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可怜后男主总想暗杀我[末世](201)

作者:孤荷

“但我就是不想用。”牧婳的话音很轻,但异常笃定,“你从小到大就没听过我的话,这一回就不能听我一句?”

“你一句‘不想用’就能糊弄我吗?”索霓又气又笑,“再说了,你什么话我都可以听,但偏偏这一回,你剑走偏锋,恕我绝不能听。”

她话毕,拉着牧婳朝房车方向走。

“松开我。”牧婳没有说服索霓,语气和态度没有之前温和。

索霓没应声,拉着牧婳手腕的手力度略紧,与牧婳的对话和博弈都让她心燥,不知该怎么说服,也不知道该选择什么合适的语言来进行沟通,原主与父母关系一般般,她也与自己的父母关系一般般,甚至走向恶劣,当发生意见冲突时,脑中只剩下攻击性言语和攻击性行止。

但牧婳给她的感觉很不一样,来自母亲关怀的爱意让她既幸福又眷恋,牧婳给予她做女儿的权利,享受被呵护着的权利,但发生了矛盾和冲突,她这个做女儿反而表现一般。

索霓不想用语言伤害对方,她克制而隐抑地,单纯用行动试图从牧婳那里扳回一局。

两人在树林间博弈拉扯,一个人竭尽全力把另外一个人从死亡线边缘处拉回来,另一个人却一心向死,不再回头。

末了,索霓没有耐心,情绪如狂潮涌上她的神经脉冲,一个念头迸上了她的喉舌,刻印成话,付诸于言语,她对牧婳道:“行啊,妈你想死,那我也去死,我现在就去路边找个丧尸咬一下,反正你不在,我照样没什么活头!”

话毕,她撇开牧婳就朝着反方向踱步过去,但人没走几步,胳膊肘被人抓着,索霓刚刚侧眸,一记犀利的掌风直截了当地劈了上来。

“啪——”她的脸歪向了一侧。

眼前的视域是那么模糊,颊上热辣而滚烫,疼痛用电冲发射了被人掌掴的事实,沿着神经一路向脑,产生了精确而炽烈的痛感。

“我就知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牧婳看女儿的眼神很淡,但语气已经有了显著起伏,“不打一下,你就是一直是个死脑筋。”

“对啊我就是个死脑筋,我就想让你活着!”索霓吸了下鼻子,“我们才刚刚见了多长时间,还有好多事没做,你就这样一人默默走掉,什么都不说……”

索霓眼角湿漉漉地看着牧婳,一字一顿:“妈,你不觉得这样,很自私吗?”

牧婳的瞳孔震颤了一瞬,很快地,她垂落眼俭,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她没有回答索霓的问题。但,她的确很自私。她承认自己是有私心,哪怕病毒感染了,也不想吭声,不是为了苟命,而是看着女儿,想要陪伴她更长久一些,争取多一秒是一秒。

至于那血清剂,纵使她注射了又如何,并不能改变她会成为队伍累赘的事实。纵使活了下去,将来又被丧尸咬了怎么办,还要再注射一支血清剂该怎么办?假设那时跟她共同感染了病毒的还有队友们,那么索霓该如何抉择?

千万不要试图挑战道德。

牧婳不打算让女儿难堪,也不打算让她面对道德窘境。

这场母女对话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结果,以牧婳的一句话作为收场:“等我变异,你一枪杀了我就好。”

索霓捂着脸不想说话。

牧婳离开后,索霓独自在林间消沉一会儿,半个小时以后,天真正亮了,林间下起了太阳雨,索霓刚准备起身,她的脑袋上方出现了一隅黑色,骆以熙打着黑伞出现在她身侧。

索霓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你都听到了?”

骆以熙空闲的一只手臂伸出去,将她揽入怀中,下颔抵在她的脑袋上:“只听到伯母的最后一句话。”

骆以熙应该是知情了。

男人怀抱温实而暖热,萦绕着雪松清气,索霓在他怀中轻拱了拱:“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根本劝不动她。”

骆以熙沉吟一会儿,道:“我尊重伯母。”

*

傍晚,房车驶过层层叠叠山路,兜兜转转,终于深入盐城腹地。这一座三线西北小城空气质量上佳,诸多建筑趋于镇村结构,城中矗立一座电路高塔,以高塔为圆心,所有屋落围绕着高塔构成了一个同心圆的布局。

方圆几百里皆无人烟,但梯田却是一碧千顷,庄稼作物纵使无人施肥呵护,也能倚靠光热野蛮生长。

一条长河自远处山脉流荡而来,贯穿整座小城,河溪迢迢,流水潺湲,河面澄澈如鉴,水下多虾蟹肥鱼。

这是国界尽头未被侵袭的净土。

第一夜,大队伍随意地把房车停在一座农舍门口,拣了几间相对干净整理的房间作为暂栖之地,晚餐之前,杜汶方肆带着秦之韫去河中抓鱼,计划来一场全鱼宴,牧婳在厨灶间淘米,骆以熙帮忙搬柴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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