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面首被各路攻强制爱了(178)

作者:baicaitang

他和祁凤霄之间谁是谁非早已理不清楚了。

祁凤霄呵呵地笑,烈酒入喉,烫的四肢百脉都仿佛烧起来。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他和温姝之间,现实不允许,温姝不愿意,这最后的线便落到他手上,若他说断了,那便真的断了。

祁凤霄忽然想到很久很久以前,他还是隆庆的时候,也曾经幻想过今后自己会娶个什么模样的姑娘,眉毛要挑,眼睛要有风情,腰肢要纤细,皮肤要白皙,他终其一生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女子,却遇到了这样一个少年。

原来是一见倾心。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世人容不下异类。

男人与女人之间尚且真心难得,更惶论男人与男人。

“听说前朝有一位皇帝力排众议立一位男后,被栽赃祸国殃民的帽子,皇帝的江山因他而亡,死的时候衣不蔽体。”

祁凤霄喃喃自语,“我不会让你如此……”

但到最后连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有些事情会不会发生不看自己,要看时局。

亭外淅淅沥沥下起了秋天的雨。

温姝饮了一口酒,“陛下,今日全当温姝送您了。”

祁凤霄遥遥举杯,看着温姝一口饮尽,心中苦涩难言。

他这一生幼年时期饱受赞誉,少年时期遭遇大变,青年时期妖冶妇饰,人到中年终于登基大位,起起落落卧薪尝胆十年又十年,总算苦尽甘来,唯一的一个盼头却想留也留不住。

“温姝,人是否当真不可以贪心?”

温姝盯着杯中的酒水缓慢道,“我曾经很是贪心,想要名利,想要桑柔,最后桑柔死了,我几乎丢了半条命。后来想要报仇,也想要得到真心,可我既然变成了侩子手,又怎么敢奢望有人真心待我?到如今,我想要隐居于此,也想要得到清净,但总有人寻来和我一遍遍讲述前尘往事。世事向来如此,总有不圆满的地方。”

当朝陛下又哭又笑,一杯一杯地饮酒,希望能酩酊大醉一场。

他少有失态的时刻,只是在这里,在温姝的面前,他想到了过去那个隆庆而已。

过去的隆庆因为太过出类拔萃,招惹杀生之祸,后来做了女子,又想要至高无上的权力解脱,等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却失去了活着的价值。

仿佛只有在温姝的身边他的心脏才能跳动,血液才能流淌。

风雨中有大雁南飞而去。

大雁去了总有回来的一天,人死了却不能复生。

温姝在他的梦里死去千百回,早已尝遍锥心泣血的痛苦。

如今只一回相见,便胜却梦中无数。

无论他对温姝是什么感情,到这样的地步又分什么伯仲。

但这些话他在温姝面前不能说,如果有一天他即将死去,就将这些话带进坟墓,无需为他增添不必要的负累。

他做了皇帝,就要担负天下的重担,爱重庇佑的子民,等到多年以后人人安居乐业,中原王朝盛世重现,前生的罪孽也便了了,或许到那个时候才能随心一回。

两侧的侍卫无人敢抬头。

他们若是抬头,便能看到皇帝任性到极致的神情,“这最后一日,你便归了我罢,谁都不能见你。”

温姝看着他斑驳的两鬓轻轻叹息,“好。”

雨后麦田金黄,水蔓秋堤,空气中泛着泥土的青香。

“我还从未问过你年少的时候。”

“温家人对我并不好。”

“他们如今怎样了?”

“人各有命,有人死了,有人瘸了,有人风光无限。”

“若当年我能早些在温家遇到你就好了。”祁凤霄发出绵长的叹息,若能回到过去,他必然走到温家的长廊下,将那饱受命运折磨的孩子带到自己的身边。

“殿下年轻时候是什么模样?”

祁凤霄苦笑,眼中露出茫然之色,“记不太清楚了。”

温姝笑了,“那时我尚年幼,常常听人闲言,他们说隆庆王少年绝色,尽风流也。此后以殿下为楷模,也曾习过殿下的书法。”

一句闲言他记到了如今。

原来他们之间的缘分开始的更早,他尚不知温姝的时候,温姝已经知道他。

造化弄人罢了。

他们来到了闹市前,有小摊小贩在初雨过后四处吆喝,到处生机勃勃。

有一书生在案前题字买卖,祁凤霄行到案前看了温姝一眼,“这字不如我。”

温姝笑,“谁能比的过隆庆王的字?”

书生不服气,“请这位贵人来题。”

祁凤霄题笔摆出立书姿势,随口道,“你来替我研墨。”

温姝走到他身边垂睫研墨。

墨汁一滴一滴碾开,狼毫落下,起承转合,白纸黑字中现出温殊二字,始笔绵长大气,落笔敛芒收势,似一人澎湃温柔的情意到最后欲说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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