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满级大佬穿成卑微男二(43)
“哎呀老板,你放心,我会给你打听清楚的。我们两个可是舍友,你除了我也找不到别人了吧。”舍友压低了声音,他从阳台的窗户望了郁玉一眼。
郁玉正弯腰从书柜里拿书,一本本厚重的课本被他放在桌子上。桌子上本来已经放了很多书,郁玉又把它们一本一本放在书柜里。桌子上重新摆上了排列的整整齐齐的书,台灯开着亮着圆光,他拉开了椅子,手臂担在桌子上开始复习。
阳台和宿舍内部的隔音很好,舍友也不担心郁玉会听见。
他心里纳了闷,之前老板一向好说话,平时看看郁玉的动向就算了,怎么这回非要查清楚谁和他交往?
郁玉抢了他对象不成?
郁清平复心情道:“最好是这样。”
舍友想和老板再寒暄几句,那边嘟嘟嘟地挂断了电话,没给他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舍友低声咒骂了一句,推门进去的瞬间里面换了一副面孔。
他笑眯眯地凑近郁玉的身边,“哎,郁玉,下午一起去吃饭吧。”
郁玉把笔放下侧头看他拒绝道,“算了,下午我去和同学吃饭。等有空再说。”
熊校草下午来找他。他要考试,需要郁玉的帮忙补课急救。
熊校草一个大高个差一点就快抱着郁玉的大腿涕泗横流地说兄弟给我补个课。
“别呀。”舍友眼睛一亮,说,“我们好久没一起吃过饭了。”
说不准和郁玉吃饭的那个人就是老板想打听的,他可得好好地看看。
郁玉顿了一下,默默地问他:“我们一起吃过饭吗?”
上T大两年,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和舍友已经“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他和舍友明明从来没一起吃过。
舍友干巴巴道,“我这不是、不是想……”
他想了半天,“我这不是要考试了,想找你画个重点。”
郁玉:“可是我学法——”而舍友和他不是一个专业。
这个稀烂的理由。
舍友尴尬地笑了一声,“哈,你不说我都忘了。”
最后郁玉还是找了个梯子给舍友下。他想看看舍友到底在干什么。
尤其是今天,他进宿舍的时候。
——他好像听见了郁清的声音。
郁玉叹了口气,桌子上放置的镜子照出他低垂下去的眉眼,眼皮一点小痣,懒懒垂下,遮住眼里的深思。
三个人的聚会很多时候不如两人的快乐,尤其是在熊校草和舍友不认识,郁玉和舍友关系平平的时候。
郁玉给熊校草讲重点画重点,舍友在一边什么都插不进去。
他只能尴尬地坐在一边,水喝了一杯又一杯。
确定了和郁玉学习的熊校草不是那天小吃街出现的极有气势的男人,舍友向郁玉套话又什么都套不出来,转圈圈似的绕了一圈又一圈,现在早没耐心。他道,“郁玉,我先走了,晚上还有晚课。”
等舍友走了,熊校草好奇地戳了戳郁玉的胳膊。
“他过来干什么?我可记得你们两个不怎么熟。”
郁玉随口说了一句道:“说不准是过来监视我的。”
“我操!”熊校草瞪大眼睛,“不会吧。”他个子高,一米九的个子满身腱子肉,听到这句话气得一拍桌子起来,顶天立地一身气势,“老子去干了他!”
熊校草的方言里,干了他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去揍他一顿。郁玉示意他先坐下冷静:“还没有定论,你别太激动。”
郁玉对别人的目光格外敏感,早先和舍友井水不犯河水,但后来这个舍友有意无意和他拉近关系。经常走近时看起来不经意的看一眼郁玉的手机,或者试探性的问问他今天怎么样。
要说这里面没有什么原因,他不信。
是郁清,还是其他人?
郁玉想到自己老师曾经讲过的一句话,当你怀疑这个人是否做了什么事情时,大概率已经有了答案。
只是在自欺欺人。
郁玉笑了笑,不再想这件事。他对熊校草道,“继续画重点。”
熊校草感动的眼泪汪汪,“小玉,你可真好。”
他在心里暗下决心,等回头有证据了一定得把刚才的那个狗日的舍友套麻袋揍一顿。
这样才不枉费小玉的辅导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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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虞河给友人倒了杯水,递给他,“先补补水再哭,不然我怕你缺水。”
友人已经哭了一下午,沈虞河略显心累。他和友人认识几年也不知道他那么会哭。
友人露出哭的红肿的四眼皮,吨吨吨喝了一杯水继续默默流眼泪。
“安露她不愿意见我。”
沈虞河听着重复了一下午的话,他接道:“不愿意见你你就制造偶遇。”
“她不想和我回国。呜呜呜呜,我这个哥哥怎么那么失败,那个男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我都把证据摆在安露面前了,她让我不要管她的事。”友人眼泪像海一样,纸巾拿了一张又一张。缩在沙发上哭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