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精皇子他以为我也重生了(134)
见她毫无征兆地流泪,坐在床榻边上的男人却是慌了起来。
朝她身上探过去,并没有发现她带着月事带。顾芷柔没料到他如此动作,只紧张着直起身来,小声抽泣着望他。
萧珩尴尬地收回手,却不小心碰到她的腿,她立时疼得直吸了口气。
望见她这般模样,想起自己幼时学骑马时两股和腿上受的伤,萧珩此刻终于恍然大悟。
他纵使对着她千般挂心万般体贴,终究没能事事周全。她一个半大的姑娘家,从前从未骑过马,也从未出过远门,如今吃了这般罪过,全是因着嫁了自己。
她自然是要同自己耍小脾气的。
想罢,他只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坐在怀中,温声哄着:“真是个傻丫头,腿被磨破了,还不同我说?柔柔不同我说,我如何能知道?都已经是嫁了人的大姑娘了,还这般同我耍小孩子脾气,嗯?”
他的声音柔柔地落在她的心头,沉稳沙哑,叫她此刻又红了脸。
眼睛红了,脸也红了,倒是十分像只可爱的朱雀。
见她不哭了,他却又拍着她的背,凑到她耳边:“我方才出去,就是给柔柔讨浴汤的,待会儿我亲自伺候柔柔沐浴,柔柔便不要生为夫的气了好不好?”
他才说完,她的脸却又开始青一阵儿红一阵儿。
半晌之后,他才望见她红着脸嗫嚅出声来:“皮……皮擦破了,可以碰水吗?”
原先他只以为她只是腿上青紫,如今她说了这么句话,他却拽着她的衣裳要去查看,顾芷柔哪里肯,只挣扎着去将他的手打开。
他先前并没有什么旖念,只是单纯关心她伤得如何,如今见她红着脸别扭,他才反应过来,望着她刚被泪水洗过的半分清澈半分潋滟的桃花眼,凑近她的脸打趣她,“柔柔身上哪一处是为夫没有瞧过的?乖乖松手。”
两人僵持着,门口却响起了敲门声。
他转过脸,声音冷冽,“有何事?”哪里还有半分先前对着顾芷柔时才有的柔情。
“贵人,你先前要用的浴汤,我已烧好命人抬上来了。”门口那伙计的声音唯唯诺诺。
将她抱起来放到一旁站好,给她整理好衣物,他背着手往房门那边去了。
送水的伙计进门时瞥了站在一边的顾芷柔一眼,只觉得她其貌不扬,对着眼前如谪仙一般的萧珩,心里就是一阵唏嘘,可惜这位公子芝兰玉树般喜好男色也就罢了,眼光却如此差。
他心中暗暗叹气,只差点就忍不住摇起头来。
这一路上,顾芷柔没少瞧见路人鄙夷的目光,两个男子同乘一骑,一个俊美一个有些丑陋,不知情的人见了觉得可惜也实属正常。
这些流言蜚语、坊间闲谈,她从前自然是一点儿不在意的,可如今却因为心中对他的埋怨,也将这些算到了他的头上,心中对着他的恼怒更甚几分。
见伙计将浴汤准备好退出门去,她只走到放着浴桶的屏风后边,冷声甩给他一句:“别进来。”
萧珩在后边又气又笑,不知她如今生的又是哪门子气。
待她将衣服脱好,拾起一旁的棉帕准备擦身时,他却走到屏风后边,她又气又急,蹙着眉头又抬眼瞪他,“我不是说了别进来吗?!”
她此刻已将那副假面皮从脸上摘下,萧珩可以清清楚楚地瞧见她脸上的赧色来,见她好看的娥眉紧皱,他只叹了口气走过去。
“身上不是不舒服吗?自己擦洗能比为夫帮你擦方便?”
说着他将她手中的棉帕抢过来,在木桶中浸湿,望她红着脸躲在浴桶后边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只挥了挥手,离得近的两盏烛灯便霎时灭了。
他转头无奈地同她说:“这样便不担心为夫是想占你便宜了吧。”
坐了一天的马车,又骑了大半天的马,她周身酸疼得紧,的确不方便擦身,见此刻房中暗了,她只犹豫着从浴桶后边走了出来。
萧珩轻柔地替她擦洗着,喉结确是上下滚动了无数次。
好半晌后,给她擦好身,他还是没忍住从身后将她抱住。
顾芷柔惊呼一声,却是忍不住开始抱怨:“才洗干净,你又穿着脏衣裳抱我,快放开。”
他听了却咬着牙在她耳边逗她:“那为夫将衣服脱了?”
她听了又红了脸,只朝他吐了一个字:“滚。”
如今她受了伤,又生着自己的气,萧珩自然不敢再招惹她,只规规矩矩地又给她擦起身来。
一向被人伺候着的多有讲究的珩王殿下,如今对着自己娇滴滴的小妻子却是半分脾气都没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顾芷柔披着里衣出了屏风,萧珩还在梳洗。
门口响起敲门声和小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