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知道他又嘴硬了，如果真如他说的这样干脆，昨晚他就不会转头面向车外，不想让人看他的表情了。

他肯定沈淮多少是心疼阿童的。

他们至少有妈妈陪伴十几年，而阿童一年都没有，这种心疼里有感同身受。

“你不是也很讨厌她吗？”沈淮问。

“是。”封凌没有犹豫地回答。

杜冬芸不仅丢弃阿童，还伤害过封凌，他是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但他知道封凌的意思。

“我又没让她消失。”沈淮说：“我只是想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封凌适时提议，“她最在意的就是贺清渊，最好的惩罚就是针对贺清渊。”

沈淮：“……”

他不得不怀疑，封凌这个提议有夹带私货。

不过，也是这个理。

而且，相比于杜冬芸，他本身确实更厌恶贺清渊。

上辈子贺清渊雪藏他，毁他最重视的事业，他也要以牙还牙毁他事业让他一无所有，最好让他成为丧家之犬。

封凌嘴角忽地上扬，“我有个好主意。”

沈淮没问他的主意是什么，反正把柄他已经丢出去了，就算是贺山鸣也不会放任不管，封凌再出手，基本就不用他再管了。

沈淮走到封凌身后，伸手搂住他的腰，灵巧的手指挑开围裙伸进去。

几乎在沈淮贴上他的腹部时，封凌身体就开始僵了。

“沈淮，你干什么？”封凌苦恼地问。

他不知道他现在经不住一点挑动吗？

沈淮：“我检查一下，你拉好拉练了吗。”

封凌：“……”

他刚要开口，沈淮又说：“我只给你拉好拉练，什么都不做。”

封凌：“……”

但凡沈淮身体强壮一点，现在他可能要跟沈淮打一架了。

这世界上一定没有比沈淮更会折磨人的。

沈淮的手隔着他的白衬衫顺着他的人鱼线下滑，摩挲到拉练处，叹了口气，“果然没拉好，拉练距离顶端差了一个手指头的距离。”

他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话，“正好可以容纳我的食指。”

封凌咬紧后槽牙，忽地深吸了一口气。

沈淮趴在他的肩膀上，把他忍耐的紧绷看得一清二楚，也看到他忽然难以忍受地吸气。

他很喜欢看封凌这样。

可能就是因为喜欢看封凌忍耐的样子，所以即便他和封凌在一起后，也总忍不住想勾他。

指腹滚烫。

传到沈淮身上。

在折磨谁呢，他又想。

沈淮忽地用力收紧，紧紧搂住封凌，贴在他的后背上闭上眼。

他的手在围裙下被用力攥住。

一定留下了红色的印记。

上次没能送沈淮走，这次封凌很强硬地要送他。

为了能送沈淮并能去看沈淮，安全起见，他又买了两辆新车，专用于接送看沈淮。

即便如此，他也只能送到地下停车场。

快下车时，沈淮对封凌说：“我给梁扬讲戏，是不想他拖后腿。”

封凌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想用这部电影冲一个影帝吗？”

沈淮电视剧最佳男主角拿过好几个了，电影他只演了两部，其中一部还是男二，电影的最佳男主角还没拿过。

他的演技已经不需要再证明，可是拿影帝好像才是很多人心中认定的男演员最高演技和地位的象征。

沈淮已经开始有意识地要转做导演了，或许他想在转行前拿一个影帝，不留任何遗憾。

封凌看过他正拍的这部《顶峰》的剧本，非常不错，很有这个可能。

沈淮坦诚地“嗯”了一声。

看他这么淡定的样子，封凌不由想逗一下他，“要是拿不到怎么办？”

沈淮淡淡地掀开眼皮，“拿不到？那自导自演拿个影帝也不错，说不定顺带还能拿个最佳导演。”

封凌：“……”

他忽地笑出声。

阿童已搬完行李箱，沈淮现在就要下车了，下车前他倾身靠在封凌耳边说：“我问过林导了，他说过两天就能给我。”

封凌脸上的笑收紧，反应过来后，喉结微动，眼眸幽深地盯着他。

沈淮暗示得很直白，最后说了一句，“封凌，很期待下次见面。”

他带上帽子和口罩，下车和阿童一起向电梯处走。

封凌慢半晌回神，差点下车把他拖回车中。

沈淮到了剧组后，和以前一样沉心拍摄，偶尔跟梁扬讲一讲戏。

幸好他的戏份不多，否则沈淮要烦得冷脸了。

一部电影最后剪出120分钟，男女主占70%以上，还有男二女二，即便这是一部更多讲男性的电影，他也没多少戏份。

他更多的是配合其他人的戏份，拍了四天没戏时就去跑男团里的通告了，顺带回了躺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