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皇子明明很强却过分悲惨(47)
老者迅速的挣脱开青年的束缚,举起手上的剑毫不犹豫的刺穿青年的心脏,青年甚至连眼睛里的沙都还没来得起清理,就倒在了地上,血溅湿黄沙。
老者从青年的身体上拔出剑高举着大喊:“嘿嘿……我赢了!是我赢了!”
没有一个人替他喝彩叫好,仿佛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正当龄的青年男人竟然会死在一个恨不得连剑都举不起的老者手下。
“好!”亲王率先站起来,替这场诡异比赛的胜利者鼓掌。
观众席上的掌声这才慢慢响起,老者举着剑在场地里激动的奔跑,“我是胜利者!我是胜利者!”
“尊敬的亲王殿下啊,请赐予我贵族的身份,让我摆脱这低贱——啊!”
老者被及时进入赛场的另一名选手,从背后捅穿了脾脏,他浑浊的眼珠在眼眶里僵硬的转了几转后,面朝地永远的倒下。
杀掉老者的又是另一名五大三粗的汉子,他似乎是第一次杀人,拿剑的手到现在都还在发抖。但他显然明白杀掉这个老人他就能获得什么,边抖着身体,脸上边露出兴奋的笑,“亲王殿下,我想——”
他话没说完,另一个新的选手又入了场,一剑斩掉了他的头颅。
这场角斗士比赛仿佛没有结束,不断有新的人加入,不断有新的人被杀,短短半天,场地里躺着的尸首已经不下千具,而侯赛场的选手却仍然多如牛毛。
他们大多是生活在底层的贱民和平民,对权力、对贵族、对上流阶级的看重,似乎已经超过了他们自身的生命。
维斯杜尔看腻了这种像接龙一样一个杀一个的死法,他命令卫兵将候场的门打开,下令道:“剩下的报名者,一起上进入赛场!厮杀到最后还活着的那一个,他将会是最终的胜利者,获得想要的一切!”
参赛者如同牲口一样被放进场地里,大门被重重的上锁,杜绝了他们退缩逃离的一切可能性。
你不死,死的就是我。
参赛者们在彼此的眼中,找到了相同的讯号,下一刻,刀光剑影,流血与惨叫同时进行。
权御有些明白为什么休冕会说出“在角斗场里没有人可以赢我”这样的话了。休冕和他一样站在原地没动,手里的剑却没有一丝停歇过,精准的击杀每一个向他发起攻击的人。
在这样畸形的环境之下,但凡有一丝的怯懦和犹豫,就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更何况身边这些人,早已被权力和欲望驱使,变得利欲熏心,即便是踩着旁人的尸体,也要登上金字塔的顶端。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就不应该再有任何的一丝迟疑。
权御的剑在他手里转了一圈,不再是用剑背御敌,而是开始真正的厮杀。
很快,他们脚底下的黄沙几乎被全部染成了黑色,退缩试图逃走的人,被杀红了眼的人重新抓回来一剑砍掉了双腿,进而一剑穿胸。
角斗士场彻底沦为了杀戮的天堂,权藐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这样的场景,他享受着操控人心和人性的乐趣,爱极了他们互相争斗想残的样子,流血的气息和颜色让他觉得无比兴奋、无比快乐,他感觉到身体里的每一个毛孔舒服到极致的张开,脸上的笑容肆意又邪恶。
权藐从没否认过——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倒下的尸体越来越多,几乎堆积成山,而还站立在血泊里的人则越来越少。
一个精疲力竭的人倒下之后,赛场里,还剩下两个人。
本该是最后的角逐,杀掉对方就能登上顶峰,但这两个人却谁也没动。
权藐拉出银幕仔细观察这两个人,其中一人他印象深刻,“塔尔其的舞者,你果然没让本王失望!举起你的剑刺穿敌人的心脏,你马上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但双方仍然没有动静。
权藐的耐心即刻告诫,他要求降低高台,亲自去到尸骨成山的赛场上,讽刺不动的两人:“不拔剑,难道要靠瞪眼杀死对方吗两个贱民!”
他的近卫队迟疑了一下:“殿下,那两个人才从人堆里杀出来,恐怕现在杀红了眼,您现在下去怕是不安全……”
权藐一脚踹开劝说的卫兵,狂妄道:“本王是王族,没有人能动得了本王,更何况只是两个低贱的下民!”说完,自行按下了升降台的按钮,降低自己的高度,去到赛场,“你们俩,本王命令你们即刻开始厮杀!”
权御和休冕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权御无声的注视着休冕,片刻后说:“你说,在角斗士场,没有人能赢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