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宸的热情被打消了一半。

下次遇到太难了，洛寒声这几年几乎就没露过面。

梁宸思考着要不要给乔奚奚报个话术班什么的，让她别一天天打直球，多少也尊重一下这圈子里话不直说的风格。

签名看来是无望了，说不定，连回乔奚奚都不会回。

手中，乔奚奚的手机一震，多了一条消息。

[可以]

[不用遇到了，我这有签好名的《归舟》碟片，可以寄给你的经纪人]

[方便透露一下经纪人地址吗？]

“方便，当然方便！”

梁宸太过激动，没能控制住音量，乔奚奚对他说：“你矜持一点，别把餐厅里的人都吓跑了。”

梁宸把乔奚奚手机往她手里塞，“你快回。”

他说着自己家在哪，让乔奚奚把他的地址发给了洛寒声。

乔奚奚照做了，梁宸见她一直在那打字，不由得有些着急，“你打字怎么这么慢？”

梁宸绕过来，在乔奚奚身后，弯腰看着她的手机屏幕。

【洛寒声】：收到，过两天有空会寄出

【乔奚奚】：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

【乔奚奚】：不过……包邮还是到付？

梁宸：“……”

他现在想掐断乔奚奚的脖子！为什么要问包邮还是到付！他偶像给他签名！他已经累到了偶像的手，不能再殃及偶像的钱包了！

还有，乔奚奚为什么说了那么多个谢谢，吵到他偶像眼睛了！

“撤回，你给我撤回。”梁宸说着话，手指伸出去，点乔奚奚的屏幕。

“我是想说让他到付。”乔奚奚笑着往一旁躲，“我哪有那么财迷，别抢了别抢了，我得赶紧发条消息，不能让你爱豆误会了。”

梁宸特别无奈的，坐回到另一侧。

他有些头疼地看着乔奚奚，情不自禁问，“你那些妈粉姐姐粉，知道你私底下这么让你的经纪人头秃吗？”

乔奚奚坚定落实着亲兄弟明算账的原则，“我刚刚帮你要到了签名，你不该贬低我的价值，而是应该赞扬我。”

被系统影响着，她差点脱口而出，用一百字小作文。

但乔奚奚及时刹住了脚。

“赞扬你。”梁宸眼巴巴地看着手机屏幕，“他回什么了？”

“是条语音。”乔奚奚点开语音条。

能听到对方像是笑了一声，声音低低的，又道：“好。”

回的是乔奚奚在问包邮还是到付之后又发过去的那句：我经纪人说一定要到付。

梁宸这下满意了，但又有些遗憾。

“要是哪天我能成为首富就好了，这样我肯定花钱砸死洛寒声，让他再拍一部武侠，回馈影迷。”

武侠这两个字倒是瞬间让梁宸从追星状态回到了工作状态，他想起来一件事，“奚奚，你拍的那部《千山鹤影》，是不是也快上了？”

乔奚奚摇了摇头，“要走暑期档，还要几个月。”

梁宸想了想，“那估计得在和公司的合约到期之后了。”

…………

晚上，忙完所有的事，回家的时候，系统一路上都在说话。

【宿主，系统是焦源梓的粉丝，系统想要签名】

【宿主，系统是夏影的粉丝，系统想要签名】

【宿主，系统是顾炎深的粉丝，系统想要签名】

【……】

它一连说了十几条。

把娱乐圈里正当红的明星都点名了个遍。

乔奚奚怀疑它的程序是卡bug了，一直在那重复着差不多的话。

她等回到家，立刻开始抹泪，眼睛红红，“统儿，统儿，你是怎么了？”

系统吵了她一路，她也吵了回去，“你是真的把我当成哆啦a梦的口袋了吗？可我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人类，我做不到啊。”

系统：【……】

好矫揉造作。

它习惯了。

它就是比较操心乔奚奚的事业，想让她和其他的当红的明星合作，见它常年卖惨的效果，还不如她的经纪人和她要签名效果好。

系统学习能力很强，立刻照猫画虎。

但它不明白乔奚奚为什么答应她的经纪人，不答应系统。

系统哭唧唧：【宿主爱经纪人，宿主不爱系统】

ai少年音委屈得像是程序坏掉了一样。

乔奚奚收起了擦眼泪的纸巾，很无奈地说道：“因为我的经纪人是真的影迷，你这是你心里有别的小九九，有别的小主意。”

系统：【……】好吧，被看透了。

它不再假装哭唧唧了，而是很好奇地问，【为什么宿主能看出来经纪人是真的影迷，系统不是真的影迷？】

“你连实体都没有，也没在人类社会里面成长的经历，你哪来的机会看这些人的作品？”

系统：【想要实体】

“我也比较想让你变成一个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