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面首被各路攻强制爱了(129)
在明知道自己继续滥杀下去就是中了敌人计谋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疑心。
对方掐住了他的弱点,定是了解他极深。
是谁?
祁凛州偶尔甚至会以为是死去的隆庆回来复仇。
他这一生不信鬼神,不敬鬼神,若非生来忤逆,也不会犯下杀兄逼父之事。
祁凛州握着滔天的权势在手中,一点点将前人设立的规矩敲碎了,定下了他自己的规矩,这个掌控欲极强的男人容不得背叛,于是他身边很多人跟着遭了殃。
温姝也遭了殃。
但祁凛州对他相比其他人倒是稍显宽容。
朝廷上下乌烟瘴气,怨声载起,皇帝在附在他耳边问,“这些穷苦百姓朕让他们衣食丰足,他们却反过来咬朕一口,所谓天命?什么才是天命?”
温姝柔顺地在他身下揽住了皇帝的腰,“陛下就是天命。”
祁凛州笑了声,“朕这一生都在逆天改命。”
温姝知道祁凛州不会被区区流言打压。
这位晋国的君王一生见惯了风浪,眼下的波折只不过是他人生中微末的一缕。
他半辈子打下的基业还没有那么容易垮塌。
很多年后温姝回忆起来,原来这流言的肆虐不过是之后种种的开始。
而那时候的温姝身处在风暴的中心,他悄无声息地爬到了现在的位置,祁凛州又怎么会以为他会甘心当一条狗?或许这就是温姝的容貌带来的迷惑性。
谁这一生不是在逆天改命?
第一百六十八章
宁古是顾翊化名的太监。
他被太子易容送进宫中,模样仿了一个旧宫宫人,时刻监督着动向。
年轻的太子渐渐变得像一口幽深的井,连顾翊都瞧不出啦在想些什么。
顾翊对温姝的恨意中夹杂着变态的舒畅感。
他们身世如此相似,最终却走上了截然相反的道路。
顾翊扶着温姝,细声细气道,“还是照老样子用软轿送大人出宫?”
温姝垂着眉睫,没有多看这个自称宁古的太监一眼。
顾翊没了根,连声音都与旧日不同,身形轮廓都带着谄媚卑贱,哪里能得见曾经引满场掌声雷动的琴师风采。
温姝当然不会将宁古与顾翊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或许在他的心中顾翊早已化身为乱葬岗腐朽的一堆骨头了。
他对着昏黄的铜镜修整好自己的衣冠,自虐似地几乎将手指掐出了血。
顾翊神思飘荡的有些远了,等他回过神来,就看到温大人已经波澜不惊地站在他面前,“备轿。”
顾翊弯着眼睛,“遵命。”
这个时候温姝是站不起来的,他需要有个人扶。
顾翊默默地想。
但他什么都不能做。
温姝在轿子里昏昏欲睡,回了府中昏昏欲睡,后来又发了几日烧。
锦珠渐渐知道他每次入宫都会发生什么事,但她除了掉眼泪没有任何办法。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最终止于易后的一场阴谋。
易家不敢明着对付温姝,只能暗中行一些不能登大雅之堂的龌龊事。
顾翊又是东宫的人。
在太后寿诞的宫宴上,每个人都生了一双看戏的眼睛。
易家大公子盯着首位上的温姝一杯一杯地喝酒,易二公子装疯卖傻逗弄太后开心,祁世子变成了亲王,侍奉在太后的身侧却控制不住自己往下瞧去的目光,太子位置在温姝对面,遥遥举杯,神情阴鸷。林奉儒与温姝同在首位,这位尚书令却连身边的人都不敢多看一眼。皇帝与太后在上席其乐融融,众臣子推杯换盏好不自在,这时候倒是没有人提起外头尘嚣日上的流言来败坏君王的兴致了。
温姝被敬了许多酒。
他喝的有些醉。
皇帝便命宁古带着温姝下去稍做休息,如今有关温姝的事皇帝全然交给了宁古,昌巳便分出了心神整顿其他的内务。
温姝被宁古扶进了一间布满香气的房屋。
他头晕脑涨,身下却发烫发热,宁古却转身离开了,温姝跌跌撞撞地摸索到了床榻上,却碰触到了一具温热的女体。
第一百六十九章
温姝的手蓦然一滞,便知道自己中了套。
有问题的就是那宁古。
他用自己已经不太清醒的思维缓慢地推理着事情的经过,那宁古存了这样的心思,想必不是皇帝的人,不是皇帝是谁的人?朝野上下想害他的人太多了,有这个手段能在皇帝身边安插自己的人究竟是谁?
易家?东宫?
今日宴上的酒极烈,又为何比往日多了这么多人敬酒?
温姝平日小心谨慎,却难免有大意的时候,竟然栽进了这么一个显而易见的局。
床上的女人似乎同样中了药,翻滚着身子褪下了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