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月光成亲后,小狼狗竟变渣攻/下堂男妻+番外(92)

作者:折梅西洲

“小两口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床头打架床尾和,您也别再赶他去书房睡了。”

“...好。”江梦枕面上发热,垂眸不再去看碧烟,径自抱着猫转到屏风后。他脱了鞋子倚在绣枕堆上,忽然又想到这在张床上发生的事,不由把脸埋在沁凉的丝绸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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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鹤唳牵着马从郊外练武回来,在城门口正撞见几个身穿雪亮铠甲、头插白羽的年轻人,那几个人见了他,都围过来调侃:“这不是武试第一吗?”

“你那天多威风啊,打得我们屁滚尿流,竟没入选!”

“我听人说,你大哥活着的时候是有名的才子,你怎么连文试都考不过?”

齐鹤唳懒得解释,牵着马缰想要绕过他们,哪知道这几个人互相对看一眼,忽然发难扑了过来!城门守军虽瞧见了这边的情况,又怎么敢管羽林卫的事?只装作没有看见,任他们打成一团。

江梦枕等到天黑也没见齐鹤唳回来,他刚要派人出去找,却见齐鹤唳进了院来,低着头嘟囔了一句:“我回屋了...”便大步往书房走去。

“先等等!”江梦枕伸手拉住他,借着屋里的灯光,赫然发觉齐鹤唳的嘴角青紫了一块,赶忙问道:“脸上是怎么回事?”

“...不小心跌倒了。”

“跌倒怎么会伤到这里?你过来让我细看看...”江梦枕牵着他走进主屋,把躲躲闪闪的齐鹤唳摁在椅子上,捧着他的脸仔细观瞧,“疼不疼?嘴角都破了!”

“别看!”齐鹤唳一手捂住自己的伤口,一手推开江梦枕,“小伤而已,我回去了。”

江梦枕又急又气,“你要回哪儿去?难道这里不是你的卧室吗?”

齐鹤唳垂着头不说话,江梦枕话一出口就咬了咬下唇、自觉有些理亏,幸亏碧烟这时取了药膏来,极有眼色地打了个圆场:“公子先给二少爷上药吧,血都没止住呢!”

“乖乖坐着...”江梦枕用小银匙舀出药膏,在手心里揉化了,用指尖轻轻点在齐鹤唳受伤的嘴角。齐鹤唳见他神情专注、动作极轻,心里又想走又想留,既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又很舍不得他这一刻的温柔,不由自主地扬了扬头,方便江梦枕抹药的动作。

“到底怎么回事,”江梦枕望着他的眼睛柔声道:“告诉我好吗?”

“...碰见几个无聊找事的人,他们也没讨到好处。”

“如果是街上的无赖寻衅滋事,岂能伤得了你?”

江梦枕身上的香气和微苦的药香萦绕一处、分外好闻,齐鹤唳知道瞒不过他,只有老实交代:“是新入选的羽林卫,报复我曾经打败了他们...”

江梦枕手下一顿,随后用手帕擦去指尖的药膏,“我问过姐姐,但羽林卫是圣上直辖的禁军,找谁的门路都没用,是我耽误你了。”

齐鹤唳蹙眉道:“你我之间,别说这样的话。”

江梦枕“嗯”了一声,半晌后才吐出几个字:“你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这几句话前后相接,难免让齐鹤唳误会江梦枕是想以此“报答”他,他觉得自己的感情再一次被侮辱亵渎,刚想有骨气地拒绝江梦枕以身补偿的想法,没得到回应的江梦枕却忽然抬手抽出了自己的发簪,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下来,眉目盈盈、肌骨生香,在灯光烛影中美得不可方物。

齐鹤唳呼吸一窒,舌尖上像顶了个千斤重的铁橄榄,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两个人倒进床帐里,齐鹤唳用最后的意志力从喉头逼出几个字:“你...你真的不用这样的...”

“我真怕你后悔,”江梦枕用手轻抚丈夫的鬓发,“等你想明白了,就会觉得为我放弃前程太不值得...”

“是你不明白,”齐鹤唳瞥了一眼那盏仍挂在床头的琉璃灯,紧抱着他重复道:“...是你不明白。”

两人的关系进入了一段看似平稳却暗潮涌动的时期,成亲一年多,齐鹤唳终于住进主屋,他们睡在一起,常常在深夜里亲密地纠缠,可心里的结仍没解开。江梦枕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主动,但他发觉每次齐鹤唳抱过他后,总会陷入一种极其低落的情绪,他常常在醒来时看到齐鹤唳背对着他坐在床畔,望着某个方向发呆。

江梦枕撑起酸软的身子,轻轻靠在他背上,齐鹤唳如梦初醒般地侧过脸,低声道:“...你醒了?”

“你在想什么呢?”江梦枕从背后抱住他的脖子,把下巴放在齐鹤唳肩头。

“没什么...过几天就是你的生辰了,咱们怎么过呢?”

“有父母才有生日,今年我不想庆祝生辰了。”

“也好,那我陪着你,也不过了。”

江梦枕把柔软的唇瓣在丈夫下巴上贴了一下,又追问了一句:“我觉得你不高兴,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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