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手级医女(136)
郑太后深以为然, 她拍拍云禧的手,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不但医术高明,活得也比旁人通透些。”
云禧抿嘴一笑,“太后过誉了,民女只是嘴上会说而已。”
郑太后道:“会说的又有几个呢?”
一干人回到晚会现场,云禧刚把太后娘娘送到座位上,就听嘉元帝说道:“听云璟说,云大夫剑术不错,练一趟如何呀?”
听云璟说的!
云禧扭头朝隔壁看了过去,就见云璟吐了吐舌头,还朝她作了个揖。
“民女谨遵圣谕。”云禧应下了,倒不是她不想表现,而是她救下婉仪时,胳膊被抻了一下,不适合练剑。
一名带刀侍卫呈上一把剑,云禧接过来,双手抱剑团团行了礼,然后做了个起手式。
“诶哟,这位云大夫还会武功怎地?”
“看着挺像样。”
“不是看着像,人家救了婉仪公主,一看就是练家子。”
“啧啧,她是江湖女子吧,这又是医又是武的,没一样是贞静娴雅的。”
“哈哈哈,少说酸话,人家正得宠呢,你要是嫉妒也赶紧学去。”
……
人怕出名猪怕壮,万众瞩目之下的活人,往往比平常人更艰难些。
付出得多,得到的便也多。
云禧一趟剑练完,不但皇上给了奖赏,郑太后也给了。
一套每天必练的剑法,换到两件别人买都买不到的好东西,听点闲言碎语又算得了什么?
季昀松忽然明白了,人要想活得好,就不能太拿不相干的人的话当回事。
毕竟日子是自己的,而别人的屁话就只是屁话,只有把它当屁放了才是其最好的归宿。
篝火晚会结束后,季昀松罔顾一干人挑剔的目光,主动抱着豆豆回了房间。
云禧肩膀酸痛,也确实不想抱孩子,就帮着小果子、王铁柱带几件小东西,一起回了行宫。
豆豆累了,早就睡熟了。
二人各自洗漱,然后一起上了床。
云禧累了一天,肩膀挨到床的瞬间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来自肺腑的喟叹。
季昀松也不轻松,身体疲累得完全没有杂念,只是思维还是活跃的。
深夜寂静,烛火摇曳,压着的两床被子也足够温暖,这种闲适让他生出一种闲聊几句的欲望。
他果断开了口:“今天累了吧?”
“非常累。”云禧感觉两个肩甲咝咝啦啦地疼,便起身下了床,从行医箱里取出几贴膏药。
季昀松坐了起来,“你在找什么?”
云禧把膏药扔在床上,“救婉仪的时候,我拉伤了肩甲上的肌肉,舞一趟剑又加重了些,你帮我贴两副膏药。”
“啊?”季昀松有些惊讶。
“哦……”云禧也意识到了不妥,孤男寡女,而且贴膏药的地方需要脱掉衣服,而她并没有穿内衣。
“这就凸显了丁婶子和王妈妈的必要性。”她捡起膏药,打算放回去。
季昀松道:“你要是不介意,我也可以。”
为什么不介意?
云禧心道,你还不是我男人呢,我当然还是有一点点介意的,不过作为一个大夫,考虑到明天还要给婉仪换药,做酒精,这两条胳膊绝不能废,膏药必须得贴。
季昀松见她不说话,赶紧躺了回去,“是我逾越了,你就当没听见。”
云禧笑了笑,还是古代的男孩子更单纯些。
她打开两个扣袢,露出瘦削的肩,拍了拍后背和肩关节处,说道:“一个地方一张,贴平整就行。”
云禧很白,皮肤细腻嫩滑,在烛火下泛着莹莹的光泽,像块上好的汉白玉。
季昀松跪坐在床边上,感觉心脏跳得有些不规则,拿着膏药的手也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他垫着袖子在肩关节处轻轻一拍,“这里一块是吗?”
云禧用余光看到了,在心里笑了一声,这厮真挺实诚,一点都不油腻,“对,贴吧。”
“好。”季昀松翘着兰花指,小心翼翼地把膏药贴上去,再沿着膏药的边缘小心翼翼地压一遍,最后在中间拍了拍,以便全面贴合。
“可以了。”他对自己的劳动成果很满意,审视一番,拿起另一块,又垫着袖子戳了戳云禧的背部,“这里吗?”
云禧道:“往上一点。”
季昀松往上挪了一寸,“这里吧。”
虽然隔着衣服,而且云禧的皮肉很薄,几乎能摸到骨头,但他心里还是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难以启齿,却欲罢不能。
云禧道:“差不多了,贴的时候再往上半寸就行了。”
季昀松依言贴上去,又在边缘按了一圈……
他的手指纤长,指尖也不粗,是双弹琴的手。
如此这般一按,云禧就有了种被调戏的错觉,而且,她知道这是一种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