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身文里的白月光(78)
次日一早,他就把账本给达娃看。
丹增顺手接过,虽说乌迩人都学汉话,可认得字能写字的可不就他一个。
出门少不了他。
账目没错,两个多月总共赚了五百二十六两银子,乌迩分三百一十六两白银。
三百多两银子,委实不算少。
一斤面十二文,一斤米十文钱,一斤猪肉十五文,三百五十两,够普通人家花几辈子。
要不是路途遥远,达娃肯定买许多米面回去,因为王妃爱吃。
张掌柜给了三张一百两的银票,还有十六两碎银子,达娃把钱贴身收好,冲掌柜拱了拱手,“火锅底料就在客栈,每一块都用油纸包好了,一会儿给掌柜送过来。”
张掌柜眉间露出喜色,“我让人去取,哪儿还用劳烦大人送。”
张掌柜带着人把火锅底料搬出来,去别人屋子,眼睛要放干净点,店小二痛快麻溜地把火锅底料搬走,张掌柜的目光忍不住放在了屋角的几根羊腿牛腿上。
乌迩人真讲究,西北又不是没肉,非带几根羊腿过来,哪儿的肉不是吃。
心里发着牢骚,张掌柜面上是半分不显,带着东西啥都没说就下楼了。
等到晚上,达娃让人和张掌柜借刀借灶。
说是蒸包子切肉。
借肯定是借,张掌柜没忍住在厨房门口偷看,这是三月,西北早晚都冷,不过等到四五月,带来的东西就该化干净了。
所以才要赶紧吃。
出门在外啥都带着,未免显得有些寒酸,张掌柜对乌迩又有了一层认识。
切肉片的是草原的汉子,一刀一刀,切的有薄有厚,冻过的肉不及现宰的新鲜,但也好吃,他们吃火锅,吃肉吃白菜就成,还有灌汤包,就不想吃别的了。
切好的肉送到房间去,等大锅冒腾腾的热气,再把灌汤包送进去。
汉子出来的时候正好和张掌柜撞了个对脸,“掌柜的……”
张掌柜露出个笑脸,“缺啥喊一声,刚刚给楼上送了几壶酒和几只烧鸡,知道你们爱喝烈的,送的是烧酒,你们尝尝我们大楚的吃食。”
汉子点点头,“多谢了。”
说完,把手里的蒸包子和羊肉卷往张掌柜怀里一推,“那掌柜也尝尝我们乌迩的肉。”
汉子又去厨房端了两盘,张掌柜啧了一声,心道,这人倒是不错,不稀罕占便宜。
包子还热着,肉不吃白不吃,张掌柜回屋端了只小锅,一盘羊肉小一斤,实在地很,再洗盘白菜,能吃的饱饱的。
再说了还有灌汤包不是。
锅子等一会儿才热起来,张掌柜夹了一个灌汤包,半个手掌大,一口就能吃一个。
他往嘴里丢了一个,包子皮一咬就破,鲜美的汤汁流进嘴里,虽说是刚出炉的,可在外面过了风,已经没那么热了,吃着正正好。
包子肉馅放的多,难免会攥成一个肉丸,老百姓吃包子就爱吃肉丸的,因为肉多,吃得爽快。
可张掌柜不喜欢纯肉丸的,因为噎得慌,这个包子馅儿,散而不松,肉香浓郁,一大口牛肉吃在嘴里,咸味淡,鲜香味浓郁。
张掌柜连吃了好几个。
这是乌迩的肉,带过来好多天,还是这么香,也幸亏天冷,外面就是现成的保鲜箱。
可真好吃啊。
出门在外,还带肉包子当干粮,啧啧,乌迩人可真会享受。
火锅开了,辣椒在红油里翻腾,羊肉入锅就变了色,平整的羊肉片变成了一个小卷,看着比大楚的羊肉颜色鲜亮。
张掌柜蘸了点麻酱,慢慢放进嘴里。
嫩,软,羊肉味足,入口即化,裹着芝麻酱,冲淡的辣味,肥肉相间,香而不腻。
一盘子羊肉,很快就被张掌柜吃了个干净,吃完,还意犹未尽。
盘子里的包子也吃光了,雪白的瓷器只剩一点油渍。
张掌柜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后知后觉,原来乌迩人带羊腿带肉,不是为了省钱,不是因为穷,而是因为好吃。
有句诗叫什么来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吃了乌迩的肉,哪儿还会想别的肉吃。
还有这包子,先喝汤再吃馅儿,香呦。
炭火还烧的旺旺的,桌上还有盘白菜,张掌柜没心思涮菜吃,晃悠晃悠下了二楼。
这一层都给乌迩的汉子们住,一楼都是火锅羊肉味儿。
张掌柜吃饱了都不觉得这味儿腻,心里痒痒的,他招呼店小二,“你去地窖把我藏的那壶酒拿来。”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乌迩的肉好吃,一盘能多卖一倍的价钱。
谁会和钱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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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达娃饮了口烈酒,烈酒入喉,胃里辣的慌。
“大人,喝!”
眼见生意就做成,谁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