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泽靠在沙发上百无聊赖，旁边小圆桌摆了几样漂亮的小瓶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他就拿着把玩起来。

这人平时在陆正海那演戏演得够累了，回来了就整个一放飞自我。

“诶，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放下。”

冰凉的视线扫过来，比手里这个小玻璃瓶的质感还要冷，莫泽撇撇嘴，还是照做了。

“干什么，这么宝贝，碰都不能碰？”

封越手里的钢笔顿住，抬眸，轻轻挑了下眉，“不能，这是我夫人送我的香水。”

“草？”

莫泽一个激灵坐直起来。

“夫人？谁啊？你跟云大小姐”

封越唇角微扬，“聪明。”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不知道！”

封越头也不抬，“昨天，求婚成功了。”

“！”

莫泽已经惊到说不出话了，“你俩搁这坐火箭呢？不谈个一年半载再定？”

“没必要，我认定她了。”

封越脱口而出，已经是早已萌生的想法，无论谁说什么都没用。

莫泽听愣了会，也没什么好阻止的，他只是担心，封越是一时冲动，毕竟那姑娘以前可没少欺负人。

“你不恨她了吗？我知道她后来变好了，可不是说那是人格分裂导致的吗？”

莫泽掰着指头数，“得有四个人格了吧？你就不怕她哪天变回以前那个样子？”

电脑传来提示音，正好这时安保部把维修好的左视角监控发了过来。

封越点开视频反复看了好几遍，最终暂停在一个画面上，眼前一亮，在某个部位放大了许多，甚至最后还截了张图，脸上的笑意不甚明显。

“不会了，她根本没有人格分裂，小黑不存在，存在的，始终只有一个人。”

莫泽有些听不懂了，迟疑了会才说，“你意思是，误诊了？那不应该啊，她以前那鬼样子是装出来的？”

被封越笃定的口吻弄得自我怀疑，他又退了一步，“你说她那些不同性格是误诊我信了，但那个Ella人格难道还不算分裂吗？哪有正常人会出现这种症状的。”

封越勾勾指头，让他过来。

电脑屏幕上是一张修复后的监控全图，旁边还有一张放大的局部图。

莫泽盯了几秒，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有什么问题吗？这图刚才不是看过嘛，只不过一个右视角一个左视角。”

女生还是那个女生，左边虽然没人挡，但头发依然挡了脸，还不是什么都看不到。

至于那张局部放大图，不就是垂在身侧的手指上缠了个创可贴吗？

这有什么可稀奇的。

如果让他第一眼看，肯定不会特别注意，就是因为封越对这姑娘太过上心，再加上正好看不清脸，就莫名多了点神秘感，搞得他也特别想看脸。

“你觉得她是谁？”封越不答反问，莫泽却一脸木然，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

“Ella啊，你忘了，这就是她来谈合同的那天，别告诉我你是不知道的情况下才去查的监控。”

“不对。”封越摇头，听得莫泽眉毛一皱。

他搞错了？

封越：“准确来说，她是我媳妇。”

“？”

莫泽脸上变幻莫测，表情一阵扭曲，“你疯了吧？你怎么这样，前脚还说跟云大小姐求婚了，后脚就喊别的女人媳妇。”

“封越，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啊我懂了，你根本就不爱她！你是为了报复她才跟人好的是吗？就是电视里演的那种，骗人感情，得到之后再甩掉。”

封越就说了一句话，就被他脑补出这么多东西。

看他还有继续苦口婆心的架势，他抬手示意暂停，把笔指向屏幕上的创可贴。

“看到了吗？这个是我亲手给她贴的，她切菜弄伤了手，就是这个位置。”

“你不是不相信她没有人格分裂吗？这就是证据，因为两个身份都是她。”

莫泽抽抽嘴角，大概懂他什么意思了。

“我看你也是病了，就这么个巧合能说明她是云苏？世界上那么多左手食指受伤的人，你可别臆想了。”

看封越表情，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想法的意思。

不管是之前被江医生说还是现在被莫泽说，他似乎没有动摇过这种猜想，只是之前一直担心云苏的病情，她不想说，他也不想逼，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

现在知道她的具体情况后，心血来潮就随便查查看，结果没想到这一查还真中了。

那个创可贴当时收尾的时候缠歪了点，就在靠边那个位置，花样是浅蓝色，他记得很清楚。

更何况，那只手他触碰过那么多次，光是看，他都能认出来。

当时在那种二选一的情况下，但凡有点思考量都会优先选择陆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