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月光成亲后,小狼狗竟变渣攻/下堂男妻+番外(69)
其实这样做是极有风险的,如果齐鹤唳想要伤他,他连半点防御都没有,但齐鹤唳将他抱到床上时,动作是那样的小心翼翼。他以为江梦枕睡着了,恋恋不舍地跪在床头偷偷吻了吻他的嘴唇,江梦枕听见门响后,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甜蜜的微笑,他有种安全无虞的错觉,因此在不知不觉间付出了比想象中还要多的赤诚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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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四这天,齐鹤唳走进正屋时,看见江梦枕坐在桌前仔细地擦着那盏琉璃灯,他心里“咯噔”一下,一阵惶恐不安袭上心头。这些日子,他天天看见这盏灯挂在江梦枕的床头,齐鹤唳心里其实十分在意,但他答应过江梦枕等他,便咬着牙忍耐,从没有说过什么,可这是他的心结所在,稍微一触碰,就难受得不行。
江梦枕见了他,手下微顿,而后若无其事地将灯放在一边,笑着道:“你回来啦。”
齐鹤唳“嗯”了一声,随后说话做事都有些心不在焉,江梦枕以为他是练武累了,体贴地让他早些休息,齐鹤唳离开前却忽然顿住脚步,回头问:“明天咱们约好了一起去朱雀大街...”
“是啊,我记得。”
齐鹤唳目光沉沉地盯着他,“你不会反悔吧?”
江梦枕觉得奇怪,“我为何要反悔?”
“那就好,”齐鹤唳心神不定地喃喃重复:“那就好...”
江梦枕擦那盏灯,是因为已经决定要让人把它收起来,明天,他就会有一盏新的灯,从此之后,他也只会挂他丈夫送他的灯,可这件事看在齐鹤唳眼里,仿佛是江梦枕旧情难忘一般。
齐鹤唳回到书房,连坐也坐不住,更别提看书了,他极挫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实在不知道还能怎么对江梦枕好、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独占夫郎的心。深陷在慌乱担忧的情绪中,他吹了灯躺在床上,半天睡不着觉,枕着手臂望着帐顶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似乎已经敲过了初更的更鼓,这个令他无比期待的十五,如今却令他坐卧不宁。忽然,门口传来脚步声,有人推开他的屋门走进来,齐鹤唳倏然从床上坐起身来,他想,这个人不是胭脂、就是江梦枕——他多么希望来者是江梦枕!现在已经算是十五了,是不是江梦枕大发慈悲,不忍他受此一夜的煎熬呢?
黑夜中辨不清面貌,那个人轻手轻脚地走过来,齐鹤唳怕吓跑他,屏着呼吸不敢出声。来人扑进他怀里时,齐鹤唳触到的不是女子丰腴的身体,胸前平坦、腰肢纤细,他激动得几乎眩晕,齐鹤唳着实太想得到江梦枕了,加之一整晚神思不属,竟没发觉怀中人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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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虽住进了挽云轩,但她既无名份、更无宠爱,不过是个不用干活的丫鬟。她乖觉地没有再去前头讨嫌,众人都将她视若空气,只有朱痕不依不饶地来找她晦气,渐渐地胭脂似乎品出了些不对劲的味儿。
她发觉朱痕的眼睛总是钩在二少爷身上,看到齐鹤唳与江梦枕越来越好,他不像碧烟似的高兴,反而颇为怨怼似的。胭脂私下里受了他不少气,发现了这点秘密哪儿还能放过?于是特意放了五分心神在他身上,时时偷眼瞧着朱痕的动静。
朱痕并没让她久等,这一夜胭脂眼见着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齐鹤唳书房门口,四顾无人后推门溜了进去——原来这小骚狐狸也是个主动爬床的货,平时竟还有脸骂她?!
胭脂深知捉奸拿双的道理,扭身就往主屋跑,她怕打草惊蛇,压着声音吓唬在外间职守的青衣小婢:“快去通传,就说院里进贼了!”
碧烟很快披衣走了出来,“你大半夜的闹什么?哪里就进贼了!”
“我看得真真儿的!那贼...进了二少爷的书房呢!”
碧烟立时听出了不对,她一把攥住胭脂的手,急急道:“我现在跟你过去,不要再说了!”
“这么大的事,姐姐自己就能做主?还是回了二少夫人...”
“碧烟,外头怎么了?”
二人拉扯间,江梦枕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胭脂趁碧烟一个晃神,直接冲了进去,大声喊道:“有贼进了二少爷的书房,二少夫人快带人去看看吧!”
“...贼?”江梦枕眨了眨睡眼,一开始并没明白,而后他猛然起身,抓过一旁的外衣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公子别去!”碧烟刚上来扶住他,“场面只怕不干净...没得污了眼睛,让奴婢去吧!”
江梦枕起得太急,有些头晕目眩,他从未如此方寸大乱,只一个劲儿地摇着头道:“我不信、我不信...我要自己亲眼去看看...”
根本来不及安排什么,书房就在主屋隔壁,众人提着灯往里一涌,赫然看见齐鹤唳紧紧搂着个衣衫不整的人,那人正双手捧着他的脸陶醉地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