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算卦发家致富(63)
她又看向海贝:“出门的时候我说的话作数,你拿着银票回家也好,或者回王家也好,影响都不大,只要好好过日子,总不会过得太差。”
海贝呆呆的看着谢如琢:“掌柜的,那你呢?”
谢如琢淡淡一笑:“我有我的打算。”
如今谢宜修下落不明,她总得去找找,要是找不到的话......就当她从没认识过他,只管过自己的日子了无牵挂。
没多久,吴珂去而复返。
屋外火光大盛,夹杂着喧闹的嘈杂声和呼喝声,显然来得人不止他一个。
屋内三人不约而同的屏息,谢如琢手心里渐渐凝起一层薄汗。好在脚步声停在院子外没再往里来,她暗地里搓着手,只听外面吴县令的声音响起:“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紧接着是吴珂带着嬉笑的回应:“儿子睡不着,出来吹吹风,爹您这么晚还出去啊。”
吴县令许是不常教训爱子,教训的话听起来疼爱多过责备:“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整天的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吹完了赶紧回去不要乱跑,净添乱。”
在吴珂一连串的反驳中,火光渐渐远去。
门一开,吴珂见黑暗中三人齐齐盯着她,不由得吓了一跳,搓了搓手道:“我爹又出去了,这会儿府里没什么人,赶紧出来跟我走。”
如他所言,一路上极其安静,几乎没碰到人。
出了后门,谢如琢目送珊瑚与海贝离去,才对吴珂道:“不知吴公子要的卦,是想现在算还是?”
吴珂这会儿反倒不急了:“既然你出来了,什么时候都可以。”
谢如琢狐疑的望了他一眼,总觉得吴珂这人脑子不似常人。
吴珂话还没说完:“天这么晚了,你那店最好别回了,我给你找了个好去处,你就先住那儿吧。”
谢如琢毫不留情的打断他的好意:“吴公子,我与你也不算太熟,这种事情就不劳您大驾了,您回吧。”
说罢,转身就走,无论吴珂怎么威逼利诱都不管用。最后,他吴珂只得投降。
“那啥,西施家就她一个人,我担心她害怕,本来让人去她屋外保护她,结果被她给轰走了。我想着你们同是女子,诸多事情也便宜,可巧你不是没地方住吗?”
闹了一大圈,原来就为这。
谢如琢打量着差点跪下来求她的二世祖,没想到这么彪悍的外表之下竟有如此细腻周全的心思,她抽出了袖子,长长的“哦”了一声。
“姑奶奶你就帮当帮我个忙,我管你吃管你喝,还给你银子花不行吗?”
谢如琢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勉为其难了。”
何西施是雾城的外来户,凭着多年卖豆腐的积蓄,在城里买了一栋宅子,除了自己之外还养了一条大狗,平日里除了做豆腐以外,就是去溜她的这条大狗。
谢如琢听说的时候,几乎有些嫉妒了,这不就是她向往的生活嘛。这种向往在看到院子门口那双绿悠悠的大眼睛的时候,戛然而止。
深夜里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徘徊在别人家门外,狗兄都看不过去了,冲着他们狂吠不止,吴珂抱头鼠窜比谢如琢还狼狈,哪像个七尺的汉子。
谢如琢听着屋内有动静,趁机踢了他一脚:“别丢人了,人出来了。”
何西施手里抱着大狗,冷着一张芙蓉面,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们。
关键时候吴珂偏偏怂了,谢如琢只得顶着佳人怒容:“深夜打扰绝非本意,只是我现在无家可归,不知可否借宿一晚?”
何西施知道谢如琢是“有匪君子”的掌柜,同在城里,自然也知道“有匪君子”被告到县衙的事情。并不接她的话茬,开口却是问道:“那中毒的人是吃了你店里的东西吧,做吃食生意却如此罔顾良心,谢姑娘的为人实在是表里不一,我如何敢收留你。”
她许是刚睡下,面容不像白日那般咄咄逼人,却自有一番清冷在。
谢如琢知道她说得没错,只得苦笑着解释:“如你所言中,吃食生意自是应该慎之又慎。发生这种事,我责无旁贷,事到如今,伤害已经造成,只盼能补救一二。”
这是她的真心话。
何西施许是看她还算是勇于承担责任,目光又往旁边一直盯着她的吴珂闪了闪,终于道:“希望你不是嘴上说说。进来吧。”
吴珂目的达成,只顾傻乐去了,奈何佳人一个眼风都没给他。
谢如琢摇头进了院门,干脆利索的将他关在门外。
何西施家里面的床铺都是现成的,布置得整洁又舒适,谢如琢经历了一晚上的疲惫现在格外的累。
即使是累,她却睡不着,前些日子谢宜修的身影一直在她脑海里晃呀晃的,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一会儿是他满身是血的在腥红色的江水里挣扎,一会儿是他坐在谢家院子里的凉棚下,沉默的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