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身患绝症后佛系了[重生](334)
木扬替他扔出去一个东风:“如果东南西北风没有双的,就把他们先打掉。”
解别汀问:“如果有呢?”
“碰!”外公直接用两个东风将解别汀打出来的东风碰掉了。
“如果有就留着,像外公一样等别人打出来后碰掉它。”木扬剥了颗奶糖塞嘴里,“碰了别人的牌后就不能摸牌了,必须直接打出一张。”
姚鸢扔出来一张九筒,解别汀眸色微动:“我有七八筒,是不是能碰别人的九筒?”
木扬有些吃惊解别汀学习的迅速:“可以,不过这不叫碰,这叫吃牌,只能吃上家的。”
木南山微叹:“小解是聪明,不像扬扬,从小打到大的麻将,就没赢过一次。”
“……”木扬臊红了脸,小声嘀咕,“我还是赢过的好吧!”姚鸢忍笑:“是赢过,我记得还是十几岁的时候,输了两圈气哭了,你爸没办法,只能一直给你让牌,这才勉强赢了十块钱。”
那年木扬大年三十晚拿到的压岁钱全输掉了,能不气哭吗。
每年都是这样,木南山给红包向来大方,但总会到麻将桌上赢回来。
等同于没给。
听木扬以前的事,解别汀唇角隐晦地扬起。
木扬继续充当老师的角色,只是手一直在桌上摸来摸去:“像这种牌,叫作指定万能牌,我们叫它财神,它可以替代任何一张牌。”
解别汀不动声色地抓住他的手:“要所有牌都变成三个一组算胡?”
木扬勾勾他掌心,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三个一样的也行,三个顺牌也行。”
一个小时后——
木扬感觉自己的存在相当多余。
解别汀不仅胡了好几次,还学会了庄上做大牌,赢得盆满钵满。
解别汀本来想要收敛点,毕竟桌上都是长辈,好两局故意输掉,但被外公一眼识破,还激起了外公的好胜心:“要全力以赴才是对对手的最大尊重,你好好打!我就不信了……”
“杠开——”
“八筒……自摸。”
“天胡。”
“……”木南山皱眉摸着麻将,“怎么回事这,今晚一个财神都没摸到。”
木扬喜滋滋地数钱:“汀汀有新手光环呀。”
外公打了下他的手:“你乐什么?那是人汀汀的钱,别贪了。”
木扬理直气壮地揣兜里:“这是夫夫共同财产。”
众人:“……”
解别汀嗯了声,淡定地继续跟牌:“都是你的,但给我留一点,等会输掉还要给出去。”
输掉是不可能输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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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小时下来,解别汀又赚了木南山一个红包的量。
外公外婆都休息早,这个点也该睡了。
姚鸢早发现了木扬的心不在焉,知道自家儿子是想跟小解腻歪去了,哭笑不得地放人:“行了行了,你们也走吧,我和你爸出去转转,今晚广场那边有跨年活动。”
木南山把麻将机收收好:“你俩去不去?”
解别汀侧眸看木扬,木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这么重要的夜晚,怎么能在外边压马路呢?
木扬拉着解别汀回房,体贴地为他放了一浴缸的泡澡水:“我们洗洗‘睡’吧!”
解别汀没记错的话,他们前两天刚做过。
“今晚……”
木扬竖起五指,委屈巴巴:“前晚不算,我都困死了,根本没心思感受……而且你弄得我好疼。”
“……”
解别汀握住木扬清瘦的腰,三下五除二把人剥光扔进浴室,自己也跟着跨了进去。
冬天泡澡真的是件很舒服的事。
特别是浴缸对面是一扇单向落地窗,可以看见外面的风景。
因为是别墅,楼层不高,但他们这栋离长江很近,算是江景别墅,从这里能一眼看见江对岸的高楼大厦,在神秘的夜色下闪烁着各色灯光。
木扬窝在解别汀怀里,温热的水流游走在身旁,正儿八经贴在一起后,木扬又没那么着急做了。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解别汀手指,看着窗外繁华绚烂、光怪陆离的城市,一时有些恍惚。
他突然开口:“解别汀……”
解别汀轻轻摩挲着他的腰:“嗯?”
“……以前我觉得自己真的倒霉透顶。”
木扬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收回陷入霓虹闪烁里的视线,微微低下脑袋:“刚检查出癌症的时候,我觉得这世上可能很难找到比我更倒霉的人了。”
爱了二十多年的爸妈不是亲的,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四五年的婚后相处也没能等到破冰,最后二十多岁的年纪里又检查出癌症晚期。
好像什么糟心事都落到了自己头上,人生了无希望。
可命运却又对他网开一面,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