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白月光他儿子(220)
王氏在京都潜藏多年,若不是此次用血蛊引出来,根本不会现身,现在还做着将姜家取而代之的春秋大梦,有姜家在背后撑腰,只要一直拖延着,不会死这么早。
“那怎么办?”秦木惆怅道,“这人已经抓来了,总不能这么放回去。”
人证物证俱在,就等着那纸状纸向皇上复命了。
“拿着这个去汤府搜查,寻着气味找出她在府里藏的那些毒药和迷香。”沈介说完,一个小药包扔了过来,秦木连忙伸手去接,他低头瞥了药包一眼,再抬头时,沈介已经走远了。
秦木想了想,心下顿时便有了主意,出门去叫人。
*
沈介刚上回府的马车,喉间的腥甜便再也压制不住,吐了一口淤血。
杜应听到动静,停下马车,回头掀开车帘看。
“公子近日体内的蛊毒怎么会发作得这么频繁?”
说了这么一句后,他加快脚程,匆匆往府里赶。
回到府邸后,把缰绳交给府里的小厮,什么也没说,扶着沈介回屋。
越来越多混乱的记忆涌入脑海,沈介头痛欲裂,坐在床上只字不言。
杜应找出药丸递给他。
药入嘴没多久,沈介又吐了一口血。
杜应慌张道:“公子这次怎么会发作得这么严重?”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定在了沈介的脖子上,愣了愣:“公子,您的脖子上怎么会有青痕?”
沈介没吭声,盘坐着,闭目屏息运气。
良久之后,他吩咐了一声:“去拿血蛊过来。”
杜应匆匆忙忙的去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沈介终于睁开眼,见他面色恢复了血气,杜应问:“公子跟二夫人在牢里都说了什么,怎么会引动体内的蛊毒?原先一年发一次,现在一个月一次。没有解药,这毒是解不开的。公子,不如我们把血蛊交给大小姐吧,拿到血蛊后,她就会给您解药了。”
沈介语气淡淡的:“她用蛊毒控制了我这么多年,你以为她会交出解药吗?”
杜应沉默了。
这些年,公子为大小姐出生入死,本来大小姐已经答应给解药了,却突然反悔,拿到血蛊才愿意交出解药。
出尔反尔,确实是大小姐一派的作风。
体内的毒虽然暂时压制住了,可头依旧隐隐作痛,沈介没有交谈的心思,只道:“给我拿一面铜镜过来。”
杜应虽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拿到了镜子,沈介下令:“我歇息一会,你去门外守着。”
杜应颔首,应声下去。
杜应退出去后,沈介压了压思绪,抬眼看了眼镜子,脖子上的青痕若隐若现,还没有完全消下。半响,他从怀里掏出王氏给的那瓶解药,迟疑了片刻,终是吃了下去。
解药下肚没多久,肚子就钻心的疼,不一会儿,额头上冒出了层层细汗。
他微拧着眉头,身子一动不动。
等脖子上传来似被刀割开的痛意时,他缓缓抬起手,摸到了一个小块破皮后,停了下来。
他缓缓抬起眼帘,盯着窗外的某个方向看了许久,终是顺着那小破皮,缓缓往上用力一拉,一张人皮面具被拉了下来。
尤其万箭穿心之痛。
沈介瞥了眼人皮面具,心跳快了一瞬。
他凝视面具许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把铜镜拿出来,一张陌生的、清俊的面容映入眼帘。
又是一阵长久的安静。
直到杜应担忧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公子,您没事吧?”沈介的眼睛才动了一下,他脸上的情绪尽数敛去,面色平静的把那张人皮面具贴了回去。
又变成了那张熟悉的脸,脖子光光滑滑的,完全看不出来是戴了面具。
*
夜半时分,云栖醒来,似乎看到院子里有个人影,警惕的坐起身来,定睛仔细瞧了瞧,发现是沈介,怔了片刻,看到天色是昏暗的,疑惑的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她低下头,准备穿鞋,没有听到回应,移目望去,窗外哪有什么人影。
云栖皱眉,唤了声:“元香!”
话音刚落,耿嬷嬷就进屋了。
“主子醒了。”
老夫人住的是竹屋,窗子经常是开着的。
云栖的眼睛还看着窗外:“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耿嬷嬷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卯时初,主子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夜里有风,老奴把窗户关上。”
“沈介来过吗?”
“沈大人两日都没来了。”耿嬷嬷刚关上窗,转过身来,“主子梦到沈大人了?”
云栖摇摇头,以为是半睡半醒间出现了错觉,便没再问下去,重新躺下,没过多时,便睡了过去。
耿嬷嬷见她睡下,轻手轻脚的退出去,关上门,便看到院子不远处的树后面站着一个人,她愣了一下,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