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状元后男主真香了(穿书)(115)

作者:扶文川

席引昼轻声道:“那时,他还不是将军。”

“自建国以来,颉国与我朝大小摩擦不断,时常派兵骚扰。现任兵部尚书赵涧当时在京中为官,妻子却皆在边陲老家留守,赵将军身为长子,当时也才十四五岁,却不得不挑起家中重担。他自小在武学方面极有造诣,虽未曾参军,却也在颉国进犯的危机关头多次出手相救,助了守军一臂之力。”

“也是因此,他被颉国人盯上了。”

“一颉国人潜于我朝边境中,明面上与所有人都和和睦睦,实则是想找出守军的弱点,助他们侵入启朝境内。守军纪律严明,他无空可钻,便盯上了惟扬。”

“那一日,他给母国通风报信,悄悄引了几人入境,打算趁夜屠尽赵家一门,却没想到惟扬那日恰好不在家。他们便绑了赵家满门,以此要挟刚刚踏入家门的赵惟扬。家人性命攸关,惟扬彼时还小,没那么多心眼,只得束手就擒,却还是免不了家人遭屠的命运。”

“我到现在都不知,他看着母亲和弟妹们一个个惨死在自己面前时,是如何的心裂如死、追悔莫及,据说生生吐了口血出来。那帮人见他这样,想他一时翻不起什么波浪了,竟起了虐待他的心思。”

“他……”乔菱听得握紧了拳头,小心翼翼追问道:“他究竟遭受过什么?”

“没有人知道他遭受过什么。”席引昼那时还小,也是长大后才听说的:“官兵赶到时,只见一地血泊和满院尸体,以及一个筋脉俱断、浑身浴血、昏迷不醒的赵惟扬。”

“当时老师正巧在边疆巡视,听说此事后大为震撼,连同数位高手连夜赶到病榻前为他诊断,花了一个月的功夫才为他续上了筋脉,可那毕竟是后续的,实在没法叫他恢复如初。自那以后,他很久都不同人讲话,每日早起晚睡,竟真的用这再续的经脉练回了一身武功,在营中步步高升,打服了无数质疑他的人。”

筋脉俱断……

看着在另一边挥动自如的赵惟扬,乔菱心头一梗,对这个从未谋面的将军产生了种复杂的心痛。

他究竟遭了多少苦头,才能以支离病骨重拾武功,甚至练得比那些康健的人还要强?

“所以你不必多虑。”难得宽慰一回人,又刚讲完一个那么长的悲痛故事,席引昼安慰地有些磕磕绊绊:“对赵将军来说,捣毁颉族巢穴便是你此来求学最大的诚意了。”

席引昼说的直接,乔菱自己也聪慧,很快明白自己若是太过束手束脚,反倒拖慢学习进程,耽误赵惟扬宝贵的时间:“多谢殿下,属下明白了。”

*

池边花香洌洌,几株娇小的花束绕着粗壮的树根围成圆圈,密密麻麻的贴靠在树皮上,乍一看上去,却像是这娇花在护佑这大树似的。

夕阳投射下片片树影,远方的空中飘着浓烈的火烧云,炽热的像是要把天空点燃。

在四人商量好同去用晚饭的路上,乔菱突然发现,赵惟扬并非是想象中的闷葫芦。他不算健谈,却通古晓今,说话时并不刻意幽默,却常常能将整个场子热起来,让每个人都能说上话。十几年前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印记,反倒叫他更加辉熠。

甚至,他也并非是想象中那般……

正经?

入坐时,她习惯性地往沈驰景对面一坐,未料被赵惟扬找了上来。他冲她轻轻一笑,遂温声开口:“乔大人,我有些话想同你讲,不知可否赏脸坐在这个位置?”

他指了指自己对面那个位置,顺便向对面坐着的人勾出了歉意的一笑:“殿下,麻烦了。”

刚刚坐下的席引昼:“……”

席引昼无奈,只得往沈驰景对面挪了挪,给乔菱腾出了位置。

正打算和乔菱说话的沈驰景露出了怀疑的目光:“……”

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她往另一边挪了挪,试图窃听两人的对话,没想到赵惟扬突然站了起来,同他们打了个招呼,便请乔菱一起出门了。

偷听未遂的沈驰景:???更可疑了。

她狗狗祟祟地把凳子挪了回来,对着席引昼啧啧道:“赵将军和阿菱才见了一面,怎么感觉像认识了八百年的样子?”

席引昼并不在意她的八卦,只是斟了杯茶,淡淡道:“许是想多了解些颉国的事。这店里人多眼杂恐漏风,惟扬便叫她出去了。”

“我觉得不像。”沈驰景笃定地摇摇头:“要了解那些事情,何不在教阿菱习武的时候问?那里空旷无人,连我们两个都在远处歇着,最适合问这种机密的事情了。”

席引昼顿了顿,似乎觉得有理,随口问了句:“那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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