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开镖局暴富了+番外(127)

作者:不周山桃

“能不能不走?”

谢钰没抬头,李明琅垂眸,只看到一方白玉冠与一头浓墨青丝。

李明琅双颊绯红,想推开却推不动,恼羞成怒道:“别跟我说这些,我粗人一个,听不懂。跟你的阁老家小姐,侯府千金们说去吧。”

“当家是粗人,那在下是什么?”

“……谢钰!”李明琅依仗地利,拧他耳朵,“你还敢开黄腔?!”

谢钰仰起脸,眉如墨画,双眸湛然:“在下不明白您的意思。”

李明琅看他,真是又可气又可恨,刚想说点尖酸刻薄的话顶回去,就听小院外吕乐成扬声道:“当家,姑爷,有位郡王府的公公来找。”

谢钰面色一凛,松开李明琅,帮她理好裙腰上的褶皱,压低嗓子说:“我出去一下。”

李明琅冷着脸,轻哼一声,不搭理。

雪水从屋檐滴落,钱公公揣着袖子,不满地看着这座一眼望到底的院落。

谢钰立在院门内,与他隔门槛相望,面上风度翩翩,丰姿隽爽,可钱公公伺候他长大,刮个眼风都知道谢钰此刻没多少耐性。

于是他开门见山道:“殿下,滇西王府的人来了。”

一旁的吕乐成惊掉下巴:“什么?!”

谢钰安抚地看他一眼,神情凝重:“谁?”

“滇西王的大太监,王忠贤,自称滇西剿匪大军的监军,据说滇西王看临州民不聊生,掏空家底才凑出一支杂牌军,没想到殿下您的人先到了。”

谢钰讽道:“临州离昆城才多远?爬也该爬来了。”

见钱公公仍面沉如水,谢钰蹙眉道:“还有呢?”

“……滇西王的队伍,约莫有上万人。”

谢钰呵了声:“他是来摘桃子的,还是来威胁人的?有意思。”

“如今正跟咱们的人一东一西在城外遥相对峙呢,若是……”

“不必说了,我去会上一会。”谢钰紧了紧狼皮外袍的系扣,余光瞥见毛毡门帘后,一撇嫣红一闪而过。

他朝吕乐成颔首道别,与钱公公一前一后离去。

吕乐成适才捡起惊掉的下巴,对着追出来的李明琅结巴道:“……姑爷是清河郡王?”

李明琅啧了声,扬起斗篷套上:“什么姑爷?你哪来的姑爷?别瞎说。”说罢,踩着地上湿淋的脚印往客栈外奔去。

王忠贤在滇西一地积威深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土皇帝滇西王手下的九千岁。

他坐在知府衙门的上座,临州上下官吏竟无一人敢吱声。郡王府在城里的人又都职位低微,唯有低眉顺眼心里骂乱臣贼子,盼着殿下早点到来。

茶盖撇开浮沫,王忠贤抬起耷拉的眼皮,挑一挑吊梢眉,尖着嗓子道:“郡王府的茶叶只是这般么?还是说,你们拿马草来忽悠我?”

奉茶的衙役膝盖一软,噗通跪地:“王公公,小的哪里敢啊?这是衙门里最好的茶了,往日都是送到滇西王府上做年礼的,今年有匪患肆虐,才耽搁了。”

“你还挺伶牙俐齿。”王忠贤搁下茶碗笑道,“既然如此,就罚你把茶碗嚼碎了吞下去。”

衙役面若金纸,忽听得一道清澈如山泉跌宕的声音:“王公公,今儿个心情不错?”

王忠贤瞥那位肩膀一垮坐倒在地的衙役一眼,站起身来迎上去:“老奴参加郡王殿下,殿下果然如传闻般‘郎绝独艳,世无其二’,久仰久仰!”

寻常男子被人当面夸赞外表,或多或少有讥讽之意,少不得要回嘴几句争口意气。谢钰却坦然自若,这些话他打小听多了,跟耳旁风似的浑不在意。

“王公公过誉了。”谢钰道,“临州封城一月有余,往来商队皆绕道而行,茶叶不合口也是不得已,您别介意。”

王忠贤的背躬了又躬,被谢钰夹枪带棒的话挤兑得说不出话来,只得道:“当不得殿下一声‘您’字,真是折煞老奴了!”

谢钰请他入座,王忠贤却不敢了,站在原地垂首道:“郡王殿下,咱家迟来一步,没帮上忙,倒麻烦您来处理滇西内务,老奴心里过意不去啊。”

“迟来一步?”谢钰轻敲茶几的指尖一顿,笑了笑,“不过是桩小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都是替皇上办差有何过意不去的?”

“殿下说的是。”王忠贤沟壑嶙峋的脸闪过一丝笑意,“咱家王爷也担心,我们出发的时日晚了,对不起殿下跋山涉水来滇西一趟。

王爷不能轻易出城,无法亲自道谢,不如这样,请殿下去昆城一趟,吃过谢宴再回京去?”

满室寂静,饶是再不通人情世故、官场纷杂的官吏也听得出,滇西王的宴席是明摆着的鸿门宴。

宴非好宴,可也容不得谢钰拒绝。他沉吟片刻,就点了头:“过门而不入也不是做子侄辈的理,小王与滇西王多年未见,是该借此机会喝上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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