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真心换真心。

事业上，“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

有着前世见识的东风，还有，已经远超同龄人的见识。

就算没有旁人，邙嬅也能自己闯出一片天，甚至，比前世还要更加好。

林栗肆想到这里，笑了笑，将写下来的东西，一笔划掉，顺便还添上几个黑疙瘩。

这些东西，自己想想就得了。

把纸上的笔迹全糊成一团后，林栗肆恹恹地趴在桌子上，提不起精神。

开放性命题，又要投合钱老的心思，究竟要怎么写嘛！

林栗肆苦恼地抓着头发，直接把顺贴的长发被弄成鸡窝头了。

端着熬好的鸡汤正走进小隔间的林可见着林栗肆这个模样，颇有些吃惊，连忙把鸡汤放到一边，把手随便在身上擦了擦，上前抓住林栗肆的手：“栗肆，你在做什么呀！”

“怎么，弄得这么乱啊。”

林可一眼就瞧见了桌子上的情景。

桌子上的一处角落，已经推满了小纸团，乱糟糟地摆放着。

而本来应该稳妥地放在笔筒里的笔，此时也是东一支西一支，还有一只已经滚到了地上的角落里，只冒出一个头。

林栗肆面前的一张纸，除了中央惹人注意的一块块的墨块外，旁边还花了小花花，还有好几个小小的火柴人……

林栗肆的脸上，也有着不明黑色颜料……

嗯……

林可沉默了。

林可转身离开了。

林可回来了，带着一盘温水回来了。

林栗肆被林可抓住了，正生无可恋地接受着林可用温毛巾糊脸的待遇。

五分钟后，林可重新收获一只乖乖巧巧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林栗肆。

“去吧，喝汤去，趁热喝。”

林可直接把热气腾腾的鸡汤舀出来盛到小碗里，放到林栗肆面前，“喝完，再搞其他的东西啊。”

“好哦。”

林栗肆乖乖地看着面前这碗飘着香气吸引自己的鸡汤，认真地点了点头。

“林可，那个，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噢。”

在林可准备收拾毛巾这些离开房间的时候，林栗肆抬起头来，喊了林可一声。

“什么事？”

“我记得，你好像是来实习的对吧？有没有打算留下来呢？”

林可的手艺是真滴好！

“有没有考虑，留下来呀~”

林栗肆眨巴着眼睛，等着林可的回答。

林可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最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虽然说学校已经管不了我了但以后去哪里，还是看情况吧。”

“如果可以我是想留下来的。”

林可笑着对林栗肆说道，“毕竟，这么好的工作，待遇好省心的工作，谁不喜欢呢。”

林栗肆了然，朝着林可比了个“OK”的手势。

在林可离开后，林栗肆捧起还暖着的鸡汤，缓缓饮了一口后，又望着窗外，发起了呆。

——

“你不能离开我,我会死的,我的心,我的爱,我的魂儿,都在你身上了！”

在空旷的而幽深的黑暗当中，一个含着哭腔的女声响了起来。

随后，一个压抑的男声，也紧跟随后。

“那你为什么不去死。”

“离开我,你会死的？可真是谎言！都是谎言！”

而后，一声尖利的男声，插入其中，那声音，让人只觉得恨不得堵住说话人的嘴。

“究竟是他会死,还是你？”

曼荚看着一本略微破旧的书，富有感情地把里头的人物对话念了出来，抑扬顿挫。

“啊呀，人类的小说，可真真是好看。”

说着，曼荚就把身体靠在从巫书馆回来后就一动不动的连鱼的肩膀上，戳了戳仿佛比自己还像木偶的连鱼的脸，“你这样子坐着，不累吗？”

“你已经保持差不多十来天，都没有动了诶。”

“陪我玩会嘛。”

“你真冷漠。”

曼荚絮絮叨叨着，就算连鱼一声不吭，也能自得其乐。

在曼荚磨了许久后，连鱼终于开口了。

“你之前，说的那个女孩子，是谁？”

终于等到连鱼开口说话了，曼荚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一点也不介意连鱼的冷淡：“鱼鱼~你终于说话了~”

曼荚也没想过会等到连鱼的回应，她一个人就嘚吧嘚吧地说了起来：“她啊，叫做林栗肆，是一个人类噢。”

“只不过，现在好像被那些让人讨厌的老头，认定为巫者了。”

“和我们一样了噢，是同族了噢！”

“不过，她被分配到卫期年的手下了呢。”

曼荚一想到卫期年，就毫不犹豫地说卫期年的坏话，“那是一个不敬长辈的小子，自傲，虚伪，贪婪。”

“听说他还是你的崇拜者呢。”

“有这种人作为你的崇拜者，我真为你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