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月光成亲后,小狼狗竟变渣攻/下堂男妻+番外(20)
“快拿家法来!”齐夫人拍着桌子叫:“拉到院里先给我打十鞭子,问他认不认!嘴硬再打!”
若是以前,齐鹤唳必要解释哭闹,近来他懂了些事,知道这一顿打是怎么也免不了的,没人会劝齐夫人、也没人觉得他不该打,索性闷头不吭声。
脸上带着巴掌印的小厮朝着他冷笑,皮鞭带着风声“呼”地甩下来,齐鹤唳浑身一颤,即使隔着冬衣,背上也顿时冒起一道深红的檩子,火辣辣钻心地疼。他紧紧护着胸前的小猫,随着鞭声响动,冷汗一滴滴落在青砖地上,却自始至终没发出一点声音。
“住手!”齐凤举匆匆赶来,见正院里闹得不成样子赶紧出声喝止,急步走进屋去见齐夫人。
江梦枕也随后而来,看到齐鹤唳跪在地上,吓了一跳,忙蹲下身扶起他,“鸣哥儿,你怎么样?姨妈为什么打你?”
“梦哥哥,你眼圈怎么红了?是因为金丝虎吗?”血迹透过背上的衣服渐渐渗出来,齐鹤唳喘着气抬起头,声音极低地呢喃:“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舍不得你伤心的...”
少年咬破的嘴唇开开阖阖、语声断续听不太清,江梦枕心疼道:“先别说了,回去看大夫要紧。”
齐鹤唳看着他如春水般湿漉漉的眼瞳,用沾血的手从怀里掏出小猫,“你的猫死了,给你这个... ...你别哭。”他见江梦枕没有伸手来接,以为他嫌弃小猫杂毛,方才都没掉的眼泪,这时候猛然涌出来,又是委屈又是祈求地说:“它可乖了,梦哥哥,你要它吧...”
江梦枕不知为何感觉到一阵沉重的心酸,他用手抹去少年脸上的泪,抱过小猫点了点头,齐鹤唳脸上缓缓绽出一个笑,心上一松、头一歪,疼得昏阙过去。
第10章 雪里拖枪
“回来了,”碧烟迎上来帮江梦枕解去外衣,“金丝虎找到了吗?”
“可别提了,”朱痕道:“金丝虎不知吃了什么脏东西,竟死了,齐夫人以为是二少爷故意害死的,闹了好大一场,还是大少爷明察秋毫,这才算了。”
江梦枕疲惫地靠上躺椅,把黑白花的小猫放在膝上。
“这又是哪儿来的?”碧烟凑过去瞧了瞧,诧异地问:“怎么还沾着血?”
看着猫毛上的血迹,江梦枕心里颇不是滋味,吩咐道:“朱痕,你去药匣子里拿伤药给二少爷送去... ...对了,避着人些,别让人瞧见了多话。”
朱痕应声去了,碧烟打来一盆温水,一边给小猫洗澡一边低声说:“公子是怕齐夫人多心?”
“说到底,今日这事都是为我闹的。人人都知道,那金丝虎是大少爷费时费力费钱寻来的,我当时就说不要,他放下就走,我寻思着巴巴地追着送回去也没意思,所以暂且养了,而今果然出事。”江梦枕叹了口气,“连累着二少爷挨了顿打,岂不都是我的过失?”
“话不能这样说,我看呐,是齐夫人对庶子太恶了些,怎么说二公子也是主子,为了只猫说打就打,可见平日里她就没把这些姨娘庶子们当人看。”
“咱们家是没有这些事的,我平日只听人说嫡庶差别,没亲身经历过、到底不知深浅,今日一看,实在令我心惊。”
碧烟冷笑一声,“最可笑的事是,齐夫人自己也是庶女,咱们夫人才是正经嫡出,她把庶出的恨出血来,自己又如何自处?难道是媳妇熬成婆,终于能抖抖威风?”
“慎言!你这张嘴呀...”
江梦枕招了招手,碧烟把裹着毛巾的小猫放在他怀里,点着小猫湿漉漉的鼻子打趣:“这小杂毛好福气,给金丝虎准备的东西都归它了。”
“你懂什么,你看它背上一块黑、尾巴也是全黑的,这种猫叫腰上挂印、雪里拖枪,是入了《猫经》的好品相,据说蓄之家中必出豪杰,你们都是不识货的。”
“原来小杂毛这么厉害,”碧烟笑着说:“那公子快给它起个名字吧。”
“桃源的猫叫雪宝,我看这小家伙背上的黑色形状正像一片云,就叫云团吧,”江梦枕抱起猫躺在床上,摸着它柔声问:“你说好不好呢?”
小猫伸出粉红带刺的舌头舔了舔江梦枕的脸,好像在说它很喜欢这个名字。
“我们现在已有了雪里拖枪,那豪杰什么时候来呢?”碧烟放下一半床帐,促狭地眨着眼睛问:“齐大少爷算是豪杰吗?”
江梦枕没回话,拉起被子盖住脸,装睡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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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二弟倒不是那样的人,”齐凤举挥退伺候的下人,亲手给齐夫人斟了杯茶,“娘也太肯动气了,不过是只猫,值什么?这般大闹反倒让人看了笑话,说您刻薄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