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护卫(197)
就在她将要奔到殿门之际,斜剌里突然窜出几个粗壮仆妇,严严实实阻拦了她的去路。与此同时,前面厚重的两扇殿门,也重重的闭合,严严实实挡住了外面的光。
他闭了闭眼,挥手,那些仆妇就悄无声息的退下。
她立即冲上殿门前,疯了般的用力拍打,可除了凌乱绝望的响声,两扇殿门纹丝不动。
手臂垂落下来的时候,她抱着孩子折身回来,冲他跪下。她含泪手心拍着自己胸口,恳请他将孩子还给她。
这一刻她不要自尊了,甚至可以不恨他了,只要他将孩子还她。
他沉了眸,俯身用力将她扶起。
“想要孩子,你就留下来。”
他掌腹钳着她的肩,漆黑的眸直视着她,挟着几分诱哄,又有几许威逼:“只要你愿意,孩子我可以给他更好的将来。若你还有何条件,也尽管提,我都可以满足。”
时文修的目光从她肩上的那掌腹,慢慢移向他压抑着情绪的冷峻面容。
‘留下?’
他说能留下,就能留下?
她可不是未曾出现在人前的婴儿,是能说藏就藏的?
“只要你愿意,我便能留下你。”
时文修抬了眼帘在他面上逡巡。
她入禹王府的事可瞒不住圣上,她可真不信,圣上能容他留她。可他偏说的笃定,就是不知究竟有何依仗了。
他只沉声说这一句,并不欲多解释。
她冷眼扫过他后,反手用力推他,挣脱他的束缚。
她的态度让他心里发沉,漆黑的眸里,变幻莫测着情绪,“你不愿意?”
时文修没有回应,连眼皮都不曾抬半瞬,只将注意力都放在孩子身上,摇晃着轻拍着。
他缄默看着,慢慢抬了手。
奶娘趋步朝时文修的方向近前,朝她伸出了手要夺孩子。
时文修手指紧绞着百布被,咬了牙根,不让自己沁了泪。
“我给你选择。两条路,一你留下,孩子养你跟前,二你离开,你们母子此生便不会再有见面之时。”
时文修站着不动片刻,就扯了那奶娘衣襟拽开人。
在他的角度,他见她背过了身,而后抬手解了胸口间的襟扣。这一幕,让他明白了她的选择。
一种颓废无力,以及种因妒忌而生的孽火,正在缓慢燃烧他的理智。攥在身侧的手掌指骨青白,有种欲捏碎人颈骨的冲动。
她连赵元翊都能原谅,为何就不能原谅他?
在她让奶娘将孩子抱走之时,他失控的过去将她桎梏住抵在殿门上,声声压抑。
“文修,他能给的,我也一样能给!你为何不能留下!”
第88章 对峙
脊骨贴靠着冰冷厚重的殿门,她沉沉的掀起眼皮,直视他那双汹涌着万般情绪的黑眸。
‘我叫紫兰。’
她唇语着,面无表情的向他陈述事实。
在他出手毫不留情的斩断她脚下的阳光路时,她如何还能再做回时文修。她本有机会重新做回自己的,明明她就要解开心结,敞开了心扉,接纳新的生活,可将踏出最后一步之际,却被他生生拽入了无底深渊。
这刻起她余下的人生,可以是任何符号,却唯独不再是时文修。
他呼吸粗重,钳握着她肩的掌腹不由收缩。
“你我之间当真没有转圜的余地?为何他赵元翊有,我没有。”掌腹顺着她肩往下,强制捉了她的手,逼她去摸他的喉结,胸腹,他冷峻的面容抑止而隐忍,“你看看,我哪点不如他?”
时文修用力去甩手,他强制禁锢,不容她挣脱分毫。
“你都可以为他生儿育女,却为何不能谅解我分毫?你为何就偏待我这般苛刻无情?边城三年,那些夜里的耳鬓厮磨,也总归有些温情在罢,你也丝毫不念?”
她唇角牵了个微乎其微的弧度,便嫌恶的撇开脸。
他被激的浑身犯冷,胸口蛰伏的恶魔又好似在叫嚣。
“你看着我,看着我。”
他不肯接受她对他只有憎恶的情绪,似要证明她心里对他还存有些旁的感觉,不免就躬身欺近她的脸庞,紊乱炙热的呼吸急乱的打在她的面颊,唇角。
啪!
清脆的巴掌声后,他的脸被打偏到一旁。慢动作的将脸转过后,见到的就是她厌恶的蠕动着唇。
‘无耻!龌龊!’
冰冷的感觉蔓延上心头的时候,犹如潮汐的黑暗也铺天盖地的将他理智与良知罩住。
他俯身抄过她腿弯将她拦腰抱起,不顾她拍打挣扎疾步朝殿里走去,随手扯落重重帷幔,将她整个人扔进了红面大榻上。
不等她抓了玉枕扔来,他就欺身压过,伏低了身贴她耳边,眼神带着骇人的狠绝,“我无耻?可赵元翊就是正人君子?他碰得,我就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