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算卦发家致富(79)
谢如琢抱臂靠在柱子上,听着王贵把话遮掩了过去,十分鄙夷,深觉自己和王贵之流这般计较当真是失了格调,遂掉转脚步去何家了。
经过门口的时候,那位公子正好扭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对方礼节性的微微一笑,笑容虽疏离浅淡,面容给人的感觉却是温柔无比。
谢如琢看见了,心里暗叹一句: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她也略作回应,然后在王贵难看的脸色里,向他投去一个嘲讽的眼神,转而大步流星的走了。
何西施对谢如琢的到来十分惊喜:“你今儿终于有空来我这儿了。”
谢如琢拿着街上买的肉饼正在喂她家的狗,闻言没忍住给她一个大白眼:“说得好像我不来你就不能去找我了一样。”
何西施讪讪:“我不是最近忙着呢嘛,抽不开身。”
谢如琢敏感的嗅出了一丝不同:“我也就是说说,你就算店里,找到的也不是我了。你这是跟吴公子有进展了?”
何西施的神情里罕见的出现了一丝纠结,脸上偶尔浮现出羞色,又马上被什么东西压了下去。
谢如琢叹一声,揽了她的肩膀往旁边坐了下来:“你与吴公子在家世上确实存在着差异,但是论其他的,你也未必比他差到哪里去,又何必这般自卑?若是真心喜欢他,冲他对你这么上心,也不妨给他一个机会。”
她握着她的手,真心劝道:“最重要的是,自己要开心。人生短短几十年,若是不能及时尽欢,岂非对不住自己。”
何西施被她逗笑了:“照你这样说,岂不是做山大王来得自在。”
谢如琢一本正经反驳:“当山大王要管一大家子吃吃喝喝,还要随时提防着被人取而代之,才没有那么自在。还是你我这般最好,虽说孤身一人,但做起事情来不必有那么多的顾虑。”
何西施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吴珂说,他想将我们的事情告诉吴县令,只要我同意,他就让吴县令来我家提亲。”
谢如琢微微一愣,自古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凭心而论,吴珂这人虽然并不纯粹,但对待何西施倒是从未轻视过。
她复而问道:“那吴县令是什么个说法?”
何西施淡然一笑:“没有说法。”
两人心知肚明,对吴县令这种老狐狸来说,没有说法就已经代表了他的态度。
谢如琢想了想道:“那这就是吴珂应该去解决的事情了,咱们要做的,就是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只是也千万别叫人欺负了去。”
“要是谁敢欺负我,我就与他同归于尽!”
谢如琢听了好多次她的这种发言了,作为一个接受过先进思想洗礼的人,严肃批评她道:“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不管怎么样,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这世上最蠢的事情就是轻生。”
何西施平时多泼辣的一个人,现在竟是叫她给训得哑口无言。
“你自己还是个黄毛丫头,怎么说起大道理来头头是道的。”
谢如琢嘿嘿一笑,毫不谦虚:“没办法,大风大浪见多了。”
何西施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迄今为止,少有能走进她心房的,谢如琢算一个。
“每每想到是因为吴珂才结识了你,就会对他多几分宽容,其实他做得再多,我都觉得不及认识了你重要。”
谢如琢神色很奇怪:“难道你是因为我才对他心生欢喜的?”
何西施摇头:“倒也不全是。”
“那就是有一部分了。”谢如琢试图纠正她的想法:“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喜欢也是因为彼此,而不是因为别人。如果你现在这样想,那就说明在你心中,你并不是很喜欢他。”
何西施眼神有些迷茫又有些紧张:“我不知道。”
再说多了,是有些为难她了。
谢如琢用一句话扫清她的烦恼:“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那就什么先都别做,真爱你的人,无论如何都会扫平一切障碍来到你身边。”
吴公子啊,道阻且长。
是夜,海贝在清点两人的行李。
谢如琢打算已久,行李早早的就已经开始收拾了,一直等到今天,其实已经收得差不多了。
雇好的车夫按照约定的时间已经在门外等着了,两人总共也没多少行李,更多的是一些随身携带的旧物换衣服之流,还有一些防身的用具,如此这般再三精简,终于掀下了马车的帘子。
车辘滚滚,马车绕出小巷,走最近的路直奔城门而去,刚过中心大街,谢如琢撩开帘子对车夫道:“大叔,麻烦您绕一趟城东。”
已将近夜里子时,路上寂静的连只猫都没有,挨家挨户闭户熄灯,显然都已进入了梦乡,唯有她们的马车像这世上最忙碌的赶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