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奶狗竟是我自己(77)
在他十八岁生日的时候,谢行之问他想要什么成年礼,谢安珩毫不犹豫就说要这一对袖扣。
这也曾是他最喜欢的礼物之一,谢安珩对它们爱不释手,直到他后来有了更多谢行之送他的饰品,它们才被他放回盒子里。
谢安珩低垂着眸子,指尖轻轻拨动那枚保存完好的扣芯。
良久,他“砰”地合上盖子,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都收拾好了?这么快?”夏景辉见到他下来,笑着迎上去,“不再最后看看吗?你和他一起住了这么久的地方,到处都是回忆啊。”
谢安珩一言不发,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矮身便钻进了车内。
夏景辉也不恼,依旧笑吟吟地也跟着坐在他旁边,朝前面扬了扬下巴:“回老宅,吩咐他们都准备好,今晚是大少爷的洗尘宴。”
第32章
一年后。
德国基尔市, 某家音乐酒吧。
“行之哥,我把东西都买齐了。”岑向阳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激动,“今天也太倒霉了, 火车又晚点。”
谢行之靠在柔软的沙发座椅,目光落在舞台上演奏吉他的年轻男人,些微有点恍惚。
“行之哥?你在听吗?”
“在。”谢行之回过神,“我在酒吧这边, 你直接来就行。”
他出国后没过几个月,岑向阳就也跟着过来了,说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在这边, 要来照顾。
谢行之治病需要静养,尤其不能劳神, 两人差不多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前不久刚刚做完手术又养了几天,他才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岑向阳:“我已经能看到酒吧的招牌了, 差不多还要个几分钟吧, 你说为什么我偏偏这么倒霉每回都碰到晚点?”
谢行之逗他:“总比你每次都碰到罢工要好,如果是那样, 你还得在汉堡再多住一晚上。”
岑向阳:“……那我不想活了。”
“开玩笑的。”谢行之忍住笑意, “就算碰到罢工了我也会来接你。”
“嘿嘿,行之哥我爱你!”
“路上小心, 有什么事随时……”他话说到一半, 眉头忽然皱起。
岑向阳:“嗯?行之哥, 怎么了?”
谢行之放下酒杯站起身:“没什么,我这边有点事, 等会儿再跟你聊。”
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跟前面的人说了一句借过, 快速朝不远处的吧台走过去。
“你很漂亮,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尝试一下呢?”一头红发的高大外国男人撑在吧台上,将刚刚结束演出的黑发青年困在墙壁之间。
他手背在后者脸颊轻轻蹭过:“我会让你很舒服的,我保证。”
青年面色发白,不断试图把自己蜷缩起来,哆哆嗦嗦地说着英语:“先生,拜托你,我不喜欢这样……”
外国男人听了微微一笑,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真可惜,但我还是很喜欢你,我觉得这种酒很适合你,来一杯吗?”
青年刚想摇头,玻璃杯就已经抵在了他唇边上,红发男人垂着眼睫,不容拒绝的语气:“只是一杯酒而已,我好歹也资助了你不少,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在这样的情境下喝下一杯烈酒,后续会发生什么根本不言而喻。
青年眼底露出绝望的神色。
眼看他就要屈服地张开嘴唇,忽然,一只修长的手按在了杯口。
红发男人和青年同时抬头望过去。
谢行之不躲不避跟红发男人对视,开口说了一句外语,发音有点生僻,不像英语,青年没有听懂,但他看见红发男人面色陡然就变了。
别说是调戏谁,他恨不得像是避瘟神一样迅速弹开,一脸惊恐地走了。
“……”背后的青年动弹了一下。
谢行之回头把他扶起来:“没事吧?那就是个法国来的小孩,他不敢把你怎么样,不用怕。”
青年瑟缩着肩膀,脑袋还是埋得很低,不敢看他也不敢说话,和刚刚在台上弹吉他时放松自如的样子完全派入两人。
这不是他第一次碰见这个青年了,也不是第一次帮他解围,可显然,后者还是惧怕他。
谢行之想了想,放轻声音:“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你让我想起一个人,以前也是这么瘦瘦小小的。”
他笑道:“不过他现在多半已经比我高很多了。”
面前的青年睫毛颤了颤,依旧是那副胆怯的样子。
谢行之只能作罢,从口袋里摸出几张钞票,拉过他的手放进青年掌心:“早点回家休息吧,你弹的曲子很好听,继续加油。”
温热的皮肤接触到他的那一瞬间,青年浑身一震,刚想有动作——
“行之哥!”岑向阳的大嗓门传过来,“累死我了,可让我找着了,这酒吧的位置也太偏了一点,招牌挂在那么外面,我还以为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