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状元后男主真香了(穿书)(10)
结果???
合着是这么转嫁的?还得在第一现场?不是说好的系统是万能的,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变成什么事情都得亲历亲为了?
“我只是举个例子,以宿主的智慧,大可转嫁的悄无声息。”系统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只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好运。”
沈驰景卸了力气,瘫在地上久久不想起身。
半晌,她终于撑地站起。身体像是重新蓄饱了力气,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向河边阔步走去。
本姑娘是手握剧本的女人,怕什么?
车到山前必有路,姑娘我想走哪条路就走哪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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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赶出客栈的沈驰景凄凉的蹲在街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忏悔方才放过的大话。
起码现在,刚刚赔完船夫船钱的自己,已经过上了无路可走的日子了。
那条破船为什么那么贵!
早知道那么贵,姑娘我就该装聋作哑,反正这里又没有摄像头!
沈驰景沮丧地捧着空荡荡的钱袋子,晃了再晃,无比渴望着能有一掂银子还藏在哪个疙瘩里。
再说了,这种女主角流浪街头的情况,一般不都会跑来一大群男一男二男三来献殷勤吗?人呢?人呢?人呢?
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狗系统居然说这是女主剧本?我看这是黑化女二剧本吧!
她撑手扶着栏杆,站起身来,心灰意冷地开始四处寻摸合适的睡觉场所。
不就是睡一晚上大街吗?明日就是新科进士报道面试的日子,到时候怎么也不愁找人借钱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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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引昼坐在床边发呆。
沈驰景这性子怎么一会儿一会儿的?之前明明还黏着自己不愿撒手,怎么这会儿又走得这么干脆。
他皱了皱眉头,突然感觉心里头哽得慌。
席引昼捂了捂心口,笃定自己多半是伤还没好全,才影响到了心情。
反正绝对不是因为沈驰景。
绝对不是。
他正心烦意乱着,突然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哪里来的老头,居然敢挟持殿……”
说话间,有位玄衣男子提刀便直冲医馆里院而来,吓得大夫一边躲一边小声结巴道:“壮……壮士、一切好、好商量,别伤了人啊!”
席引昼:“……”
这个小兔崽子。
他随手抓了件外杉,赤着脚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并在那人说出“下”字之前及时赶到,大喝一声:
“阿清!”
玄衣男子被吼得当场吓住,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当地。他猛一抬头看见面前的人,方才满身的肃杀之气浑然变成了呆头呆脑的傻气,还未放掉刀便抬手挠头道:“我……”
席引昼眼疾手快,抬掌一劈打掉了那把即将擦破玄衣男脸皮的刀,怒道:“教过你多少遍了?知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玄衣男被骂的一点儿都不生气,反而愈发喜笑颜开了。
下一秒,他手上的刀“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而他本人则喜笑颜开地扑进了席引昼的怀里:“阿清知道,兄长是怕我受伤,疼我呢!”
……
这孩子听话不听音的习惯到底是跟谁学的?
席引昼边忍住打人的冲动边想。
另一边,躲在桌子下面的医生也看呆了。
这还是刚才闯进来那个一脸凶相的汉子吗?他把头埋进这位爷的怀里,那头顶还没到人家肩膀呢!那怎么刚才看起来一副身长九尺的样子?
如果沈驰景在,一定会教给这位医生贴切形容该人的新词:
气场两米八。
看这男子并没有恶意,医生松了一口气,“哧溜”一下从桌子下钻出来,跑回了前堂。
这边,原本一脸怒容的席引昼被这抱得没了脾气,只得碰了碰玄衣男的头,装作厉声道:“江泉清,再不撒开,我揍你了啊!”
那江泉清这才不情不愿地抬起头来,松开手,环顾四周后发现的确无人了,这才咧嘴小声道:“阿清是殿下养大的,殿下想怎么揍就怎么揍。”
席引昼不欲同他争论,扯出袖子往里屋走去:“手疼,心累。揍不动。”
江泉清赶忙阔步跟上去,还不忘小声自夸:“您看我这叫什么……哦对,孺子可教也!您一个眼神过来,我立刻就懂了——出门在外,不可泄露身份!”
席引昼没搭理他,嗖嗖嗖走回去,坐在床上,任江泉清在那边唠唠叨叨也没说一句话。
他揉着太阳穴,头疼地反思自己:
我大概是真的把这孩子惯坏了。在皇宫里这么多年,哪有人像他这样单纯的性子?
席引昼虽贵为太子,却并非从小长在宫中,而是随母亲一道住在青州。他六岁那年,母亲病逝,宣朔帝这才将他接回宫中,当下便立为太子。从此他摇身一变,从一个连饭都吃不起的穷小子变成了富贵泼天的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