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月光成亲后,小狼狗竟变渣攻/下堂男妻+番外(70)

作者:折梅西洲

晴天霹雳不足以形容江梦枕此刻的震惊,尤其当他发现那个偷了他丈夫的“贼人”竟是朱痕的时候——这场偷情俨然是双重的背叛!

突然亮起灯光的书房中,诡异地静默了一瞬,随即朱痕尖叫了一声,没脸的一个劲儿往齐鹤唳怀里钻,齐鹤唳也吓了一跳,随后他看见了人群中站立不稳的江梦枕!心脏仿佛瞬间停止了跳动,极度的僵硬紧张中,他机械般地低下头,颈骨似乎发出“咔咔”的响动,朱痕那张糊满泪水的潮红的脸映入眼帘,齐鹤唳震惊不已,这难道又是一个花烛夜那般荒谬的梦?

齐鹤唳推开朱痕,反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这个噩梦却还不醒!他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怎、么、是、你?!”

“当然是我啊,”朱痕哭得梨花带雨,好像受尽了委屈,“事到如今你还瞒什么?你分明是喜欢我的,你方才还把我抱得那么紧...”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喜欢过你!”齐鹤唳惶恐地看向门口,江梦枕没说一句话,只木然地望着他们,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也没有一点颜色。

“你别信他的话...我从不知道他有这样的心思!”齐鹤唳几乎是从床上滚下来的,他向江梦枕祈求地伸出手,可他前进一步,江梦枕就后退一步,宛如躲避什么脏东西,“别躲我,求求你了!我们好不容易才... ...”

齐鹤唳双目泛红,哽咽着说不下去,他们小心翼翼地呵护了那么久的爱苗,在即将生根发芽的时候,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冲得稀烂狼狈。朱痕为什么说他喜欢他?又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想法?齐鹤唳茫然不知,他到现在还恍惚得如在梦中,满心都是不真实的荒唐感,“我真的以为是你...以为是你来找我... ...”

“二少爷,你把我们公子当什么人了?”场面太难看而解释太无力,连碧烟也听不下去,她一手拦住齐鹤唳,一手指着匍匐在地上朱痕,恨得破口大骂:“我实想不到竟是你,公子哪里对不起你?你也去学人家爬床、勾引主子的丈夫,自甘堕落、自轻自贱,真叫人恶心!”

“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朱痕嘶声道:“我和二少爷是真心相爱的!我们从小就互相有意了,公子才是后来的!”

齐鹤唳满眼震惊,“你胡说什么?!”

“你忘了、你忘了!”朱痕从衣服里摸出一个锦囊,“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不是你写给我的情诗吗?小时候你总去听雨楼,不是为了寻我吗?还有那盏莲花灯,你还为我跟人打架... ...怎么你和公子成亲之后,就全不认了呢?!”

桩桩件件、物证俱在,江梦枕想起很多细节,竟觉得惊心——小时候他们确实常混在一处玩耍、朱痕对齐鹤唳的事总是分外上心、就连前些日子他还曾说过:“人的心是不能强求的,也不一定人人都喜欢高枝儿上的凤凰、总是要捧着供着的... ...”

那些话竟是有深意的,江梦枕却被蒙在鼓里,怪不得朱痕会说二少爷比大少爷还要好,他当真是个睁眼的瞎子,任这两个人在眼皮底下暗度陈仓,把他当成傻子愚弄!

他还以为这些日子齐鹤唳睡在书房,是对他的爱惜、是对他意愿的尊重,还以为这段日子他们虽未同床,但各自心里都是甜蜜而期待的,他以为这种等待胜过无爱的媾和... ...但江梦枕太天真了,他忘了大多数男人是等不住的,在美婢娈童的环绕下有几个人能无动于衷?

他在那边构想他们的未来时,他的丈夫却在这里抱着别人共赴巫山,原来齐鹤唳的夜晚根本就不寂寞,所以才没有焦急惫赖地缠着他圆房!又或者是他向朱痕许下过什么誓言,所以“即使对着个绝色佳人,也能坐怀不乱”,难道齐鹤唳不碰他、竟是为了要给他的侍从守身如玉?

见不得人的私情以这样一种形式被撞破——他丈夫喜欢的一直是他的侍从,这对江梦枕来说,真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头脑中纷乱一片,江梦枕与齐鹤唳之间还远远没有构建出坚实的信任,他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胜过齐鹤唳苍白的辩解,江梦枕深深吸了一口气,修剪圆润的指甲刺进手心里,他用这点疼痛压抑住一切情绪,收敛难堪、挺直脊背,尽量平静地说:“把香囊拿给我看。”

朱痕立刻举起香囊,想要膝行过来交给江梦枕,哪知道齐鹤唳脸色大变,突然一把将香囊夺了过去。屋门大敞,江梦枕衣衫单薄,背后被寒风一吹、透心地凉,他的指尖冷得像冰凌,只不住地开始发抖,江梦枕把手背在身后,望着齐鹤唳一字一字地说:“...我不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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