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后不如嫁纨绔+番外(127)
“殿下息怒,一颗棋子罢了,何劳您如此动怒气。只是世子府那个林大管家颇有些手段,这些年咱们也只放进去两条眼线,还都是在外院,如今废掉了一条,再往里放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说起来,世子的命是真够硬的,地仙子的毒都没毒死他——”
景元帝忍无可忍,一脚踹开了房门。
太子被乍然巨响吓得狠狠一激灵,张口就要骂,可看清来人,又是狠狠一激灵,险些从大椅上跌滚下来,“父……父皇!”
房里另外一人很是被吓得几乎魂飞魄散,膝盖一软就跟着太子跪下伏身见驾。
父皇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什么时候站到门外的?都听到了什么?为何没人通报!
太子一边见驾,一边满肚子的疑问,浑然不知他脸上的担心和慌乱看在景元帝,俨然就是被撞破真相后的心虚和恐惧。
景元帝挥挥手,梁振会意,上前直接将跪在地上抖得跟打摆子似的署官给薅着脖领子拖了出去,还不忘顺手从外面关上了房门。
“是你授意廖三给君淮下毒的?”景元帝在大椅上坐下,目光看向跪着的太子,沉声问道。
太子闻言大惊,瞪大眼睛抬头看向景元帝,“这怎么可能!儿臣是不喜他,打小就不对盘,可再不喜欢他,也还没到给他下毒的程度!而且,给他下毒的不是那个卖身葬父的报恩女吗?”
景元帝目光如炬,紧盯着太子的脸,不放过他一丝细微的表情反应,片刻后,才又开口问道:“那你怎么知道,君淮中的是地仙子的毒?这件事,就连京兆府的案宗里都没有详细记载。”
不仅京兆府的案宗,就连雪盈的供词里也没有具体提及给江既白下的是什么毒。
景元帝蹙眉,丁贺扬怎么会有如此大的疏漏?以他的行事作风,这几乎不可能。如果不是疏漏,而是刻意为之……
景元帝看着神色变得纠结犹豫的太子,瞬间恍然。那个廖三,恐怕早就被人识破了身份而不自知!
“蠢货,你还不老实交代!”景元帝愤然拍上大椅扶手,怒斥道。
太子被吓得缩了缩脖子,哪里还敢隐瞒,当下据实交代道:“那个廖三确实是儿臣放在世子府的一条眼线。您是知道的,他自小就跟老三走得近,儿臣这么做,倒不是信不过老三,只是……只是图个心安罢了。廖三也只纯粹是条眼线,不曾做过一星半点有害君淮的事,儿臣之所以知道君淮中的是地仙子的毒,是因为事发当天下晌,廖三偷偷让人带回来一小撮粉末,说是从那个报恩女房里偷出来的。儿臣让人验了,才知道是地仙子……”
下晌他就验出了那是地仙子毒,江既白是当天夜里被下的毒。如果他立即给世子府递个口风,哪怕是匿名的,江既白很有可能就避开了这一劫。
但景元帝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个,“廖三是为了救那个下毒的女人被护卫斩杀,他们之前就认识?”
太子摇头,道:“并不认识。那女人打着报恩的旗号在世子府门口闹,逼得丁明锦当众松口让她进府,廖三觉得她必定不会安分,是以刻意找机会接近的她。至于他为何要冒险救那个女人,儿臣的确不知……”
“只是如此?”景元帝厉色质问。
太子恨不得指天盟誓,“天地为证,儿臣所言句句属实,也没有半句隐瞒!”
景元帝见他如此,基本可以断定他没有说谎,心下不由得更气了,恨铁不成钢道:“既然跟你没干系,你为何这般急吼吼让人去动廖三的尸体?”
第65章 磨人的小妖精
无疑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太子心里很纠结,但在景元帝灼灼目光的盯视下,只能据实交代,“廖三的身上有代表身份的印记,儿臣是怕……儿臣是担心镇北王得知消息后再让人深查廖三,徒惹不必要的误会。”
景元帝听他言辞之间对镇北王颇多忌惮,心下不由得不喜,“既然不想招惹误会,你就不该多此一举!朕告诫过你很多次,对于君淮,你就算跟他做不了兄弟,也要维持最基本的体面!还有,朕再跟你强调一次,君淮绝对不能在京城出事,日后万一若再出现这次的情形,你必须及时提醒他,你如果不方便,就立即告诉朕,知道了吗?”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太子连忙回道。
景元帝站起身,打量了一眼垂首跪着的太子,脑海中无声浮现出另一个儿子的身影,目光沉了沉,道:“近来你跟昌王倒是走得近了些。”
结党营私、私交权臣,是皇上的大忌,太子自幼经皇上教导,这处逆鳞他深知,闻言心头一紧,忙解释道:“儿臣与二弟曾一同在翰林院听方大儒讲学,二弟的两篇策论被不少侍讲师傅们夸赞,儿臣便偶尔找二弟议议策,交流交流心得,只我们兄弟俩权当闲聊,再无其他外人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