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次后我放飞自我了(380)
姜琰想都未想,顿时一口回绝:“不行。”
姜莞冷静望他:“可是今日在宫中我险些被人一刀捅死,我不想再留在这。今日有谢晦为我挡刀,明日后日呢?一个谢晦能为我挡几次?”
谢晦在旁听着,犹豫一瞬未曾开口。他想他可以为她挡许多次刀,但她现在显然不是在问话。
姜琰见她不是说笑,同样认真起来:“我也可以为你挡,你不要出去住。”
他心情烦躁,像是整颗心被一张剪不断的丝网狠狠网住:“且宫外哪有宫里安全?今日秦女郎之事难道还没让你明白现在世上不仅有人要杀我,还有人要杀你!”
纵然他说出这些话,心中却是最难受的。若说世上谁最不希望姜莞受伤,他自认为一定是他自己。
宫中都有人想杀姜莞好让他痛苦,宫外有多危机重重自然更是不言而喻。
姜莞沉默地望着他,让姜琰难得有不想与她对视的念头。是他连累了姜莞,他的宠爱反而为她带来性命之忧,她要走也是人之常情。
他别开眼,看向桌上的茶盏继续道:“你到宫外若是百密一疏,就有性命之危,何况在外又有谁护着你?”
姜莞不冷不热:“我多招些护卫,日日在府上守着我。”
姜琰便露出睥睨天下的鄙夷神色,自然不是鄙夷姜莞,而是针对她所说的护卫:“你的护卫焉有禁卫军好用?”
这话倒是不假,在京城之中禁卫军人数远超她护卫人数,真算起来的确是禁卫军更胜一筹。
姜莞垂眼:“今日也未见禁卫军上来保护我。”
姜琰一下子讪讪的,又与她保证:“那些废物已经死了,剩下的人会好好保护你。”
零零九听到他轻描淡写地说那些人已经死了便不由打了个寒颤,再度认识到他不将人命当一回事的可怕态度。
姜莞依旧低着头,长睫将她眼中所有神情都盖去,让人难辨她神情。
“可是他们又不听我的,守在我身边让我觉得我像个人犯。”姜莞语气松了些,看样子也不是一定要出宫。
姜琰微微一怔,旋即笑道:“他们怎么敢不听你的?谁不听你的你杀了谁就是。”
姜莞语气嫌恶:“我才不要。”
姜琰便神情自然地解下腰间一块铁质令牌递到姜莞面前:“拿着这个便没人敢不听你的了。”
姜莞看到令牌缓缓抬眸,只见姜琰笑容坦荡,仿佛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也没矫情客气,将令牌拿在手中,入手冰凉。
她并没有问这是什么之类的无意义问题,将铁令牌翻来覆去地看,又问:“那你怎么办?”
姜琰冲她露齿一笑,瞧上去狂妄极了:“便是没这令牌,谁又敢不听我的?”
姜莞不客气地将令牌收起:“姑且不走了,再住几日看。”
姜琰发自内心的开心:“哪里都不及宫中安全,你住在这里是最好的。”
他再看向谢晦,也不觉得他像平日里那样烦人,反倒说:“你救郡主有功,放你走不可能,我已经吩咐太医给你用最好的伤药为你治伤,你好好养伤就是,暂且也不必服侍郡主了。”他这话同样是说给姜莞听,让她少对谢晦上点心,反正他已经为她嘱咐太医多加照顾谢晦了。
谢晦只应一声:“是。”要多冷淡有多冷淡,堪称敷衍学高级学者。
姜琰觉得这就算是看望完谢晦,直接将他冷在一旁,又缠着姜莞说话:“你今日可是怕坏了?我看你像是受惊的样子,太医可给你开了安神汤?”
姜莞难得心平气和地与之说话:“我不喝药,难喝。”
姜琰:“你不喝你晚上做噩梦!”他明明是关心人,说出的话却十分欠揍。
姜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理他了。
姜琰自知胡说八道,和她保证:“日后不会再有刺客近你身了,那秦女郎我也已经处理,你想不想知道她是什么下场,让你解解气?”
姜莞看着他兴奋的模样摇摇头:“不想。”
姜琰话到嘴边儿说不出口,憋得难受,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谢晦默默瞧着这对儿兄妹互动,目光深邃。
姜琰嘴上虽然不正经,今日却在姜莞这里待到深夜才走。他虽然什么也没说,可见对姜莞今日突然遇刺一事还是心有余悸的。
送走姜琰,姜莞梳洗完毕靠坐在床上歇息。她一下子并不能睡着,便看着闪动的烛火打发时间,手边放的是今日下午姜琰送与她的令牌。
可对禁卫军发号施令。
烛火明灭,她神情愈发难测。
八珍差人进来将浴桶中的水抬出,确定人都走完,没留在殿中,这才从怀中掏出信来交给姜莞,而后机警地端了座烛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