影挡在李立床前,那人用戎狄部族语言说了什么,其中一名老妪用苍老的声音,犹犹豫豫地回应。
随后那人的语气便多了一分不怒自威的意味,接下来李立感知到自己手脚上的锁链被那两名老妪打开了。
难道这些锁链并不是这个男人主动给他戴上的吗?李立脑海中飞速闪过这个念头,然而这并不能改变在李立心目中这个男人和两名老妪是一丘之貉的印象。
等她们走出房门,那人便抱起瘫软在胡床上、一片狼藉的李立,将他放进浴桶中,自己也脱了衣服坐进来。
那人让李立的后背靠在他的前胸上,自己则抵靠在浴桶的边沿,手臂紧紧地箍住了李立的腰。
“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她们那么怕你没了束缚会谋杀我。”他嗤笑着调侃了一句,随后手指探进水底深处。
李立下意识地想要推开那人的手,但是此刻他那点力气与其说是阻拦,不如说是抚摸,一点用处也没有。
“不……不要……”李立以为那人要在水里再来一次。
“帮你清理出来而已。”那人深吸一口气,“不过你要是乱动,那就不好说了。”
这人还能再无耻些吗?他根本没有在动。
突然,李立像是想到了什么,耳垂顿时如火烧云一般,几欲滴血。
直到水温都有些凉了,那人才把李立从水里捞起,给他擦干净身上的水珠。
“你这人还是睡着了让人省心得多。”那人粗鲁地捏了捏李立的下巴,“别人是一回生二回熟,我反而比上次还要手忙脚乱。”
被他这么说,李立又差点气得吐血。
上回竟然也被他这样……过一次了吗,李立想直接将这厮的脖子咬断。
“滚。”李立艰难地说出这个字,终究气势不足。
那人笑了起来,“难道你想让外面的老婆婆这样摆弄你?还是你想被侍卫拖进冰水里浸泡?他们只会讨好我这位贵客,哪里会在意你的死活。”
李立很想反问:难道你就在乎吗?
那人不再说话,给李立穿上干净的衣物,整理好之后,让两名老妪从外面进来。
两名老妪手法娴熟地将李立重新用链条锁住,搀扶着他带出房间稍远后,再转交给侍卫。
侍卫只当李立是一只麻袋,将他拖着扔进马厩,转身离去。
之后的日子里,李立时常会被拖过去,被那个人当做禁脔玩弄。
大多时候他们之间并不会交谈,只是偶尔李立受不住将手臂咬出血,那人会停下来舔舐他的伤口,“不想喊也别咬自己,可以咬我,反正你恨我。”
李立可以忍受一切折磨,却不能忍受那人对他的温言软语,那人回回事后为他耐心细致地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