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的美娇娘怎么变男人了(167)
这些花贩挺会做生意,每个花担子上还配了一面铜镜,姑娘们对着镜子一边将挑选的鲜花插在发髻上一边问身边的好友是否好看。
花贩们嘴可甜了,任谁带上鲜花都要麻溜的夸上几句,管她好不好看,反正都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四字儿成语跟绕口令似的往外蹦,还不带重复的。
钟姚对此痛心疾首,早知道自己也应该去进点鲜花来卖啊,自己铺子前那片空地可以摆个小花圃了,失策,真失策。
仿佛损失了一个亿,心疼。
钟姚溜达完一圈后,再回到铺子,手里便抱着一小篮子的各式鲜花。
她将花放在空桌上,笑眯眯的对着闫清招手。
闫清一看她的笑,又看到桌子上的花就知道她打什么主意,心中暗自叹口气,将账本合上,乖乖走过去在钟姚面前坐下,闭上眼随她捣腾。
反正自己只是个莫得感情的娃娃。
有些事,世子爷已经看淡了,就是,心,有点沧桑……
钟姚麻利的将闫清头发散下,从怀里摸出梳子轻轻梳理。
闫清的发丝非常柔顺,从指间划过如轻纱一般,是钟姚爱不释手的手感。
她将闫清头发挽起一半,简单的盘了个髻,然后插上一根檀木簪,木簪与鲜花最配。她在篮子里选了两朵茶花,又配上一枝春桃,轻轻插进发中。
闫清此时背脊笔挺的坐在她身前,微低着头,脖颈弧线拉的修长,耳垂莹白。
钟姚又选了朵淡色芍药,顺手将闫清散在后背的头发撩起来搭在右肩上。
然后手上顿住。
只见闫清瓷白的脖颈后正正中的位置,脊骨突起的地方,竟然有颗小小的血痣。
因着闫清低头的动作,脊骨突起的很明显,顶端的那个血痣也异常显眼。
钟姚愣愣的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心跳咚了一声,鼻间呼出的气息灼热了许多。
眼下这光景,带着水露的鲜花,如墨般的长发,殷红灼眼的血痣,修长细腻的脖颈,还有那颗剔透圆润的耳垂,这一切构成了一幅让钟姚无法形容的昳丽景象,就算看不见闫清此时的面容,单这背影便已美的引人遐思。
钟姚默默将芍药放下。
根本不需要过多的打扮,她的小娘子,只需简单的妆点,便是出水芙蓉,勾魂夺魄。
花神何处寻?
她面前便是。
闫清感觉到她半天没动,奇怪的转头看她:“怎么了?”
钟姚回过神,她尴尬的轻咳一声,别开眼不敢再看那截脖颈。
支吾道:“没什么,就,就在想应该再抹点,抹点胭脂就更完美了。”
“哦。”闫清心如止水的回头。
你高兴就好,反正我只是个莫得感情的娃娃。
钟姚在他身后用手背贴了贴脸,感觉到手背上的温度,心里有点不淡定。
我去,什么情况啊,我竟然看一个女人的脖子看的面红耳赤……
袁嫂子和沈氏此时忙完了活儿出来,见钟姚的动作袁嫂子便笑了起来,对沈氏说:“我就说这种日子钟姚不会放过闫清的吧?”
闫清生无可念的看过去一眼。
钟姚爱打扮他这件事原来已经不是秘密了吗?
钟姚大方招呼:“嫂子,你们也挑几朵花带上,叫沈莲也来,我买的多,听人说花朝节人人都要带花的。”
“哎哟,还带什么花,都一把年纪了……”袁嫂子笑笑,她都好多年没带过花了,自从当初赋税越来越重,日子入不敷出,和袁大郎每日为了生计无暇他顾后,便没再带过花,如今看着这些娇艳的鲜花,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坐下去在篮子里选了一束金色的迎春花放在发髻边上寻问沈氏的意见。
“好看,可真好看,一下年轻了好多岁呢。”钟姚抢在沈氏前面回答,手下将闫清右肩的头发散回来,开始在两边编小辫子,嘴上也不停念叨,“不是我说,嫂子,你也不过才二十七八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一把年纪这种话你能不能别老挂在嘴边?人隔壁街那七十多的老太太还带朵红花儿在头上天天说自己十八岁呢。”
袁嫂子和沈氏“噗嗤”一声笑出声,袁嫂子摇摇头:“你这丫头,那张嘴能腻死人。”
“我说的是事实。”钟姚努努嘴,又想到一事,顺口问,“对了嫂子,我刚出去看好多人都说是要往城东去的,城东是有什么事吗?”
“嗯?你不知道吗?每年的花朝庆典都在东郊啊。”
钟姚心中一凛,怎么忘了,原身作为这儿的原住居民,不应该不知道每年的节日庆典才对。
“小姐说过她以前身体不好,很少出门。”闫清淡然开口,随便找了个理由为她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