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燃就感觉胸口压着一口老血，上不去，也不能出来。

深呼吸，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过后，他突然觉得自己这大半年的关心，是真的让对方把自己当做了……兄弟！

这人就不是个女的！

这么想着，看着狸玖的目光复杂，狸玖对上他的目光，却不解的眨眨眼，“时间不早了，你还不趁着有时间赶紧去找清莲加深一下感情？不然，你走后，说不定清莲就被别人拐跑了。”

“我和清莲不是你想的那样。”

狸玖沉默了下，然后点着头，呼出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夜燃一怔，内心有点喜悦，觉得狸玖也不是全然对自己不在意的。嘴角刚勾起弧度，狸玖的下一句话就传过来了。

“毕竟，你太虚了，说真话，当姐妹还行。但是，嫁给你，我很替我妹妹的幸福担心啊。”

夜燃嘴角勾起的弧度就这么僵住了，回想了狸玖的话，就一个念头，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目光同狸玖四目相对，对方理直气壮，毫无羞涩的眼睛，让他觉得，一定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

当然，都说出「虚」，「姐妹」，这种字眼了，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那还真是谢谢你的关心，但是，完全不需要！”

“嗯嗯，我知道，不过兄弟啊，以后你成亲娶妻，可一定不能骗人家姑娘。身体情况一定要事先说明，不行就是不行，别因为自己的自私害了人家。”

“你才不行！”

“啊，你这是生气了？”狸玖看着夜燃生气的脸蛋，试探性的道：“恼羞成怒？”

“你……”

狸玖举起手，打断他的话，“别说了，我知道，我错了。但是，兄弟，我这也是为你好。毕竟，做人不能这么渣，万一翻船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于狸玖含着深意的话，此时因为太过生气的夜燃并没有在意。

夜燃起身，挥袖离开。

狸玖此时扬起灿烂的笑容，如果夜燃回头就能看见她眼中的不怀好意，可惜，夜燃没有回头。

夜燃离开，狸玖望着天空，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

脸上落下的一排小阴影，迎着光，被手掌遮挡的阴影周围，又皆是光。

又过了几天后，夜燃又来了，看着狸玖，夜燃心里说不清的复杂。

明明已经打算不来了，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

板着脸，在心里想，一定是因为付出这么久的时间，不甘心没有回报。

对于夜燃的到来，狸玖也只是打着哈欠，特别平静，“又睡不着？”

“嗯。”

从床上下来，拿了件外衣就陪着他唠会嗑。

这天，李府来了几个一看就是高手的人，找的夜燃。

院子里，夜燃看着狸玖，沉默了一会道：“我要走了。”

“这么快？”狸玖：“那你一路好走，我就不送你了。”

没了？

夜燃抿着唇，胸口的郁闷可想而知，直勾勾的盯着狸玖的眼睛，黑白分明，没有一丝不舍的情绪。

夜燃原本想说的话，直接就说不出口了，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狸玖撇了撇嘴，可算是走了。

放下手中的糕点，伸了个懒腰，然后从石凳上起来，来到两个树之间的吊床上躺着。

终于吃过饭后，清莲的神色明显不济，过了两天，还是病恹恹的模样。

狸玖被李父叫过去了。

书房，狸玖看着对着自己板着脸，时不时叹息的老头，托着自己的下巴就这么望着他。

直到他开口，“你最近看着点你妹妹。”

狸玖眨眨眼，特别认真的道，“父亲，你确定没有在开玩笑？”

“嗯？”

“让我看人不太现实，让我关人，杀人还差不多。”

“你……”李父瞪着眼睛，捂住自己的胸口：“你这个不孝女。”

“嗯嗯嗯，您说什么都行，反正只要您开心就好。”狸玖附和着道，一副纵容的姿态。

“行了，你还是出去吧。”他就不应该指望她。

“好的呢。”

……

又过了一年多，转眼就要到十五岁生日，也就是及笄礼。

李府前后忙碌。

「暴富」酒楼，狸玖还是在666包厢，看着窗外的人群。

没用多久，听见动静，旁人进来，就是唐思雨还有宋沉一同前来。

“嘿，瑶琴，过几天你的及笄礼，想要什么礼物？告诉哥。”

狸玖没有在意「哥」字，只是冲他笑的友善：“房契，店铺，万两黄金白银……”

宋沉抽着嘴角：“你还是闭嘴吧。”

净想着不可能的东西。

“啧。”狸玖表示，就是「嫌弃」。

宋沉装作看不懂狸玖的目光，来到对面坐下，拿过桌面上的东西就吃了，“你怎么就点这么点，够你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