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青霄目光一直停留在师妹脸上，感觉整颗心都被填的满满的，他觉得他可能有些理解那位华秋生的行事了。

在还有一个时辰天亮的时候，才把孟晚喊醒。

——

在这个纯白世界里，两个人影渐行渐近，他们在秘境里已经待了三天了，但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仿佛世界上只有他们这两个人。

“师兄，你来看，前面好像是冰湖”孟晚指着前面那一大片平滑的冰面说道。

“确实是湖，这冰层还挺厚”封青霄持剑往下戳，都没触到下方的水，他转身看向孟晚，却见她正在玩冰——把冰块削成鞋子？

“晚晚。在做什么？”

孟晚没直接答，转过头看着他道：“师兄想看我跳舞吗”，说着示意手上的冰鞋，“用这个跳”

封青霄有些惊讶，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想看，可以吗”

“当然”

孟晚穿上自制的滑冰鞋，试试脚感，还不错，她试滑了几下，找到感觉后滑到湖中央挥手示意：“师兄，我要开始了哦”

她今日穿着的衣裙是浅蓝色的，在雪色的冰面上旋转、跳跃，仿佛一滴水滴在水面自由自在的滑动，

孟晚并没有学习过跳舞，但是本身平衡能力强，加上这具身体柔韧性极佳，能够支撑她做很多舒展的体态，每个动作的连接处都处理的恰到好处，旋转跳跃间显得十分丝滑圆满。

封青霄的视线一直追着她，与那双含笑的眼眸不时对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可以如此轻盈灵动的舞蹈，更重要的是跳舞的人眼中满是他。

时而在原地转步，时而惊鸿一跃，裙摆悠扬，落地优美衔接流畅，望着孟晚蹁跹的身姿，有些震撼，又有些感动，他知道师妹听了他少时的遭遇，一直在想办法哄她开心。

这让经常充当去哄人的大家长角色的封青霄很是触动，他想，能够拥有师妹这样的道侣真的很幸运，庆幸那天勇敢的迈出了第一步，没有错过真好。

看着师妹渐渐放缓的动作，封青霄有些意犹未尽，毕竟这不仅仅是一场舞蹈，还是他们感情的体现。

这边孟晚并不知道大师兄进行了一番自己如何贴心的脑补，她只是简单的想在对象面前表现自己而已，孟晚渐渐放缓自己的速度，滑行到封青霄面前。

她双手交握背在身后，身子前倾，略带喘。。息的说道：“师兄，快看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封青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冰面上出现了一个用碎冰拼成的心形，心的尖尖正指着自己。

“怎么样，喜欢不”

这还是她第一次想整点浪漫呢，孟晚露出期待的眼神。

“很喜欢，谢谢晚晚”封青霄忍不住把人抱住，右手轻轻摩擦着手心触到的发丝，低头抵住额头，让她可以清晰地看出自己眼中的感动。

说着禁不住轻轻吻了下孟晚额心，“说起来我还没送你什么东西呢”

“要不把我自己送给你吧，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

这人明显把平时的那些大小礼物忘了，不过孟晚才不会提醒他。

“什么都可以听我的吗”

封青霄思索了下，还是道：“要不违原则的情况下”

又补充道“唔，最多可以违背一次”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种严谨一点的承诺，比听到那种天花乱坠的情话还要让她心动，“那我之前让你早些喊我起来守夜你都不听”孟晚嗔怪的看着他。

“那我想对你好嘛，作为你的师兄和伴侣，在不影响事态的情况下，能为你做些什么我会很高兴”，封青霄认真的解释道。

孟晚望着他笑得高兴，没在说话，只依偎进对方怀里，脚下是碎冰圈起来的心，此时此刻，虽然天空依然灰蒙蒙的，但两人莫名觉得这颗心闪闪发亮。

——

这日，孟晚两人站在一处悬崖下边，似乎发现了什么。

“师兄小心点，注意脚下”

“慢慢来，不要急”

孟晚提心吊胆的仰头望着正在山壁上攀爬的封青霄，他们的目标是生长在悬崖中上方裂缝中的一株绿植。

这抹绿色是孟晚无意间看到的，在结满了冰雪的山崖上，这抹绿周围半米左右却显露出山崖本身的灰，这明显不正常。

为了防止这株植物的根系被破坏，封青霄小心翼翼的把它周围的冻土都凿出来，然后一手托着它，一手抓着凸出来的石块伴着汹涌的雪层往下滑。

“怎么样，师兄身上有没有擦伤”

“没事，来看看这棵草”他们稍稍远离了崖底，怕雪层不稳砸下来。

孟晚凑近细观，这不知名的植物就两个椭圆形的叶片，叶子很肥厚，根系很多，密密麻麻的包裹着土块，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大概就是看着它感觉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