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护卫(192)
“我却看分毫不像。”
宁王收回了眼,挥挥手让他抱开。
不知是否为先入为主的缘故,他越看越觉不像,这个孩子的模样太平庸,委实不像她与他的孩子。
他微目眯起,凶相毕露。
若事情真如他所猜测,那有人真是作大死了!
“曹兴朝,给我封锁王府,别放跑一个!等我回头确认了事情再说。”
最后一个音落下时,他人已出了大殿,拉过缰绳踩蹬上马,扬鞭直冲府外。
禹王府里,禹王四两拨千斤的把话推了回去。
“九弟是来贺喜还是找茬?若是前者,我府上有好酒相待,倘若是后者,那就恕我不远送了。”
宁王盯着他笑:“自是来贺喜的,七哥当是什么。好歹是当亲叔叔的,亲眼见见侄儿,不为过罢?”
禹王慢拨着茶盖:“孩子刚出生,尚见不得风,望九弟见谅。”
“是见不得风,还是见不得人?”
“张宝,送客。”
宁王将茶碗摔他跟前,“若我非要见呢!”
禹王沉垂着眸,不为所动的慢喝着茶。
“我还是那句话,你若要找茬,那恕我不远送。”
宁王在他面上打量几番,突然抚袖悠缓的笑了声,“那成罢,就等孩子洗三那天,我再来祝吉。总归那日,七哥不会再推三阻四的,不让我着当叔叔的,看眼侄儿罢?”
接下来的几日,宁王夜里都难以合眼,充斥脑海里的唯有孩子的事。不过因这事尚未有定论,他不好与她说,遂只告诉她快有线索了,让她别急。
数着时间熬到了洗三那日,他天未亮就起了身,简单收拾了一番就带着府上所有亲卫直奔禹王府上去。
张总管在禹王府外赔笑着拦下。
“九爷您看,府上小主子洗三是个喜庆事,您这浩浩荡荡来势汹汹的,怕是不妥当。”
宁王哂道:“我多带些人来捧捧场,不成?”
张总管赔着小心说外殿有桌,会招待这些亲卫们。
宁王狭眸里寒芒如水,不过为了能顺利见孩子,就暂且忍下。他遂只带了三五个亲卫进去,其他的皆在外殿候着。
三朝洗儿是个大日子,禹王府办的很大,唱堂会,宴请宾客,设案拜十三座佛像,办得喜庆洋洋,热热闹闹。
待到进行添盆仪式时,奶娘将就将孩子抱出来,而此刻在宾客席上早就等的如火焚烧的宁王,噌的下从坐席上站起,不顾在座宾客诧异的目光几步疾奔近前,就要去夺孩子。
禹王府的护卫们早就防着,见他一动就及时上前阻拦。
宁王的目光黏住般紧盯在孩子面上。
白白净净的孩童粉妆玉琢,漂亮的犹如观音座下的小仙童一般。凤眸狭长,黑珍珠似的瞳仁却像了她,那肉嘟嘟的小嘴,鼓鼓的小鼻子,有像他,也有似她的,他打眼望去,心里的声音就强烈的告诉他,这就是他们的孩子!
“多多……多多!”
好似是父子间天性的感应,这一刻他心里升起强烈的感情,是又怜又爱,也是又悲又喜。尤其是见到孩子眨着眼,天真懵懂朝人看的模样,更是激的他忍不住眼眶涌了热泪,心里防线崩塌。
与此同时,一股滔天怒火从心底席卷而上!
“是我多多是不是!”他遥指着孩子方向,质问禹王:“你是不是偷我孩子!赵元璟你不做人了你!”
满座哗然。
禹王神色不变,淡声道:“九弟,我知你痛失孩子心情愁闷,只是今日我儿洗三宴,还望你能多与克制,莫搅了孩子的三朝洗礼。”
宁王面色阴狠狰狞:“你儿?你有那个脸说出口!你让大家比对比对,这孩子有一处像你吗!”
满座宾客皆坐立不安,谁也不想牵扯进皇家的辛密事里。遂在得了禹王爷的示意后,就即刻纷纷告退了。
宁王不管不顾的想要上来抢孩子,禹王却挥手让奶娘抱孩子下去。
“直娘贼!!”
怒骂一声,宁王上前一拳砸向了对方脸上。
外厅里的下人顷刻全都退下,将空间留给了这对皇家兄弟。
禹王只受他一拳,对方再挥来时,他便横臂拦下。
宁王怒视着他,他冰冷的回视,双方眸里皆有择人欲噬之光。
“老七,这里没旁人,咱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那是我孩子对吧?”
纵是他心里有十分确认,可他还是要对方明确表态,方能安心。
禹王缄声,虽未回答,可到底没有出声否认。
如此,便也算另一种表态了。
宁王怒极反笑:“老七,够阴毒啊你。”
禹王拿过绢帕兀自擦着嘴角上的血渍,不置一词。
“老七,祸不及家人,咱俩的事与孩子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