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女讼师(穿书)(22)

作者:四面欢歌

“另外便是蕊黄之消失,其将巴豆粉和残余的□□粉留在房中没有带走,若说是粗心大意,我不能相信一个凶犯会大意至此,若是我做了案,只怕第一时间便销毁这些作案工具,岂能容它留到官府前来,因此,依我之见,要么蕊黄是替人背了黑锅,要么是真正首犯的弃车保帅之举。”

“至于行凶手法,对于我受冤之案,确实有可能是蕊黄在我与她相撞之时将我荷包之中的巴豆粉换成□□粉,可是最关键的问题在于,她是如何知晓我准备在那日往茶壶之中下巴豆粉的呢?若是她真想要江家姐妹的性命,根本不需要假我之手下毒,她作为上茶的婢女,直接在茶壶之中下毒,再将那残余的□□粉往曲江池中一扔便是,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何必要再经我之手,栽赃于我呢?”

“因此我是更倾向于蕊黄在听旁人指令行事,而为何蕊黄不直接下毒,我倒是没有什么更好的解释……”

曲昭雪这段话说完,觉得口干舌燥的,想要饮一口茶,手伸到一半却顿住了,想了想还是双手将茶杯端起来,虽然也发出了些细小的声音,但在内室之中倒也并不刺耳。

刚刚沐浴完确实很渴,曲昭雪饮了一大口茶,入口便是一股竹叶的清香萦绕在唇齿之间,让人顿感清新,如同置身于漫无边际的竹林之中,从所有的缠身的世俗中脱离,有种马上要羽化登仙之感。

而在曲昭雪分析之时,顾沉渊眉头微蹙,静静地听着,右手的食指时不时轻点桌角,却并未发出声音干扰曲昭雪的思绪,待曲昭雪说完又饮了口茶后,才抬眸定定地望着她,缓缓道:“本官倒是想到了一个更好的解释。”

曲昭雪眨了眨双眸,神色登时认真起来,将自己从这杯茶之中抽离出来,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道:“什么解释?”

顾沉渊仔细看着曲昭雪,缓缓道:“比如说,凶手其实目标是曲娘子你?”

曲昭雪愣住了。

倒不是她从未想过这种可能性,只是她觉得,曲昭雪虽然不太讨人喜欢,但是也没有与人结过仇怨,而且她一个在长安官场查无此人的小官之女,又有谁会跟她结下仇怨,非要置她于死地?

“确实有这种可能,只是可能性微乎其微罢了,江家二姐妹未与人结过仇怨,我自然也是没有的……”曲昭雪微微蹙眉,又斟酌着道,“家父和家兄不是什么勋贵,更没有实权,我若是没了性命,只让这个世上多了家父和家兄两个伤心人罢了,旁人也无法获利。”

曲昭雪说这话确实是倾注了真情实感的,她的父亲和兄长着实待她极好,书中写曲昭雪过世后,父亲曲宜年很快便病逝了,兄长曲绥元从江南道赶回来奔丧,直接辞官离开了长安城。

从此长安城中的宣阳坊再无一户姓曲的人家……

顾沉渊双臂支在桌案之上,双手交叠在身前,看着曲昭雪微微蹙眉,竭力掩盖住心绪,想让自己看起来冷静如常的模样,轻声道:“你撒谎了。”

曲昭雪抬眸紧紧盯着顾沉渊,又避开了他的目光,道:“我听不懂王爷的意思。”

“你说到无人与你结过仇怨的时候,蹙了一下眉。”顾沉渊面色看起来柔和了些,缓缓道,“是谁与你有矛盾?可是江娘子?”

曲昭雪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突然产生了一种撒谎被抓包的感觉。

她自穿书过来之后,在顾沉渊眼中一直是一副沉着冷静的模样,此时被逼问之下,难□□露出一些真情实感,便一不留神被发觉了……

他倒是极为敏锐……

其实她也算不得撒谎,在她眼中,她与江问蕊的矛盾,实在是当不起“仇怨”二字,更不至于让江问蕊不惜牺牲与自己关系亲密又对自己毫无威胁的软弱庶妹的性命,来加害自己罢了。

而这种事情,她也不好与顾沉渊明言,毕竟在顾沉渊心中,她还是那个对云修竹情根深种又爱而不得的痴情娘子,只怕顾沉渊仍会认为自己是在扯谎。

因为细算起来,江问蕊与云修竹的婚事,本有可能是她的……

第11章 昭雪 十一 书中写,江问蕊及笄之……

书中写,江问蕊及笄之后,江夫人便迫不及待地带着她去大慈恩寺求姻缘,顺便捎上了曲昭雪。江问蕊在寺中求签,解签的僧人说,江问蕊与红宝石相克,此生应当远离红宝石的首饰和器物。

正巧当时江问蕊耳上戴了一对红宝石耳坠,便将那耳坠埋在了后山。

谁知过了约莫半个月,江问蕊在街上偶遇了云修竹,翩翩公子拿出了那一对耳坠,向江问蕊表达了爱慕之情,江问蕊一见英俊倜傥的云修竹也对他芳心暗许,只是仍然十分矜持,总对云修竹若即若离的,然后便是一大段云修竹与江问蕊的甜宠情节,二人终于心意相通,就到了两家议亲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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