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算卦发家致富(185)

作者:附耳卿卿

谢如琢一下子就听出来了里头的双关,反正她的脸皮本就不算薄,如今在这军营里呆得是越发厚了,旁人打趣就任由他打趣。

“既然你没有不舒服,那找老夫所为何事啊?”

谢如琢帮着把碗放回去,将他拉到椅子上坐下,虚心请教:“您与贺家渊源甚深,可否同晚辈讲讲贺家令牌?”

“令牌?”黄奇子联想到近日的传闻,了然一笑:“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

贺家令牌的上一任持有者,是贺清思的母亲,宋清妍。

“这令牌呀,原本是贺家历代掌权人的象征,是到了三公子母亲这一代,才改为贺家女主人持有的。”

黄奇子微咳了两声,谢如琢很乖觉的端了杯水来,上次贺清思讲他父母的故事讲到一半吊着她的胃口,没想到今日竟然能从黄奇子嘴里再听到宋大小姐的传奇故事。

“夫人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小姐,是真正的大家闺秀,极聪慧也极有主见。”

黄奇子眼光渐渐幽深,已经沉浸在当年的回忆里。

“那是他们成亲的第三个年头,老夫记得将军被先帝调去北方戍边,那年正值冬日大雪,将军在北边的大草原里迷了路,被去而复反的敌人围困在茫茫雪原里,消息传来的时候,都觉得将军凶多吉少。”

一个常年驻守西南的守将,去了不太熟悉地形和环境的北方,自身便多了许多限制。

“当时的贺家军想去救人,可主事的是与将军素来不合的京畿统领,这人不仅身居要职,还是权倾朝野的宰辅的外甥,他不松口,贺家军一旦动身,便会被当成反贼射死。”

说到这儿,黄奇子呵呵一笑,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对谢如琢道:“谢丫头,你猜后来怎么着?”

谢如琢想都未想,按着自己心里的故事发展线补充:“后来自然是夫人出面解决了京畿统领,得以让贺家军前去救人。”

黄奇子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三公子已经同你讲过了?”

谢如琢摇头,心道,你讲起故事来,对贺夫人的滤镜这么重,就差把“夫人很牛逼”这五个字刻在脸上了,稍微动点脑子的都能看得出来的吧。

黄奇子谈兴正浓,不管她猜没猜到都是要再讲一遍的。

“当时谁都没想到,夫人那般秀气文弱的一个人,竟突然拔了旁人的剑架在了那个京畿统领的脖子上,逼着他开城门,那京畿统领也是见贯了大风大浪的,如何会被一个年轻女子吓唬住,对付夫人如对付软柿子一般。”

“起初我们都为夫人狠狠捏了一把汗,打量着要是实在不行拼了命也要把夫人送出城去,可谁知,夫人发起狠来当真是要命的,二话不说抹了那人的脖子,最后城里大乱,也算是为贺家军谋得了一丝生机,我们护着夫人出了城。”

谢如琢没想到贺清思他娘竟是这般勇猛,那种境况下若是换作自己,未必能有贺夫人那般果敢。

“北地冰雪,想找到贺将军也是不易吧。”

这是黄奇子又一叹为观止的地方:“还是多亏了夫人。她生长皆在南方,不知为何对于北地的地形却是十分的熟悉,仿佛脑中有一张地图般,仅仅三天时间便带着我们找到了将军,然后马不停蹄的回了西南。”

“贺夫人果真是女中豪杰。”谢如琢由衷赞扬,猜测道:“是不是这件事之后,贺将军便把贺家令牌给了贺夫人?”

黄奇子点头:“不错。贺家军上下皆是对夫人心服口服,也是回到西南之后,老夫给夫人把脉才知道,夫人那时已然怀着两月的身孕。”

故事讲完,黄奇子又把话题绕了回来:“自那以后,贺家的令牌便开始在当家主母手里,谢丫头,你就没有在三公子身上瞧过那枚令牌?贺家家主未成婚前,令牌皆是随身携带的。”

谢如琢从未在贺清思身上看到过什么令牌,摇头道:“别说令牌了,他这人身上惯常是不喜饰物的,连块玉佩、香囊什么的也从没有见到过。”

刚巧,她也不会绣什么香囊挂件儿的,省了这功夫了。

黄奇子一听这话,便知道她是当真没见过:“贺家的令牌本来就是一块白玉雕琢而成,我曾经给将军治伤的时候见到过,那上头刻着极为古老的西域花纹,正中心是一抹极纯正的红色,这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块一模一样的白玉来。”

有什么东西在谢如琢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蓦然想起了后来回小屋村的时候,找到的那块玉佩。

她曾在很多个失眠的夜里拿出来细细观赏过,也曾同黄奇子一样,惊叹过它下正当中的那一抹红色,还有那如两条藤蔓一样互相缠绕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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