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小时候那样。

霍天调侃道：“顾言，多大个人了还要找妈妈撒娇？”

顾言闭着眼睛不理他，倒是顾小姐瞪了他一眼：“阿言就算五十岁，在我这也是小孩子，你管得着吗？”

霍天日常被怼，揉了揉鼻子。

“妈妈……”顾言的嗓子还有刚睡醒的喑哑，似是无意间说道，“如果我一辈子都不结婚，妈妈会生气吗？”

霍天脸色变了变。

顾小姐愣了几秒钟，没能说出来话，窒息的安静中，霍天刚要说点什么解解围，顾小姐就笑道：“你自己的幸福，为什么要害怕妈妈生气？”

顾言的手臂微僵，顾小姐柔柔的拍着他的背：“只要你开心，你想过什么样儿的生活就去过什么样儿的生活，你顺心如意，不委屈自己就可以。”

“谢谢妈妈。”顾言将脸埋在顾小姐肩头，顾小姐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淡淡湿意，抚弄顾言后背的手更加温柔。

“虽然妈妈私心里希望能有一个人陪着你到老，若是真的等不到就算了，可假如你已经碰到了那个人，就别轻易放开手。”

顾言喉咙滚了滚，正不知说什么，就在此时，江枫炸着头发，穿着睡衣走了下来，他的脖子上还有几丝淡淡的痕迹，下来的第一件事也是要吃的。

恰巧阿姨热好了，江枫拿了几片吐司火腿，端着牛奶就上了楼。

顾言顺势起来，揉着眼睛去餐厅里，一边吃饭一边醒神。

他咀嚼的很艰难，眼睛望着手机，上面还有前几天的通话记录。

顾言低垂着睫毛，食之无味的将早餐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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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也要擦！你们每个人的房间，保姆阿姨虽然都打扫过了，但过年前，还是要自己亲手打扫打扫，以后呀，这套房子就是咱家的老宅，只要我不死，你们这群小家伙，年年都要来找我。”

其他人都笑着应了，气氛一片和乐。

顾小姐正在和霍天一起擦客厅的玻璃，温瑟和许程砚一起擦桌子，擦着擦着就轮到了顾小姐的房间。

温瑟和妈妈之间没有距离和秘密，手里拿着抹布就进了妈妈的房间。

许程砚也跟着她一起进去了，温瑟擦的很仔细，她甚至连柜子都擦的一丝不苟。

“这是什么？”温瑟在妈妈衣帽间里，忽然看到柜子的最深处有一个暗格，暗格还有密码锁，她好奇的用自己的生日试了试，没想到居然打开了！

开启了的暗格里，放着一份文件。

温瑟拿起来，文件上写着：“病人家属同意书。”

这玩意是可以让家属带回来的吗？

温瑟更奇怪了，她打开第一页，发现这是一个心理咨询室的，主治医生的名字叫师芥。

她总觉得这两个读音在哪里听到过，却又想不起来。

这份文件很奇怪，和她见过的那些同意书都不太一样，她又翻开第二页，上面写的病人名字叫——

温瑟。

“什么……”温瑟怔在原地，她什么时候生病了？

这一页的信息含量非常少，只有她的名字和日期，看起来应该是她穿书之前。

是原主有什么病？

“瑟瑟！你在看什么！”

温瑟刚刚翻开第三页，还没来得及看，就听到了妈妈焦急的声音，她不明所以的回过头，扬起这份文件，还没来得及和妈妈说，文件就被妈妈夺了过去。

“你看到了？”顾小姐难得脸色发白，紧张的看着自己。

温瑟乖巧的摇了摇头：“没……我就看到是个心理工作室的家属同意书，病人，是我？我有什么病吗？我怎么不记得我去过心理咨询室……”

顾小姐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没什么的，都是些不好的回忆，是你小时候，妈妈不是老生病么，有些忽视了你，温程总是把你关小黑屋，导致你不太爱说话，妈妈担心你得了自闭症，我听人家说这是心理疾病，就替你联系了心理医生。”

她边说边把同意书收了起来，“之所以签这个，是因为你那时候太小了，医生怕治疗出现什么意外，小孩儿么，人家总要小心一点儿的。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妈妈留着就是为了告诉自己，你在温程那儿受了多少委屈，妈妈绝对不会回头的。”

“你那会儿太小了，还不记事儿呢，瑟瑟别看了，看了生气。”顾小姐边说，边赶她们出房间，“妈妈自己的卧室自己扫，就不麻烦你们两个小孩儿了，去扫别的去吧。”

温瑟没有怀疑顾小姐的话，她用力的抱了抱顾小姐：“好，要是看着实在生气，妈妈撕掉也行，都过去了，我现在又活泼又开朗，不会再自闭了！”

顾小姐弯了弯嘴角：“好，瑟瑟最乖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