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是替身[快穿](50)
经纪人拔腿就走,并贴心地带上了门。
病房里没有什么消毒水味儿, 还隐隐有一股淡香,淡香能缓解对峙的温度,冷静下来好好聊一聊。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梁景行干脆将椅子一拖坐了下来。
再多的情谊经过三番两次地折腾都会所剩无几,尤其她总站在他的雷区蹦跶。
他看了眼表,再过一会儿研讨会就要结束,他要去接明怡,
“你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这是我给你最后机会。”
“最后的机会?”
“你说我闹?”
白曼丽深吸一口气,无精打采地转过头,勉强笑了笑:“好,那么我们来聊聊。”
“回国前,你还记得怎么和我说的吗?”
白曼丽回忆着笑了,
“你说,不要害怕回国后的一切,只要有你在,总有我立足的地方,你是我永远的后盾。这些话不是你说的吗?”
“你说,曾经的你给不了我好的未来,现在的你站在高处,总能帮我找到容身之处。这些话不是你说的吗?”
“你说,等我回来。”
她走进梁景行,一步一步靠近,她站在和他近在咫尺的地方,伸手抚上他冷漠的脸,直视他无波的眼睛:“景行,这不是你说的吗?”
“你说,虽然分手了,但我也是你很重要的人,你希望看到我振作起来,会给我资源,给我人脉,希望我开心。”
她妄图寻找残留的爱意,可惜失败了。
她只能凑近梁景行,在呼吸交叠里,“那你觉得,我现在开心吗?”
她的手一点点往下滑动,
梁景行猛地站起来挣开她的手,转身要走,却冷不防被她从身前抱住,她推着他,站到窗前,
她的声音竟然透着卑微,
“我只是活在了你爱我的时间里,通过想象你忘不了我,还爱我,来安慰自己。我只是太爱你,走不出来你曾经给我编制的梦境。只有看过其他风景,我才知道没有你不行,景行,你能帮帮我吗?”
得不到回应。
白曼丽带着哭腔问道:“景行,求你帮帮我啊。”
或许是梁景行的不言不语令她绝望,白曼丽将头倚靠在梁景行的胸前,
从窗外的视角看去,绿荫从窗沿伸展,白色花骨星星点点缀在其中,窗内,淡蓝色浅白色的病房里,柔软的女子贴在男人身上虚虚环抱,稍发挥想象力,就是久别重逢,一见钟情,深情款款的戏码,是再美不过的场景。
谁能猜到,病房里实际是分崩离析呢?
她等了很久,抬起了头,
“好,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想逼你。我没有别的奢求,就一个月,求你,这一个月,一周来看一次我,我会一点点放弃你。让我一下子离开你,我会死的。”
梁景行拉住她的手,“放开,你别这样。”
“答应我。”白曼丽苦苦哀求,“这是我对你最后的愿望。”
梁景行盯着这张脸很久,“我不会和你见面,手机的联络方式,只陪你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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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医院回到戏剧院,已经比约定的时间超出半个小时。
他一路都在想,如果明怡生气怎么办,他怎么解释呢?是朋友家里有事他去救场,还是朋友需要借车他顺路跑一趟——明怡和他的朋友都很熟,怎么解释都害怕雪球越滚越大。
他将车开进戏剧院下的小路,明怡等在路边,大太阳底下撑着伞,正在看手机。
看到他过来,扬起笑脸上了车,
“事情解决了吗?”
梁景行故作淡定:“嗯,就顺路接他去放点东西,没什么事。”
“那就好!”
他的心被自己高高抬起,现在奇异地相安无事,便轻轻放下,可是他总觉得,并没有想象之中的放松。
他突然记起去年明怡的生日,他答应给她一个私密的惊喜的礼物,但正好遇上新电影上线观影活动,下午四点结束原本绰绰有余,可因为几个主创演员难得一聚,他不好推脱,一起喝了一杯,谁想到后来就忘了时间。
那天,他迟到了五个小时,明怡就在包厢里枯等了五个小时。
后来明怡闹了很久哭了很久,一边仍旧敬业地做商业谈判,一边回到家就关上卧室门抽泣,最终花了两周,才被他哄好了。
梁景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件事。
车子平缓地行驶在路上,穿过市中心的喧闹,钻进种满梧桐的幽雅长街。十米多的梧桐亭亭如盖,枝桠彼此交叉缠绕,太阳光穿过树隙在柏油路上形成一个又一个,摇摇晃晃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