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公子的艰难爱情(55)
回到金府后,金婲竟然看到刘晨曦正与父亲坐在正厅里下棋,大表哥、二表哥就站旁边看着二人下棋,金婲揉了揉眼睛,怀疑是最近书读太多导致眼花。
金夫人见金婲过来,起身道:“婲婲,我们正等你回来一起吃饭呢。”
饭桌上,金婲看着刘晨曦与父亲母亲表哥们其乐融融的样子,只觉一头雾水,为什么他们表现得好像曾经那些剑拔弩张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尤其在晚饭后,对于刘晨曦跟着进了自己院子也没有反对。
两人走进房间,刘晨曦就从后面抱住金婲,金婲慌张地向外瞟了一眼,幸好碧玉红宝她们也都知道去了哪里,不然……
刘晨曦将下巴搭金婲头顶,双手紧搂着金婲的腰:“我好想你。”
金婲脸上发烫:“我也是。”
随后,刘晨曦将金婲打横抱起,自己坐椅子上,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目光聚集在她的双手上,指尖有的伤口已经在愈合,有的伤口还泛着暗红。
金婲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手,下意识想要把手缩进袖子里,却被刘晨曦握住,抬到唇边左右手各亲了一下,这样亲昵的动作让金婲浑身发麻。
刘晨曦:“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金婲想起刘夫人对自己说的话,不由哀叹:“辛苦有什么用?今天下午,我在秦夫人那里遇到了你母亲,她让我不要勉强自己做刺绣,说是勉强不来的,我真是笨手笨脚,连绣花都做不好,难怪她不喜欢我了。”
“你一定是误会了。”刘晨曦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你看,这是今日母亲让我送来给你的药膏,她说这是她从前做女红伤了手时涂抹的,不会留疤,还叫你小心不要再伤了手。”
金婲低了头:“你不用安慰我了,她还派人送来很多瓷碗到秦府,肯定是觉得我快砸光了师傅家的瓷碗太过丢人吧。”
刘晨曦想起母亲所说,不由笑了。
金婲嗔怪地轻打了一下他:“连你也笑话我!”
刘晨曦:“母亲的原话是‘刺绣各家有绣娘,会不会没什么,仪态却是不得不学,否则日后婚仪上面对宾客失了礼就不好了,送些瓷碗给师傅,也算是刘家的一份心意。’”
金婲思索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婚仪?”
“笨。”刘晨曦揉了揉她头顶的头发:“就是母亲已经同意了我们婚事的意思。”
金婲震惊地捧住刘晨曦的双侧脸颊:“你说真的?不会是在安慰我吧?”
刘晨曦晃了晃手中的药瓶:“当然是真的,否则我怎么会未卜先知给你带了药。”说完就打开药瓶替金婲上药。
金婲抬着十指接受刘晨曦帮忙涂药,她想了许久,想起自己为数不多的与刘夫人相见的场景,好丢人的感觉,依旧难以置信:“你母亲怎么突然就愿意接受我了?该不会是你以死明志说非我不娶吧?”这样的场景光是想象一下都觉好笑。
刘晨曦捏了捏她的鼻尖:“想什么呢?”
金婲好奇问:“那是为什么?”
刘晨曦回想起母亲递给他药瓶说的话“像她这种无拘无束的女子愿意为了你重新拜师,不怕吃苦地学习繁文缛节,必定是对你情真意切的了。”继续捏着她的鼻尖:“你一个从来不愿拘束的姑娘愿意为了我去学习这些不喜欢的东西,她当然是被你打动的了。”
“太好了!”金婲高兴地跳了起来,又想起不知道刘左相什么态度,放下手问:“那你父亲?”
刘晨曦:“父亲一向尊重母亲的意思。”他不会告诉金婲,父亲原本就看重金府的财力和皇家特赐予的水陆运权,因而从前容忍她在府中的胡闹行为,之所以反对,无非是觉得金婲不受礼法拘束,不能成为儿子贤内助,如今听母亲说她在认真跟随秦夫人学习,也就被母亲说服了。
金婲喜笑颜开:“太好了,你家里的问题解决了,现在就看怎么搞定我爹娘了。”
刘晨曦笑而不语,成竹在胸地打开扇子扇了扇。
金婲见状,突然想起此前父亲都不让他进府的,今晚怎么突然可以同桌吃饭,甚至允许他进入自己的院子?
“你搞定他们了?”
刘晨曦:“你都努力让我父母改变了主意,我怎么能不做些什么呢?”
“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金婲眼里泛光。
刘晨曦双手搭上金婲的双肩:“我告诉他皇帝曾经赏赐过府邸,待成亲后不会住在左相府。”
“就这样?”
刘晨曦低下头凑到金婲耳旁轻声道:“除了长子女,他可以在我们余下的孩子里选一两个喜欢的姓金,作为金家的继承人。”
温热的气息呼在耳朵上,令金婲瞬间脸红,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她平日里再怎么以厚脸皮自居现在也绷不住了慌乱地把刘晨曦推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