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算卦发家致富(71)
“那个告发的是你?”
头顶上忽然炸雷一般,谢如琢醍醐灌顶,她一直想不明白的就是,贺清思几乎不在小屋村露面,到底是谁往吴县令那里递了消息。
此时的她,心头抑制不住动怒,却又觉得这个人的所作所为虽然出乎意料,却又是在情里之中,她与胡子的过节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被蹲了,实在是防不胜防,着了他的道儿了。
“有过节就冲我来,背地里使些阴谋诡计又算什么男人。”
“阴谋诡计?哎哟,您可是高看我了,我哪懂那些啊,我只知道以牙还牙,谁打了我,我就让他不能好过!你怕是还不知道那逆贼是个深藏不露的,揣着一身好功夫在身上吧。
我也不怕告诉你,去年七月份的有天晚上,我平白无故的被个蒙着脸的练家子揍得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想我胡子在哪都是横着走的,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也是老天爷眷顾啊,我仔细一琢磨,那个蒙面人简直条条都符合通辑令啊。”
贺清思的身手别说小屋村,怕是雾城也难找到一个足以和他匹敌的人物,谢如琢几乎立时确定那人就是他,但是她尚且不知,这两人何时有的过节。
她站在那里,竭力掩饰住内心的惊涛骇浪,静静看他表演,殊不知胡子本就是个色厉内荏的怂货,炫耀过后脑子稍微清醒一点,再被谢如琢那冰冷冷的眼神一激,人就开始结巴起来。
“你、你也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虽然……,但也没在你手上讨到便宜,只能怪他非要为你出头,叫我抓住了把柄。”
谢如琢仿佛又回到那个燥热的下午,村口那棵榕树下,清凌凌的河水,水中扑腾着的胡子那张油腻的脸。
这些情景一一在她脑海里闪过,最后留下的是一张时常犯中二病的俊脸,那时候两人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神交阶段,原来,他竟偷偷为她打抱不平过。
谢如琢一个恍神儿没顾上,那胡子已经上前,见着那双手快要摸上她的腰,身后忽然跳出来一个何西施,对着胡子的□□就是一脚:“你个杀千刀的色鬼,老娘想踢这一脚很久了,今天终于踢上了,当真是痛快。”
说罢,一手拉起谢如琢,转身飞快的窜出了巷子。
出来之后,何西施颇有些痛心疾首的教育她:“你呀聪明是聪明,主意一个比一个厉害,就是单纯了些,不知道这些混混之流最是可恶,要我说,不管谈什么事情,最好还是离他们远点儿。”
谢如琢抬头看向天空,指了指偏西的日头,依然炽热的火球下方有一片漂浮的白云,挂在湛蓝的天空上,十分好看。
她眯起了眼,双手挡住额头,问何西施:“那里是西南方向吧。”
何西施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点头:“没错,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谢如琢收回视线,淡淡道:“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西南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对了,你跟胡子之前有过节?”
何西施多提他一个字都觉得火大:“淫棍一个,以前我刚摆摊儿的时候总来为难我,逼得我拿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他怕闹出人命不好收拾,这才不敢再来骚扰我。不过后来我是听说他把哪家小姐骗了,被那户人家收拾了,才老实了许多,也不知道哪个姑娘家家倒了八辈子血霉。”
小姐自然就是后来的王妍儿了。
从她只言片语中,也能察觉出艰辛。
谢如琢沉思良久,这个世道,女子终究是会过得辛苦些。她挽住何西施的胳膊,轻声问道:“你没想过找个依靠吗?若是有个疼你、爱护你的人,总是会过得轻松些。”
何西施步子迈得雄纠纠、气昂昂,冲她摆手:“算了吧,那些个男人一个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遇到事儿还得我出来顶着,不要也罢。”
话说到这份儿上,谢如琢不得不为吴珂说一句了:“我瞧着吴公子,可不是你嘴里这种人。”
何西施忽然沉默下来,这种沉默,一别于往常她提起吴珂时的那种针锋相对,整个人似乎褪去了一层外衣。
快到何家的时候,谢如琢才听到她分外冷静的声音:“是啊,吴公子出身好,还会疼人,可我是一个以卖豆腐为生的孤女,哪能配得上。”
……
吴珂这两日去了一趟永州。一回来,他就迫不及待的跑到何家来了,何西施赏了他茶水,他一杯茶一次泯一小口,生怕这茶水一喝完,就得被人冷言冷语的往外赶。
何西施一眼看穿他的把戏,在谢如琢似笑非笑的目光中,拎着水壶去后院了。
眼见着何西施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看得吴珂望眼欲穿,急吼吼的赶回来,却连一杯茶的功夫都没看够,吴珂不由得为自己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