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失忆的我,被老攻捡走了+番外(159)
风舒有些不知所措。他盯着宁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宁澄走近风舒,将手中的外袍披在他肩头,口中还不断念叨:“我说风舒,你到底怎么受的伤啊?你知不知道,刚才你脸色白得跟鬼似的,伤口的血怎么都止不住,还把我也给拽倒了。”
风舒道:“对不起,我……”
宁澄低下头,道:“又是「对不起」?”
他双手攥紧那银蓝袍,额头抵着风舒的胸膛,道:“我还以为,你会这样死在我面前。你总爱一口一个抱歉,一口一句对不起,可你是否认真想过,自己该道歉的点,究竟在哪?”
他说到后来,语气居然有些发颤。见状,风舒眼睫一敛,微微抬手,却又放下了。
“我……”
宁澄吸了吸鼻子,道:“风舒,我不知你经历过什么,才养成这副性子。但你不是神,不需要做到处处完美,能不能别总瞒着所有人,独自抗下一切?”
黑色的发吹在宁澄脸上,弄得他有些痒痒的。他昂起头,直视着风舒有些慌乱的眼,像蜻蜓点水一般,轻啄了粉白中的那抹水色。
风舒手中的银伞掉了。他睁大眼,道:“宁兄,我……”
宁澄皱了皱鼻子,道:“什么?”
他眼角潮红,脸上不争气地漫着些粉色。风舒喉结颤动,没继续开口,只是伸出双手,将宁澄拥入怀中。
夜色渐浓,秋风吹过一旁的树丛,带走了仅剩的几枚叶片。
两人在月光下相拥,却都不敢用力,仿佛对方是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良久,风舒才闷闷地道:“宁兄,如若将来,你发现我没想像中那么好……”
宁澄挨着风舒耳边,道:“不会,你一直都很好。”
风舒顿了下,道:“那,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宁澄笑道:“除非风判大人要把我扫地出门,不然我这辈子,就赖在风月殿不走啦。”
风舒道:“此话当真?”
宁澄感觉环着自己的力道紧了些。他拍了拍风舒的后背,安抚地道:“当真,绝对当真。你要不信,我们拉个勾?”
风舒松开手,道:“好。”
他伸出小指,认认真真地与宁澄的对握,道:“你……莫要再离开了。”
宁澄道:“好好,我不离开。风舒,你的伤怎么样了?还能腾行吗?”
风舒道:“没事,我……”
宁澄伸手敲了下风舒的额头,道:“你像没事的样子吗?好好说话,别总要强。”
风舒看了眼宁澄,微笑:“宁兄,你忽然这么主动,我不太习惯。”
宁澄愣了下,脸更红了:“还不是被你吓的!就一句话,你还能操纵丝帘伞吗?”
他心跳得很快,却强装淡定,说话也变得有些凶巴巴的。
风舒眨了眨眼,道:“没有,需要大哥哥带飞。”
宁澄又羞又气,抓起地下的丝帘伞,往风舒挥去。“好啊,你又戏弄我!”
风舒轻笑着,抓过宁澄的手,然后呼的一声,将银伞撑开。
“宁兄,你且抓紧了。”
宁澄有些犹豫,道:“要不,还是我带你腾飞吧?”
风舒微笑:“虽然很新鲜,但还是下次再做吧。我等会有事,得赶回宫才行。”
宁澄抱上风舒手臂,问:“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啊?你伤势未愈,还是歇一歇比较好吧?”
风舒摇头:“今夜我与月喑约好,要商议夜间巡逻一事。”
宁澄道:“就不能白天再谈吗?也不差这一夜吧。”
风舒看着宁澄,沉吟片刻,道:“好。”
他笑了笑,道:“我身上的伤,已无大碍了。宁兄,你从何处习得如此高深的治疗咒法?”
宁澄想起那只诡异的白狐,道:“其实,你的伤不是我治好的……回去以后再详谈吧。”
风舒道:“好,都听你的。”
他将宁澄揽着的手抽出,环上对方的腰:“宁兄,抓紧了。”
“什么?你腹部有伤,是要我抓哪里……哇啊!”
宁澄身下倏地一空,却是已然腾到了空中。他吓了一跳,双手自觉地绕上风舒的脖颈。
风舒低头,轻笑:“宁兄,该抓哪儿,你不是很清楚吗?”
宁澄面上烧红,咬牙道:“你放我下去,我自己走。”
风舒抿起嘴,一副可怜相:“宁兄不是说了,不会离开吗?”
“我是那个意思吗?你再不快些,我就真走了。”
风舒这才笑着扬起银伞,带着宁澄飞回宫中。
待两人回到风月殿后,宁澄不放心地检查一遍,可并未见着任何伤口。
“风舒,你到底是在哪,又是被何人所伤?”
宁澄安心下来后,便提出了质疑。
“剿灭精怪之时,我稍不留神,被精怪之力所噬。”风舒将衣物穿好,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