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当爹那些年(119)
金不语:“……一会进窦府去吊唁,你可别说这些话啊!”
邓利云直往后缩:“我只是来瞧热闹的,又不是来吊唁的!再说窦路,他也配?”
两人站在人群外踮脚看热闹,邓淦带兵将两方人马撕扯开来,黑着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打起来了?”
胡婆子顶着鸡窝似的头发,掩了衣襟跪在邓淦面前喊冤:“大人,窦夫人派人绑了我家掌柜的,说是要杀了我家掌柜给她儿子偿命,小妇人一家子都指着掌柜的赚钱糊口,再说窦夫人的儿子可是在军中受了军棍而死,与我家掌柜有何干系?还请大人救我家掌柜一命!”
窦路之死是幽州大营内部的事情,原本也只限于几家将军府上知情,但不知道是何人好事,窦府前脚搭起了灵堂,后脚这件事情便在幽州城内传扬开了,甚至连窦路毒杀世子之事都传的一清二楚,一听便知是当时在场之人传出来的。
但当时除了议事厅里诸位将军,外面行刑的军士,还有各营前去凑热闹的人,营中自有本城子弟兵,多少张嘴都在传话,查也无从查起。
邓淦头都大了,深知窦大将军此刻恐怕无心见客,还是得硬着头皮向窦府家兵道:“去向大将军传话,本官求见。”又安抚胡婆子:“你们且别闹,待本官见过大将军再作定夺!”
余光瞥见跟世子站在一处欢快活泼的幼子暗叹一口气,听说世子此次出营执行任务深入敌营还绑了人质回来,也并非一无是处,只能假装没看见,暂且放过幼子。
窦卓将自己关在书房里,闻听家兵来报,邓淦求见,还当他前来吊唁,疲累道:“你们看着办就好,就说本将军病了。”
家兵吞吞吐吐,将窦夫人派人捉了胡大夫到窦路灵前,扬言要让他为儿子偿命,引的胡家人全都追了过来,堵在门口大闹一场,还请了官府过来之事讲了一遍。
窦卓对自己夫人的脑回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夫人她何必要闹成这样?除了让人看笑话之外,于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窦路虽然是被打死的,但生前犯了重罪,毒杀世子不成才致受刑,他们家办丧事原本应该悄悄办了,藏着掖着都不够,偏偏窦夫人还大闹了一场,难道生怕幽州人不知道窦路做下的蠢事?!
家丁很是为难:“邓大人还在门口候着。门口还有很多看热闹的百姓。”闹这么大始料未及,总要有个人出来收场。
夫人已经神智失常快要发疯了,指望她收场恐怕只会越闹越大,现在也只能指望大将军出面了。
窦府门口一场闹剧,由窦大将军出面平息,不但派人将胡大夫送了出来,还另行奉上百两纹银赔礼道歉。
胡大夫被窦夫人派去的人绑在灵前,眼见着窦夫人眼冒凶光,让人揪着他的脖子要放血为儿子偿命,还当自己一条命要交待在窦府了,没想到被邓淦所救,当下感激不已,再见到自家婆娘儿女徒弟们的狼狈,眼圈都差点红了。
亏得自家婆娘泼辣。
窦夫人见丈夫不但不肯为儿子报仇,竟然还放走了胡大夫,顿时气的上手就要去抓他:“你个铁石心肠的,连儿子的仇都不肯报,枉为人父!”
当着邓淦的面,窦大将军左右支绌,气怒之下一个手刀劈晕了窦夫人,吩咐下人:“夫人失心疯了,将她抬回后院休养!”
柴夫人万夫人前来吊唁都是受丈夫所托,不过面子情,走个过场即可,亲眼见识了窦夫人疯颠的状态,谁还敢留下来,当即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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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馆里,酒菜摆满了一桌子,金不语与一帮狐朋狗友齐聚,只觉恍若隔世:“各位兄弟,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们了!”
邓利云也有点恍惚:“世子,你不是去窦府吊唁吗?已经进去过了?”
两人重逢之后太过高兴,叙完别后离情,他问及世子在窦府门口的缘由,世子亲口说去窦府吊唁的,哪知道窦府的大门都没踏进去,世子转头就拖了他来如意馆喝酒。
“心意到了就好了,祭不祭的不过就是个形式嘛。”金不语说:“再说窦路生前就恨毒了我,我若是真去他灵前吊唁,你说他会不会当场诈尸?”
一众兄弟都赞她:“世子宽宏大量!”
金不语谦逊道:“还是诸位兄弟了解我,我这么宽宏大量的好人,世上难寻了!”她抿了一口酒,舒服的直叹气:“还是如意馆的果子酒香甜开胃,要是再有两位美娇娘来给爷布菜就更有食欲了。”
邓利云忙催促着去叫姑娘,还有人问起她绑回来的北狄小娘子:“怎么听说世子去了北狄还带了位小娘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