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不予卿(21)
阿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怎会不知道。
可惜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是我的阿白了。
梁朔对我道,梁韫,我说的,你听明白了吗?
我像个牵线木偶似地点了点头。
天家不谈情,我也曾听某个人说过。
梁朔讽刺地嗤笑了一声,但总有几个蠢货,不把这话当回事。你还记得依朵吧,她可是安予林求而不得的心上人。可你看,安予林不还是被自己的妄念害了吗?
我明白了。依朵是梁朔的人,在战场上,她就坐在安予林旁边,下毒,下药……她有无数办法让安予林就擒,只是因为安予林先动了心。
所以啊,梁朔勾唇笑道——恍惚间我像看到了当年那个毅然决然跳下城墙的异族女子,也就是梁朔的娘亲——梁韫,我是永远不会爱上你的,懂了吗?
爱一个人,就相当于给自己平添了一个弱点。梁朔这么骄傲的人,不会容许自己爱上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就是你爱上梁昱的理由吗?我笑了,梁朔,你真是个禽兽啊。
梁朔忽而阴恻恻道,我还有更禽兽的。
他的嗓音阴暗低沉,像一条如影随形的毒蛇,滑腻腻的,甩也甩不掉。
他对我说,我为你准备了这么多安予林,也该满意了吧。
在面对梁朔时,我的反应总有些迟钝。帐中陆陆续续地走进了三四个青年男子,皆一袭白衣,面容与安予林竟有七八分相似。
梁朔懒懒道,不愧为庸才,一抓一大把。孤就坐在旁边看着你们尽兴,今晚谁若敢退缩,孤就将他——
煮了喂狗。
哀莫大于心死。最屈辱的时候终于快到了,我却还在痴痴地想,安予林才不是什么庸才。梁朔啊,你说这些,无非是因为你吃醋了。
梁朔在床榻旁找了一把木椅坐下,随手一指那几个男子中的一个:就你吧,你先来。
脂膏,皮鞭,蜡烛我都备好了,不够再找我要。
有一个男子抖抖索索地站到我面前,想脱下我的亵裤。梁朔忽而让他停下:先把他的脸扳正,孤要看着他的脸批公文。
男子照做了。
我抖得比那男子更加厉害,简直如筛糠。肌肤在烛光的映照下更为平滑诱人,连带着染了一点粉色,显得魅惑十足。梁朔说我下贱,他说得真不错。胸前的茱萸由于先前的一番刺激,颤颤巍巍地挺立着,弱小又可怜。我能感到胸前的男子咽了口口水:他也动情了。他的手指抹了脂膏,刚想探入后庭,未料梁朔的嘲讽声又传来了:想绑着手做吗?公子好情趣。
男子赶紧解开了我的绳索。我看向即将侵犯我的男子,心中涌上了一点同情:他活不过今晚了。
眼角的泪水自脸庞滑下,到了锁骨,再往下直到腰际。
我闭起了眼,只有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在整个军帐中回响。
梁朔,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小声呜咽着。
我知道这样很没骨气,但我真的受不了了。梁朔已经把我调教到除他以外的任何男子都不能近我身,他真该抚掌大笑。
我向梁朔示弱,他的目的达到了。
几乎就在一瞬间,梁朔的马靴已经在那男子的背上烙了一个深深的痕迹:男子已经吐血而亡。
他虽一句话没说,但那几个假安予林知道此时不走,便是死路一条,连忙推搡着各自奔逃。
我的手上有几道被绑出来的红印,白与红一对比,梁朔看得下意识地舔了下嘴唇。
我哭着围住了梁朔的脖子,感到了让我心安的气息。真是下贱,我都快唾弃我自己了。
梁朔慢慢却坚决地推开了我的胳膊,道,宫中规矩,侍寝妃嫔不得随意乱动。
我哑着嗓子道,梁朔,这不是宫中,我也不是妃嫔。话中带了一丝哭腔,梁朔的神情似乎有些触动。
你说得对。梁朔的拥抱如山海般席卷而来,铺天盖地只有一个他,满心满眼的都是他。
我们唇齿交缠。空隙间,我舔了一下梁朔右耳的耳坠,道,梁朔,你肏死我吧。
死在你床上,或许是我最光荣的死法了。
他扶着我的腰,换了个姿势,让我骑在他身上。
帮孤带上那个环。梁朔眼里都是戾气,往右边一瞥。
我在一个装满各式刑具的木盘上找到了一个银环,大小正好与梁朔的性器相符。
我的指尖微凉,生疏又笨拙地为梁朔戴上——
梁朔毫不留情地在我的臀上拍打了一下,后背一阵酥麻。“啪”的声音响彻整个军帐上方,隐秘、羞耻、又无奈。
错了,用嘴。
梁朔的声音中透着慵懒,却让我无端感觉到他是一只逡巡着的雄狮。
【作者有话说】:
本来还有更虐一点的,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求轻拍~