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月光成亲后,小狼狗竟变渣攻/下堂男妻+番外(46)

作者:折梅西洲

“奴婢愿意,”胭脂赧然垂头,细声细气地说:“能伺候二少爷,就是奴婢的福气了,奴婢不在乎名分。”

“儿啊,你看...”

“果真是姨娘□□出来的人呢!”齐鹤唳听她们自说自话,怒极反笑,“姨娘教出来的是通房,通房教出来的会爬床,没得叫人恶心!我真不懂,做人姨娘有什么好?生个儿子也是姨娘养的,一辈子让人看不起!”

他自己就是姨娘养的,因此最恨这些,若是活不下去给人做妾也就罢了,自甘下流、自轻自贱的最是可恶!如今江梦枕还没进门,周姨娘就要往他屋里塞人,好比是捅了马蜂窝,齐鹤唳倒提了枪愤然而去,胭脂的脸色变得煞白,周姨娘面上也挂不住,追着他骂:“小兔崽子你现在威风了?连你亲娘都敢骂!”

追到小院门口,周姨娘到底怕人知道,不敢再声张地溜回屋里,见胭脂趴在床上,一边捶着枕头一边痛哭,周姨娘怕自此失了这个臂膀,耐着性子哄了她半天,这才作罢。

作者有话要说:

齐·如萍·鹤唳(哽咽):我不在乎你退而求其次...(老子其实在乎的要命啊啊啊啊)

多说一句,齐家虽有诸多不是,但在江父江母看来,其他人家未必更好,

从姐姐第一次说起梦枕嫁人的事,就有提到:

“须知这世上,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那些凤子龙孙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倒是齐家这一等人家,若能有个心性坚定、知心相配的,或能达成你的心愿,也不算辱没。”

这是他家最后仍选齐家的理由,且选了齐老二的理由。

世家里像梦枕家那样人口简单、父母恩爱的才是异数,

大都是“只有门口的石狮子干净”,

嫡庶之争、长辈送妾是常规操作,

齐家这样嫡长子死了,齐老二没有任何通房,已经算可以了,

最难得的是,江梦枕对齐老二有所了解,再去选别人,更是两眼一抹黑。

江梦枕自己的态度在他和武溪春说话的时候,也有提到:“如此说来,也算有心了... ...总胜过盲婚哑嫁。”

他虽然不喜欢齐鹤唳,可也不觉得再找别人,能比齐鹤唳强多少。

就像红楼梦里紫鹃对黛玉说的:【“一动不如一静。我们这里就算好人家,别的都容易,最难得的是从小儿一处长大,脾气情性都彼此知道的了... ...公子王孙虽多,那一个不是三房五妾,今儿朝东,明儿朝西?娶一个天仙来,也不过三夜五夕,也就丢在脖子后头了,甚至于怜新弃旧反目为仇的,多着呢... ...岂不闻俗语说的:‘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心一个也难求。’”】

况且宅斗的乐趣就在于勾心斗角,梦枕真嫁去了“完美”的夫家,那我也什么都不用写了。

第24章 终身大事

“今日春闱放榜,晋王在状元楼有包间,我们一同去看看热闹、散散心,如何?”江梦幽见弟弟无聊闲坐,原是好意相商,忽然想到本该高中的齐凤举,怕又勾起江梦枕的伤心事,赶紧又说:“...你若懒得动,就不去了。”

“已到了放榜日了,日子过得可真快...”江梦枕恍惚了一瞬,擦拭着琉璃灯的手微顿,“不知道本届状元是谁?”

“说起来还是你认识的人——正是武公子的夫郎安致远!”

“竟然是他!”江梦枕颇为意外,安致远名不见经传、素无才名,此次一举高中,想来是平日刻意收敛锋芒,他有些好奇也为好友高兴,便点头道:“如此盛事,自然该去看看... ...姐姐不必担心我,各人有各人的命数罢了,我也想看开些,但若人的心像风车似的说转就转,也未免太薄情了。”

江梦枕把琉璃灯仔细收好,此灯尚在、齐凤举已一命归天,怎能不叫人唏嘘怅惘?

江梦幽轻叹一声,“我自然知道你的性情,是断不肯负人的,逝者已矣、你也要自己开解开解,去寻些乐子,不要无谓的自苦。”

江梦枕勉强应是,姐弟俩乘了车去到状元楼,晋王的包厢位置极佳,二人一落座就看见游街的殿试三甲骑马而来:安致远骑在高头大马上,谁能猜到这位出身伯府、神采飞扬的状元郎,曾连件好衣服都穿不上?榜眼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一边游街一边擦眼泪;探花郎文质彬彬、唇红齿白,当真生得一副好相貌。

看热闹的人们欢呼拍手,无数的鲜花从哥儿姐儿手里,向状元和探花身上抛,武溪春激动地站在状元楼门口,从此后再不会有人背地里嚼说他为全名声仓促下嫁,反倒都要去羡慕他的好运。

安致远打马走近,他摘下帽上的红花向武溪春的方向一抛,人们起哄地叫嚷起来,武溪春接过花抬头向他夫君甜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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