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崩塌后反派连夜跑了[快穿](160)
怀里的人一身水汽,湿淋淋的眼睫颤抖着,唇肉肿胀,“……小叔,你骗我。”
陆逞眼中含笑,纵容宠爱的亲亲他的额头,语调平淡,不紧不慢的问:“哪里骗你了?”
时玉忍不住想躲掉腰上宽大炙热的大手,却被强制性的摁在男人腿上感受着那股温度。
他眼泪掉的越发快,雪白细腻的肤肉上渗着汗水,脖颈垂下柔软分明的线条,委屈的一句话也说不出,红肿的眼皮继续坠着泪水。
最后还是陆逞败下仗来。
他抽过纸张,轻柔的给爱哭的小侄子擦眼泪,像个疼爱孩子的长辈般俯下身,细细亲了亲他的唇瓣,哑着嗓子,低声哄道:“小叔没有骗你。”
“你如果想,那小叔永远都是小叔。”
时玉一把推开他,气的话都说不清楚:“……有你、有你这样的小叔吗!”
陆逞单手撑着他后背,直到这时才蹙了蹙眉:“坐好了,小心摔了。”
时玉掉着眼泪怼他:“那就摔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见你了!”
陆逞警告性的看着他,语气微沉,“时玉。”
他不喜欢听不吉利的话,尤其是从时玉嘴里说出来的不吉利的话。
时玉体弱多病,每年大大小小的病加起来得在家卧床三个月。
陆逞不信神佛,却又捐款行善事,忌讳颇多,不过是怕祸从口出,他为小侄子积得福抵不住这些祸事。
时玉不甘示弱的瞪着他,翻身就要从他身上爬下来。
陆逞闭了闭眼,忍着薄怒抓住他,盯着那双又委屈又难过的眼睛看了片刻,再一次败下阵来。
把人抱进怀里,他无奈的低声问:“这么害怕吗?”
怀里人闷闷的哽咽:“我都说了、说了只想要小叔,你都答应我了……”
陆逞温柔的拍着他的后背,垂下眼,听不出什么情绪的道:“可小叔忍不住。”
“时玉,小叔三十二岁了。”
他拍着怀中人陡然紧绷的后背,好似毫无察觉,温和又残忍的道:“如果实在忍不了,那就不当小叔了。”
“不管身份怎么变,小叔都答应你,永远疼你,嗯?”
怀里的人又开始发抖。
细窄透白的肩背被汗水沾在衬衫下,隐约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皮肉,他没有抬头,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像知道怎么戳他心窝子一样不出声的哭,流着眼泪埋在他心口,喉间溢着细碎的呜咽。
陆逞抬起他的脸,对上了青年水汽四溢的眼睛,看清了里面的挣扎和逃避。
他笑了下,再次吻上时玉的唇瓣,这次吻得温柔疼爱,只含着他的唇瓣细细的安抚,大手轻抚着他的后背,没一会儿时玉便软在他怀里,闭着眼睛享受这中无声地、犹如厚茧般将他重重包围的温情。
“时玉,你要谁?”
沉默在蔓延,许久,他才听见青年有些微喘的声音:“……要小叔。”
缓缓笑了,陆逞低道:“就这么喜欢小叔?”
男人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抱着他没有动作,揽着腰腹和后背的手掌宽厚温热,像对待珍贵脆弱的瓷器一样轻声安抚着他。
时玉又想哭了:“……你都说过这样是不正常的,你自己说的话你都忘了。”
“哪里不正常?”抱着他的男人自然道,和两年前在车里告诫他同性相恋是错误的那样自然:“小叔疼侄子天经地义。”
时玉被他气的呼吸都急促了:“……你就是不要脸。”
陆逞容着他骂,捏着他的指尖轻笑:“胆子肥了。”
时玉重重的抽回手,壮着胆子往他手上打了一下,“走开!”
打完又后悔了,转头埋进男人怀里心虚的不说话。
他对陆逞又爱又恨。
陆逞确实疼他,也确实严厉。
疼他时能把哭泣的他抱在怀里哄一夜不闭眼,严厉起来也能整整一个星期不回家,他不舍得骂他打他,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曾见过陆逞和外人发火的模样,仿佛冷酷无情的审判者,眸色阴沉面色冰冷,军靴一踹能将人直直踹飞出去,一点脸面也不讲。
对他时哪怕再气也不舍得动手,只抽出皮带冷眼睨他,直到把他吓得哽咽着说自己知道错了才抱着他哄,他哭的厉害,陆逞也哄得耐心,最后只能发誓以后再也不拿皮带吓唬他。
不过自那以后时玉也不敢再随便惹他生气。
陆逞疼他归疼他,身为长辈的威严到底还在,又一身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息,北城里没有不怕他的小辈,他身为他的小侄子,就算是被宠着也不敢闹得太过分。
这次显然是真气狠了,不然也不敢壮着胆子打他。
不过陆逞不知道犯的什么神经,被他打了下居然还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