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只想搞钱(78)
但她说不出口。
难道要告诉覃丽,孩子是因为在自己家过得不好,受到了苛待和不公待遇才离家出走,单方面和他们家断绝了关系,这半学期以来一分钱都没跟他们家要过?正是因为手里没有钱,才需要去做兼职当生活费?
她说不出口!也拉不下那块老脸!
同时,她涌上一阵鼻酸。
小愿这孩子……在他们家的这三年里没有过一天快乐的日子,如今被但家接回家了,却对他们家的恶劣行径只字不提!
她今天是来接孩子回家的。
从孩子没有对但家告状一事来看,他们要把孩子接回家,似乎还是有些希望的!
小愿会不会是觉得总有一天要认祖归宗,回到自己的亲生父母身边,所以才未跟但家提及他们已断绝关系的事情的?!
许母心潮涌动,硬逼着自己多坐了会儿,不自在地搓了搓膝盖,才终于道出了来意。
“小丽,孩子在你们这住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我和她爸也都挺想孩子的,你看这……”
“行,等孩子回来我跟她说。”覃丽很爽快地答应了,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人的眼神里浮现疑惑。
犹记得三年前,许家派人去他们老家接小愿的时候,身穿一身黑色西装的保镖那张扬跋扈的态度,甚至还扬言,如果他们不让他带走孩子,就要将他们一家人告上法庭。
而现在,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谨小慎微了?
这前后的态度差,令覃丽感到有些奇怪。
同时,也令她有些不安。
而对于许母而言,覃丽刚才说的那句话跟没说是一样的。
覃丽说会跟孩子转达,她是信的。
但她内心里也知道,就算是转达了,但愿也不会再回到许家……
这天,许母还没有等到但愿回来,就起身离开了。
她还是很胆怯。
要在这一家人面前和但愿对峙,孩子不提过往的事还好,若是但愿想在这个场合下把所有问题都说清楚,那她就得承受着一家人责备和愤怒的目光。
她自知理亏。
这三年来,是他们没有好好对待但愿。
坐在光鲜亮丽价值不菲的豪车里,她觉得心酸又悔恨。
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亲女儿!现在住在别人家里不愿意回家,甚至连话都不愿与她说一句……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是她自己。
看着她一个人回到家里,一家人也都知道结果了。
许父沉默无言地进了书房。
许川之亦一言不发,脸色铁青。
许周意则是直接躲进房间里,连晚饭都没出来吃,隔着门板都能听出她在里头细细地哭。
饭桌上,许昌和许川之就生意上的事说了几句话,之后便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默。
直到一家人各自回房睡觉,都没有过多的交流。
许倩知也自知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和以往有所不同,不敢贸然说话,只在进房间睡觉前对父母恭恭敬敬说了早点休息,对大哥道了晚安。
灯光尽灭。
这个大房子,自从但愿走后,好像很久没有热闹起来过了。
……
周六,但愿在杨暮和晏声的陪同下去了医院的牙科。
父亲上班去了,母亲也结交了些姐妹,出门喝下午茶去了。
但归帆原本非要跟着但愿去医院,可他国外的导师给他发封邮件布置了个作业,并要求他今天必须交。
但归帆“重重地”看了得意洋洋的晏声一眼,只好放弃。
医院里。
“小朋友,你的两颗虎牙被牙套禁锢的时间太长了,就算是摘了牙套,也很难恢复以前的样子。”牙医看着手里的X光片,言语遗憾,“这么好看的一对小虎牙,又不是龅牙,做什么要戴牙套啊!”
在场的三个知情人都没有回答。
为什么?仅仅是因为那个家里的另一个女儿看不惯。
因为长期戴牙套,但愿原本有的两颗虎牙被压着往下生长,现在已然变了形,就这么突兀地横在牙龈外边儿,实在难看。
“我们医院自主研发出了另一种新型牙套,换了那个,只要继续再戴个一年,就能完全把你的虎牙压平了,你这个牙齿被弄成这个样子,用别的手段是很难再恢复了,但是我们这个产品可以,因为是新产品,试用阶段还在搞活动,一般的家庭也承受得起,只要四十二万,孩子,你要不要试试?”
晏声连忙点头,但是没有小火车的首肯,他不敢乱接嘴答应。
这一长串听在但愿耳朵里变成了:%?#@‰#%你的牙齿再也恢复不了了:%?#@‰#%我有个产品可以修正%?#@‰#%要四十二万。
“不用了。”她说。
“不行!”晏声拍桌,“小火车你清醒一点,现在不是省钱的时候,要是不治,你的牙齿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