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每晚坐等绿茶女配扒马甲+番外(269)
听到这里,棉棉眉宇微动, 隐隐觉察了不对劲。
“如此……”
男淡淡道,缓缓转身面向一侧书柜,抬手抚上架上陈列的书籍:“此人是宗内弟?”
“是的。”纱织道:“是宗内最年长的处了。”说到这里,她噗嗤一笑:“最好笑的是,她有一个定了亲的男人。”
棉棉心里一个咯噔。
纱织口中说的让她笑死的胖,竟是她。
这时,架上书籍往一侧倾斜,漏出了一道缝隙,正巧在棉棉的视线中露出了男一侧眉眼。
长眉深目, 眉宇寂静,墨汁般漆黑的眼瞳, 被半阖的狭长眼皮静静半盖,似陷入了沉思,又似心不在焉。
“江棉!”
一阵愠怒的喊叫忽然自棉棉身后不远传来,棉棉整个人跳了起来, 转身一看,更是吓破了胆, 白着脸支支吾吾。
“大、大师兄,您,您怎么……”
“你好大的胆!”来人确是大师兄正隆,他正迈着大步,晃着他有点驼的身躯朝棉棉凶神恶煞地冲过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鬼鬼祟祟躲在这想干什么!”
棉棉一向畏惧这位大师兄,整个人像耗见了大猫,缩在窗边墙角半天说不完整一句话。
“我我是受师父的吩咐,来,来这里……”
“笑话!”正隆叉着腰瞪着眼前这缩成颗雪球一样的人:“师父怎么可能吩咐你到这儿来!”
阁内的纱织被外面的动静吓了一跳:“外面怎么了?”想过去看看,身前男却示意她别动,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真的,师父他让我来这儿……向,向袁长老要本书……”棉棉声音弱弱的,听起来毫无底气。
正隆一副我看你怎么出丑的模样环臂道:“说来听听,师父让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胖来要什么书。”
棉棉一脸难为情:“师父叮嘱过,不能把书内容告诉其他人……”
正隆嗤笑:“不说便是心里有鬼!”
里面的纱织听到这里,心想坏了,她根本没教江棉遇到难缠的人要怎么应对,江棉这么笨,定很快被套出话来,那,自己不也要遭殃?!
这时,纱织看到窗台有什么物体落了下来,正想探头看清楚,身前一直静默的问魈蓦地朝她转过身。
纱织不解抬目,正好对上他垂在她脸上的目光。
他们的距离很近,几乎能闻到他身上清淩的气味,又这般突如其来地对视,纱织简直心花怒放,小脸布上了红晕:“问、问师兄……”
问魈似无所觉,唇边温煦笑意不变:“此人,你带来的?”
纱织眼睛眨也没眨:“没有啊,她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位老处,怎么会把她带到这儿来呢。”说着,她面浮疑虑:“她该不会是跟踪我到这儿的吧?”
问魈对她的话并不感兴趣的样,淡道:“既如此,纱织姑娘若不想卷入此事,最好尽快离开。”
话音刚落,外边就传来了几位长者的声音,其中一个是藏经阁的大长老袁山。
纱织登时慌了:“师兄,帮帮我!”
问魈弯了弯唇,下巴朝东南方向抬了抬:“那边转角有个小门,顺阶下去便是后山。”
纱织匆匆谢过便走了。
听着关门声落下,男回转了身,重新将视线投到过道尽头的墙上,那扇倒影着一抹人影的窗扉。
以及窗下,一块软软躺在柜面上的东西。
他一动不动站在黑暗之中,背在身后的那只手,缓慢摩挲着指尖。
接着,脚尖轻抬,慢条斯理地朝前走去。
只是这脚步,毫无声息。
书柜间漏下的光,在男人行走的身上如水流淌,一瞬不瞬望着前方的墨瞳,有光弧在其中如电闪现。
这附近楼宇殿堂是宗门重地,出入皆为有身份品阶的人,正隆嚷嚷的声响很快引来了数位长老,其中包括藏经阁的袁大长老。
正隆一副抓到了贼的模样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长老们听后,异口同声要棉棉老实交代。
“可是……”
被重重包围的棉棉,此时就像个可怜兮兮的仓鼠,圆圆的小脑袋几乎陷进了她毛茸茸的衣领之中,只剩红红的小鼻和不安的大眼露在外面。
她的声音就像道:“我师父吩咐过我除了袁长老,不能告诉任何人……”
“长老们都是明事理的人,你大胆说出来,若没有撒谎犯错,会替你说情。”袁长老拂着稀疏的雪须道:“说吧,永薪到底让你来做什么。”
棉棉垂头掰着手指,低低道。
“我师父让我来要……《痔经》。”
空气凝滞了两秒,接着长老们都不约而同发出了憋笑轻咳的声音,只有正隆面如土色:“荒唐!你竟诬蔑师父……”
“我倒认为小姑娘所言不虚。”一药膳房的长老抱着手笑呵呵道:“前些日永薪要过几剂去湿降热的方,大冬天里要这方的多是得了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