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皇子明明很强却过分悲惨(51)
但送给休冕的那把, 却并不是最初他遗失的那把,也并不是休冕想要的那一把。
海浪声忽然就静了下来,夕阳落在海面上, 通红的像恋人耳鬓厮磨间羞涩的脸庞。
休冕侧对着光,深邃的轮廓被罩上了一层像酒一样的红色, 他的脸变得更为幽深,浓郁的让人想要沉醉其中。
他牵起权御的手从地上站起来, “你说错了。”
权御疑惑的看向他,“说错了什么?”
是他理解错了吗?休冕其实对他并没有恋人之间的感情?
像是能解读权御的内心,休冕抬起权御的手, 在权御的手背上轻轻烙下一吻,“你没有爱情,我就把我的爱情给你。”
“不是你给我, 而是我给你。”
“只要你想。”
他对休冕所说的话被对方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权御面上的情绪有了波澜,他困惑不已, “为什么是你的给我?”
他实在不明白休冕的反客为主和最初他说给休冕听的区别在哪里。
“权御,你懂情爱吗?”休冕凝视着权御的双眼。
权御愣住,“休冕我……”
意料之中的反应,休冕笑着拨开权御的发丝,“我不是三岁的小孩,你骗我说要把一颗糖给我,等我信了把糖剥开,却发现那里面装的是石头。到那时候,我去找谁理论?”
他不懂感情,却非要拿感情给他。
休冕该是高兴的,但他要的却不仅仅只是这些。
他要的是权御真正的情爱,而不是伪装成糖的岩石。
权御似懂非懂,他心里有自己的顾虑,“休冕,我可能给不了你期望的。因为我不是……”
休冕用食指按住权御的唇,没让权御把话继续说下去,“你给得了。”
即便学不会,也有他在,他会手把手将权御打造成他们共同期望的样子。
这些话如果是别人告诉权御,他大概一个字都不会信。可这个人是休冕,和休冕相处过后的点滴,权御空白的内心深处,已经被休冕占据了一个位置。
“好。”权御反握住休冕的手指,“我相信你。”
权藐统治切托里星的十年恶政行为,铺天盖地的席卷了整个羲和帝国。
王族的威信从建国以来,第一次受到质疑。
因为权藐所迫害的对象已经不再是最底层的贱民和奴隶,切托里的贵族同样受到了权藐的迫害。
凌驾于贱民之上的贵族,受到了来自比他们高阶级王族的欺骗与背叛,这无异于是在告诉他们,在王族眼中,他们和底层的贱民没有任何区别。
贵族阶级的高傲,怎么能被如此践踏羞辱?
无数封发往首都星批判和质疑维斯杜尔亲王的通讯,都被帝国方阻挡在门外,但这样只会让质疑者和批判者们的怒火烧的更旺。
“陛下,臣实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因为权藐的死和丑闻的揭露,克鲁修一不得不带着军队驻守在切托里星,威慑当地的人,以免发生动乱。
他跪在地上,由衷的忏悔,“二皇子殿下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出人意料,臣有罪!”
影像里的权覆背对着克鲁修一,象征王族的玫瑰狮权杖被他握在手里,“大公,你听见了吗?权御说要来杀我。”
克鲁修一叩响了头,“乱臣贼子怎么能近得了陛下您的身?!刺杀您就是在和整个帝国做对,臣一定会把他抓住亲手送到陛下面前任陛下处置!”
权覆笑道:“大公当真能抓到他吗?”
克鲁修一神情一僵,“臣……”
“不必再说。”权覆摆手,“这件事往后再议,大公现在要做的就是替我驻守在切托里,给贵族和平民们一个真相。”
“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只知道怎么惹出乱子,不知道收场,现在被杀了,还要活着的我来替他收拾残局。”权覆语气不明,“当真是愚蠢至极,狠心不足……”
“臣该怎么做,请陛下吩咐。”
“权藐作茧自缚,收不了场,死有余辜。大公便替我那弟弟留在切托里调查出这桩事情的前因后果,安抚贵族,给他们一个交代,但是——”权覆语调一变,拿出了羲和王的威严,“大公也要让他们清楚,替他们找出真相、让他们获得救赎的不是斩杀了权藐的权御,而是羲和帝国!”
“而权御,只是一个以下犯上砍掉王族头颅的罪人,谁敢将他比做英雄,那就是在挑战整个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