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月光成亲后,小狼狗竟变渣攻/下堂男妻+番外(18)

作者:折梅西洲

江梦枕俯身抱起小猫,“雪宝长大了不少。”

“不知吃了我多少小鱼干,重了好几斤呢!”

“你喜欢猫吗?”齐鹤唳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他换了一身新衣,瞧着清爽俊气许多。

“毛茸茸的很可爱,”江梦枕招手让他凑到近前,“你摸一摸,不咬人的。”

齐鹤唳坐在他身边,忽而闻见江梦枕身上有股清甜至极的香味儿,掺杂着白梅的花香,幽香清远、不可诉说,他伸手在小猫身上随便胡噜了两把,心思早就不知飘到哪儿去。

“可爱吗?”

齐鹤唳望住江梦枕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可爱。”

他觉得与江梦枕有关的东西都无一不可爱,猫可爱、人可爱、住处可爱、连这桌上的白梅都香得那样可爱——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人爱的存在?齐鹤唳真想不透。

江梦枕抿嘴一笑,把雪宝还给武溪春,招呼着给二人换上新茶。

“等雪停了再去,”江梦枕从朱痕手里接过热茶,小心地吹了吹才递给齐鹤唳,“都是亲戚,以后你就叫我一声表哥吧。”

齐鹤唳抿着唇没言声,江梦枕逗他道:“怎么?嫌弃我,不愿我叫你表弟?”

“你叫我鸣哥儿吧。”齐鹤唳不知道江梦枕有多少表哥表弟,他不愿和人共享一个称呼,便让江梦枕叫他最亲密的小名。

“好啊,鸣哥儿,那你怎么称呼我呢?”

齐鹤唳耳尖发红,他想了半天,突然灵光乍现、福至心灵地说:“我叫你...叫你梦哥哥。”他眨着眼睛想——梦哥哥,你可知道,虽然今日我们才说上第一句话,但从春到冬,你已多少次入了我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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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雪下到午后方才放晴,齐鹤唳从听雨楼告辞出来,他深深呼吸了一口寒冽清爽的空气,但觉天地一新、无处不好。

穿过花园假山时,不知从何处传来隐约的歌声,曲调被寒风撕扯得幽怨断续:“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

齐鹤唳根本没在意,举着江梦枕送他的白梅花枝,欢欢喜喜地跑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木兰词·拟古决绝词柬友》纳兰性德

其实是:

齐鹤唳根本没在意,哼着《好运来》欢欢喜喜地跑过去了。

第9章 大承鞭笞

齐鹤唳趴在炕桌上,望着瓶里的白梅傻笑。

他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跑来看花,看着看着,倏然脸色一变,大叫道:“怎么少了一朵!”

“花败了,自然要落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胭脂端着早饭走进来,不以为意地说。

“那落花呢?”

“扔了。”

“什么!”齐鹤唳疯了似的和胭脂闹了起来,气得她捂脸直哭。

“你迷了心了,谁对你好都不知道!”周姨娘赶来搂着胭脂劝慰,“好姑娘,以后有他赔不是的时候!”

齐鹤唳把花瓶抱回自己睡觉的屋子,饭也没吃,理也不理哭骂的二人,甩手扬长而去。

胭脂闷闷不乐地去下房洗脸,水粉靠在门边看着她嗤嗤发笑:“你觉得我痴心妄想,我看你也错打了算盘。连一朵败了的花也比你要紧,我们二少爷还真会伤人心呢。”

胭脂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道:“大少爷倒是贴心,一天跑十趟听雨楼,听说前几天又托人去弄什么猫,不知又是为谁?难不成是为你?”

水粉讨了个没趣儿,翻她一个白眼,扭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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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鹤唳这几天一直琢磨着要送江梦枕一样回礼,想来想去,若能得只小猫送他必是再好不过。

他四处打听,听负责采买的人说,后巷子里有只母猫刚下了崽儿,只是今冬太冷,不知还有没有活的。齐鹤唳摩拳擦掌地找到后巷,果真在背风处发现一窝黑白花色的小猫,共四只窝在一起取暖,齐鹤唳用手指碰了碰,发现其中三只都冻僵了,还有一只蹬了蹬腿、奄奄一息,被他赶紧焐在手心里。

叼食回来的母猫发现有人偷崽儿,嚎叫一声老虎似的扑过来,齐鹤唳吓了一跳,被它一抓挠在手背,顿时血流如注。他站起来就跑,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鱼干往后一扔,就算是与母猫银货两讫了。

齐鹤唳钻进柴房,把小冻猫子揣在胸前暖着,他想象着江梦枕收到小猫时欢悦的笑脸,根本顾不得处理受伤的手背,靠在柴禾上傻笑着自言自语:“小乖乖,你的造化可大了!你以后的主人,是最可爱、最温柔,天下第一好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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