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月光成亲后,小狼狗竟变渣攻/下堂男妻+番外(67)
江梦枕从镜子里嗔怪地瞧了她一眼,作势要把梳好的头发打乱,碧烟忙赔不是道:“都怪奴婢多嘴,我只是为公子高兴呐!你们现在这样要好,以后就跟侯爷和夫人似的,做一对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如此一生还求什么别的呢?”
齐鹤唳恋慕江梦枕已久,江梦枕又有心与他好好地培养感情,二人的关系可谓是一日千里,除了尚未圆房,相处时俨然是一对恩爱的伴侣,众人看在眼里,有人欢喜、有人妒忌。
朱痕眼见着自己的情郎对江梦枕殷勤备至,恨得眼睛都要滴血,这些日子齐鹤唳回到挽云轩就陪着江梦枕,他找不到机会单独和他说话,不知齐鹤唳是不是已被江梦枕迷得变了心。有时他向他使眼色,那人却如瞎了似的视而不见,某次竟还问他是不是面上吹了寒风、抽了筋,惹得江梦枕也看过来,小心思险些被发觉了。
亏他向时还大言不惭地说:“彼此有情的话,即使对着个绝色佳人,也能坐怀不乱。”果然男人都是一个样子,得了新人便把旧人都忘到脑后去了。
他因为齐鹤唳喜欢自己,在江梦枕面前颇有些隐秘的得意之感,江梦枕待他不是不好,只是同是哥儿,江梦枕从家世到容貌都占尽了优势,直把别人比进泥里。朱痕本来只敢偷偷地羡慕,但江梦枕嫁给了他一直喜欢的齐鹤唳,他的心态就有些失衡起来。
朱痕本以为这是个好主意,只等着齐鹤唳扶他做偏方,但后来在心里偷偷比较自己和江梦枕,又觉得毫无信心,他一面因为江梦枕的丈夫喜欢的是自己而感到莫大的满足,一面又时时刻刻都在担忧齐鹤唳会变心。
他之所以在江梦枕的新婚之夜,冒着被发觉的风险把齐鹤唳扶到听雨楼,就是怕二人洞房后,齐鹤唳便会把他抛之脑后,因此他要抢在江梦枕之前,让齐鹤唳给自己揭盖头、同自己圆房,才能安心。哪知道齐鹤唳掀了他的盖头后,便像死猪一样栽倒在床上睡着了,他没能成功献身、由此失了先机,眼看着情郎一日日陷进江梦枕的温柔圈套里,对他连眼都不夹一下。朱痕又怨又气,便天天去找胭脂的不痛快,看她唯唯诺诺不敢还口的样子,稍微得到些微末的心理补偿。
他哪里知道,胭脂怕的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江梦枕,齐鹤唳喜欢的也不是他,只因为他是江梦枕身边的人才屡次客气示好。朱痕受人高看一眼,皆因为他是江梦枕的近身侍从,可他却在心里惦记着主子的丈夫,还自以为真爱,实比为求出路的胭脂还要不如了。
他见江梦枕换好衣服往外走去,忙道:“碧烟姐姐,今儿我跟着公子,你在屋里歇歇吧。”说着快走两步跟了上去。
-
-
江梦枕头上戴着华贵的昭君套,海龙毛蓬松浓密、显得脸只有巴掌大的一点,他身量清瘦穿着皮裘也不显得臃肿,反而比平时还贵气精致几分。
齐鹤唳像和他约好似的,也把头发高高地束成马尾,一掀门帘俩人刚好碰头,互相看着对方愣了愣,而后都笑了。
二人走在积雪的花园小径上,齐鹤唳凑过来牵起他的手,低声问:“你还记得这里吗?”
江梦枕左右看了看,想了一会儿道:“是了,这是我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
齐鹤唳与他十指交扣,缓缓摇了摇头,“只是第一次说话罢了,那才不是我第一次见你呢。”
“哦?”江梦枕蹙眉琢磨了片刻,又道:“是我糊涂了,我来的那日已见过你了。”
齐鹤唳心里一动,侧头问他:“你还记得在哪儿吗?”
“家宴后,你们跟着老嬷嬷进来见客... ...否则我后来怎么认得出你呢?”
齐鹤唳还是摇头,江梦枕追问了几句,他却不再说话,只拉起江梦枕的手、吻了一下他白皙冰凉手背。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齐鹤唳在江梦枕身边,总是想碰碰他、亲亲他,把心里的爱意借此宣泄一二。江梦枕认不出那个趴在墙头的顽童,但他却连那日江梦枕穿得什么样的衣服都能一丝不错地复述出来,这段感情从开始时便是不平等的,由不得他不乍惊乍喜、患得患失。
假山石后有一片梅林,外面种着艳丽的红梅,往深处走,在红霞环绕间,有一株丈余高的白梅花。江梦枕带着齐鹤唳走到白梅树下,在梅花清幽的香气中,仰头看着枝上凝霜傲雪的白梅,赞叹地说:“只这一株在此,其余的花都不足观了。”
齐鹤唳望着梅花树下的江梦枕,沉声道:“正是如此,一见误终身... ...此花之外更无花了。”
“哪儿有那么夸张...”江梦枕抿嘴一笑,“我今儿要考考二少爷的武艺呢,你天天出去练武,可不是背着我去别处放风吧?你把最顶上的那枝梅花折下来给我,不然以后就不许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